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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尴尬清晨少女仓皇远去,长裙飘荡,即使背影再优雅,也能看出她那骨子里透出的震骇恐惧。四下无人,只有阮陵推着慕绍。“……?”那女孩的视线刚刚分明是对上两人这里,慕绍有些尴尬,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吓到那姑娘了。阮陵却一本正经解释,“是慕哥你又是白头发又坐轮椅的太吓人了。”原来是这样么。慕绍想了下,普通人看见他满头白发的样子,确实可能会觉得奇怪,加上又是在夜里,周围没什么人,他一个大男人又坐着轮椅,确实看起来是个挺奇怪的人。“回去得把头发染回来了,”慕绍撩起一根头发,“局里什么时候才能出一款随便抹抹就行的染发剂啊。”不过,那姑娘的反应有必要这么大吗?他虽然看起来奇怪,但应该不像是杀她全家的变态杀人犯吧……这一点疑问被他埋在心底,要等到之后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才能结出最后的果实。-“草草草草!”等到一口气跑回家里,甩上门,灵雀才猛地泻出一口气,靠在门上不停喘气。因为跑得太快,脚底被新鞋磨破,她蹙眉,躬身脱下鞋子,光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伤口直窜上天灵盖。“今天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那瘟神!”眉目清丽的少女面不改色吐出一串脏话,听得出是在网络上纵横许久的键盘王者。“嘭——”一阵绿烟散去,原地只剩下一只手指高的小肥啾。小肥啾抖擞抖擞身体,一身的绿色小羽毛哗啦啦。她张开翅膀,凶神恶煞大摇大摆走到床边,然后“嗖”地一下蹦进柔软的床里,床垫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被这小巧的肥鸟压得弹了好几下。“啾啾。”灵雀吼了一声,还是恢复兽形让她更有安全感。绿烟裹着手机,将它带至灵雀面前。狭路相逢的恐惧已经散去,勇气回归灵雀身体。她一方面暗自唾弃刚刚的丢脸表现,一方面却将责任归结为阮陵,谁叫他突然出现吓死个人!曝光他!肥鸟啪地坐下,在床上压出一道小坑,然后伸出右爪爪点开手机,鸟爪在屏幕上一按,指纹解锁。“这么恐怖的事情怎么能不跟别人分享呢!”点开聊天室,肥鸟气势汹汹在键盘上打出一排字,然而摇头晃脑一戳。灵雀:猜猜我看见了谁灵雀:XD为了打出这个微笑表情,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单出一只小爪爪,用翅膀压床上撑起身体,一个一个慢慢点。不过这点辛苦都是值得的,发出这句话每一秒,几个网瘾少年就像是被骨头吊住的哈巴狗一样追问。火焰:谁?冰花:谁?诗人:谁?连大佬都被自己炸出来了!灵雀歪着鸟喙得意一笑,扒拉又打出一行。灵雀:人类的本质果然是复读机。灵雀:听我说灵雀: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此刻她发挥了这辈子以来最大的爪速,噼里啪啦戳着手机。“我像往常一样回家,在我——”这一句还没打完,豆大的鸟眼突然瞥见屏幕上闪过的一行字。---零进入房间---灵雀:“……”打字的爪爪它突然就不香了。零:?是谁啊灵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爪爪关掉手机,缩成一团,毛都炸开了。隔着屏幕都能看出那一行字后面的威胁!灵雀决定放弃今天晚上的曝光计划,毕竟她一点也不想成为瘟神的盘中鸟!正主消失之后,聊天室里的一众吃瓜群众满脸问号,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骂骂咧咧散了。刚洗完澡躺床上的阮陵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估计慕绍现在也在看聊天室,那他能不能联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虽然阮陵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慕绍……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想看看发现自己身份之后的慕绍是个什么表情。震惊?失望?茫然?他还真,挺想看一看的。摸出兜里的那根始终紧跟自己的羽毛,阮陵往掌心吹了一口气,羽毛晃晃悠悠就要飘起来,下一秒又因为没有足够的后劲,又晃晃悠悠落下去。阮陵十分恶劣地摸了摸羽毛根,略凉的体温传达到隔壁房间主人的感官里。“嘘。”他对着羽毛说了声,不过想到对方也听不见,顿时乐不可支地笑起来。笑过一阵,阮陵恢复正常,点开聊天室中‘灯火’的会话框。零:我见到奶奶了哦诗人:???诗人:奶奶在哪儿!零:你去问弓手诗人:???诗人:弓手???你小子瞒我??阮陵也对弓手很不满,看那样子,弓手已经和石榴待过好一阵了,可是他从没有在聊天室里说过石榴的行踪。阮陵之前没问,但是诗人天天刷屏,也没见弓手回复过一句。聊天室里沉默一阵,诗人似乎去但戳弓手了。一会儿后,他骂骂咧咧回来。诗人:我又双叒叕!!臭小子心眼多啊!!零:怎么样了诗人:那小子还不肯说,被我堵着问零:现在知道了吗诗人:……石榴她是在,是在国家那边?零:是哦零:诗人你是在A市吗诗人:是啊,你之前作孽的时候我还从头看到尾呢,太凶了零:奶奶就在你脚下哦诗人:……“噗。”说完这一句后,阮陵挡住眼睛,无声无息又笑了起来,跟个神经病一样。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啊,”突然想起什么,他猛地起身,“差点忘了。”点开和弓手的私聊界面。零:记得不要说出我的身份弓手:……放心,我不会的弓手:不过,你加进异控局是要做什么?这是在防着他呢。弓手进入万界之前应该和石榴一样,是异控局的人。“我有这么变态吗?”阮陵有些郁闷,“各个都以为我要毁灭世界。”零:什么都不做零:倒是你,跟在奶奶身边是当摆设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弓手:奶奶可以处理的零:万一呢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秋水被万界法则标记,获得六的代号,不是一样失手,死在神父手里。阮陵再也不想看见身边的人死去了。梦里是大团大团杂乱无章的红色,腥臭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