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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吴萌身上的蓑衣接过来挂到屋檐下,看到他脚上湿漉漉的鞋子,眉头一皱,“快去把衣服鞋子都换了,别着凉。”吴萌指了指那边他刚才带回来的篮子,“里面有烤饼,穆叔给的,你趁热吃。”他本来是想在穆仟家等到雨停的,但是看着穆仟一家人坐在一旁说说笑笑,让他想到杜司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甚至还不知道家里的房顶还有没有漏水,想着想着他就待不下去。杜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要是知道吴萌特意冒雨跑回来是为了陪他,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他将人赶紧推进房间,“你快去换,不然我就亲自给你换了。”他伸手将吴萌脸上被溅到的雨水擦了擦,冰凉的脸蛋。吴萌听到杜司说要给他换,赶紧钻进去将门关上了。杜司面对着眼前老旧的房门,哭笑不得,小孩还是太容易害羞了,不过他喜欢。道格在旁边看杜司的眼神十分嫌弃,想想以前他的主人多高冷威武霸气,现在呢?不存在的。种田的,还整天对着媳妇流口水,没出息。杜司将那只懒样的猫揪住后脖颈提起来晃了晃,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没彻底断呢,还真的以为现在完全没联系了呀。被揪住命运之门的道格一动不动,“你媳妇让你趁热吃饼。”所以放我下来吧。杜司看了篮子一眼,将他丢下去,所以有媳妇就是好啊,以前单身汉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小竹篮里整整齐齐地摆着大半的蘑菇,他是认不出来都是些什么东西的,但是他们家萌萌捡回来肯定就是能吃的。还有一些野草小果子什么的,杜司只拿了一个油纸包的东西,里面有两块烤饼,油滋滋的还冒着热气。和这些对比起来,以前那些就不是人吃的,营养虽然是够了,但是口感上真的不敢恭维。杜司拿着烤饼走到一边,无视自家的量子兽的眼神,反正他还不能进食正常的食物。没一会,杜司才吃完半块饼,吴萌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他没有换上杜司给买的新衣服,身上那身看着也不像是吴萌的,因为穿在吴萌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一点都不合身。吴萌被杜司盯着打量,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粉扑扑的,手里紧张的抓着衣袖一扯一扯,小声道,“杜大哥,我,我看你这衣服还很好呢,还能穿的,我洗干净了的。”前两天他看到杜大哥收拾那些旧衣服准备扔掉,他看着那些想要说别扔的,但是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偷偷收了几件出来,准备洗干净穿来干活。杜大哥不会看出来了吧?杜司看到吴萌那个小紧张的样,让人心里怪痒痒的,看着吴萌身上宽大的旧衣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皱眉,他将手里剩下的半块饼放好,对吴萌说,“等一会。”杜司到外面洗手回来,让吴萌跟他进房,自己从老旧的衣柜里面挑出几件自己这段时间穿过又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上,“你看看你喜欢那件,换上,你身上这件补丁太多了。”吴萌看着身上的衣服,只有袖子上有两个补丁啊,哪里多了?“这件能穿的。”吴萌小声道。杜司将手搭在他肩上,对方已经不会表现出排斥了。杜司轻声笑了一下,“我不喜欢你穿这件。”他摩挲着吴萌身上的外衫,十分不满意。吴萌虽然不知道杜司为什么不喜欢这件衣服,自己要丢掉不穿也就罢了,连他都不许穿。在想小心思的吴萌一下子没注意杜司的手,等到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杜司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的时候才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往后退一步。吴萌呐呐道,“那我换回我自己的衣服。”“不用,穿我的就好了。”杜司拿起床上的衣服挨件比划着,气势不错,要那些衣服不是破旧褪色的完美了,很霸总,可惜现实不是这样,他挑出一件比较小一点的,“穿这个吧。”吴萌虽然莫名奇妙但还是接过衣服,眼神示意杜司出去。杜司坚持了两秒最终还是敌不过对方羞怯的小眼神。要说他为什么不让吴萌穿那件衣服,主要是因为那是原主穿过之后他还没有穿过,他可不希望吴萌穿别人穿过的衣服,虽然本质上这个身体还是原主的,但他就是不愿意要。一想到自家媳妇身上沾染上别人的气息他就很暴躁。外面的雨还一直下着,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甚至天色还更加暗沉,杜司吃完烤饼出门将门口边上的一块破烂拼接板给挡上,省得待会越来越大的雨将门口飘得一摊水。杜司回头就看到吴萌穿着自己的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刚刚换下来的那件,不知道要不要丢掉。杜司大步上前,将那件衣服直接丢在大门门槛那里用来吸那些雨水。吴萌还来不及阻止,那东西上一秒还是衣服,下一秒就连抹布都不是了。吴萌在心里小声叹气,杜哥太不知节俭了。杜司可不知道吴萌心里的小可惜,找来一块干燥的毛巾,朝吴萌招呼,“过来坐着。”吴萌乖乖地过去坐下,“干什么?”杜司也在同一张长凳上坐下,两人大腿贴着大腿,吴萌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但是也没有挪开。杜司将吴萌的一头长发捞过来,慢慢地用毛巾擦着湿掉的发尾,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屋外淅沥的雨声,道格在角落里蜷了蜷身体,将脑袋埋在两只前爪里,尾巴一晃一晃地,假装没看到那边两个人。……雨天持续不久,第二天一早就又是一个晴天,前一天被打趴下来的花花草草重新挺起了笔直的腰杆,随风摇曳。杜司一大早就去田里检查才种下去没多久的秧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实质上种的植物,与蔬菜不同,这些没有另外放什么东西,他还是有点紧张的。一大片田地都是稀稀疏疏的绿色,在雨后的清晨十分容易让人觉得舒心,杜司看着自家田里的秧,一切都很正常,应该是前几天已经扎根稳了。”嘿!”杜司放松下条件反射绷紧的肌rou,转头看,是杜涯那家伙,“你怎么过来了?”他记得杜涯家的田地并不在这边。杜涯是典型的庄稼汉,被日晒雨淋后黑黄的皮肤,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