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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业,字还是一样的好看,就是乱七八糟的看上去极其不美观。坐在桌面上靠着窗棱,他感觉背心凉爽。“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席之空拧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口递给江宴,“我还说你得明天呢。”江宴低头瞥了一眼手里席之空喝过的可乐,鬼使神差地转了半圈,送到嘴边贴着那瓶口喝了一口。喝完他心虚地去看席之空,心脏擂鼓似的砰砰乱跳,太阳xue都跟着绷紧。席之空这会儿却是没空管那些,明天就要报名检查作业,现在已经下午了,他还有两本没写。放下手中的可乐瓶子江宴走到门边打开了天花板上的大风扇,“这么热你多开一个风扇不行?”“节约电费啊!”席之空笑说。而后他坐在床边,两个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江宴坐得犯困,差点靠在床头睡着。他甩了甩脑袋,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席之空没听到身后的动静,于是抽空回头喊他:“江宴。”听到这声呼唤江宴甚至立马就不困了,他坐起来应道:“怎么?”席之空抱着本作业走到他面前,要说话又迟疑着犹豫不决。江宴就问他:“有不会做的题?”席之空摇摇头又点头,纠结片刻后才说:“你能不能帮我补一下作业啊……”还剩两本作业,一本没有答案,一本有答案。席之空把没有答案的那一本拍到江宴面前,笑得贱兮兮的,“宴哥,你是我亲哥,这本交给你做,我看好你哦!”“我可真服你了,你这假期都在干什么呢,居然还剩两本,”江宴把两本作业随手翻了翻,皱眉道:“你这数学和英语四舍五入不就是没做吗?!”“您说得都对,所以辛苦你了!”席之空在他身后搓搓手,自己也坐下开始抄答案。两个人没吃晚饭一埋头写到凌晨两点多。江宴感觉手指都快断了,放下笔的一瞬间手还在抽搐。他一边骂一边按摩掌心:“我他妈的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给你补作业补到凌晨两三点。”席之空写下最后一个字,潇洒地把笔一扔,激动道:“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席之空,你说说你是何苦,每天做个一两页就完了,非得堆到最后一天。”江宴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伸懒腰,口齿不清地说:“我好饿哦……”“吃宵夜去!我请客!”席之空一拍桌,跑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翻出裹了几层的一个纸袋,从里面抽了一张一百出来,兴奋地拉着江宴就出门了。他们这街道的背面白天全是摆摊的,晚上也是挤得水泄不通,菜市场横在中间挡住了这边的喧嚣。江宴家那头格外安静,席之空家这头热闹非凡。坐在宵夜摊上,席之空非常豪爽地叫了一提啤酒,用开瓶器拧开一瓶放在江宴面前,自己也开了一瓶灌了一大口。冰凉清甜的啤酒流经他的食道流入胃中,他浑身都跟着凉爽许多。他拿起瓶子在江宴那瓶身上撞了一下,说:“感谢我们江宴同学!”江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陪他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按着他的手腕也不让他继续喝。“你少喝点,明天还要报到。”“我刚开始喝呢,我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席之空扒开他的手,抬起来一口气又喝了小半瓶。饶是说自己酒量多好,最后席之空还是一个人喝迷糊了。他喝得脑子不清醒抱着人家桌子不撒手,非说那桌子是他的“宝贝”。江宴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离桌沿,他臂弯一空,紧紧地又抱住了江宴。江宴感觉自己呼吸心跳骤停一般,所有血液都涌上大脑。其实他们从小到大抱了很多次,可没有哪一次让江宴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席之空在他耳边说话,满是酒气的呼吸洒在他耳根,他由他抱了片刻,自己好像也跟着醉了,很想做些出格的事来。“江、嗝…江宴,谢谢你啊……”席之空趴在江宴的背上胡言乱语,江宴手托住他的膝盖弯把他往上送了送。他不答席之空的话,沉默着一步一步往巷子里走,心中默念君子不乘人之危。路灯都还亮着,打在两个人的头顶,拉出很长的影子。回到家里江宴把席之空往床上一扔,热得他满头大汗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席之空已经趴在枕头上完全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听到席之空呼吸声渐重,皱着眉将手伸到他额头下面垫着,把他的口鼻和被面隔出一道缝隙来方便他呼吸。席之空随后翻了个身,正好仰躺在枕头上。不知是在做个什么美梦,他笑着将嘴唇舔了一圈,把江宴一颗心撩到了嗓子眼。他的衣领半敞着,锁骨附近的肌肤有些发红。江宴盯得出了神,下意识又往床中间挪了挪。——他突然想尝一尝那酣睡之人唇上的滋味,是不是也像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轻言软语那样蚀骨销魂,让他辗转反侧。江宴于是真的缓缓俯下身亲了席之空一下,只轻轻浅浅的贴上,而后恋恋不舍地离开,随即他又在心里骂自己卑鄙无耻。可他就算骂着,也把一颗忐忑的心骂得甜滋滋的,甚至想再亲一下。他想,这次一定要吻他的眉目,记住他唇瓣的形状。他再一次倾身过去,席之空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失了这个机会,再就没有勇气了。江宴懊恼的在席之空身后躺下,失眠到天光乍现。后来他借着晨光,坐在书桌面前用席之空的笔写了一排字在手心里:今天天气很好,我亲到了我喜欢的人。想了想,他又在句号后面补了两个字:两次。早晨的风凉快,江宴躺回床上之后凉风扫了他身上和心上的热气,捏着手心几个字很快就睡着了。约摸半个小时席之空被尿憋醒,他睁开眼睛翻身下床直奔厕所,门都来不及关,哗啦啦的水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他头还疼着,洗漱完揉着太阳xue出来看着江宴在他床上,想了好一会儿为什么江宴会出现在这里。补上酒后记忆断片儿的那一段后,他静悄悄地收拾了作业直奔学校而去。江宴也没睡多久,十点的时候就醒了,脑海里短暂的空白后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看墙上的日历,已经八月二十七号了,日历还停留在二十四号。席之空拧开门的时候江宴正在撕日历,他脱了鞋光着脚走进门,给自己到了一大杯水。江宴问他:“过关了吗作业。”他欲言又止地捏着手里的作业,心虚地往桌边走了几步,小声道:“还没……”“嗯?没过?!”江宴转身走到他面前,眉心拧着问他:“你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