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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叫中途顿住,鬼火双眼暗淡,这是他第一次死亡。但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原地上,碎掉的血rou开始重组,转眼又是一名健康的鬼火。还有一百零六次,腰斩、窒息、放血……好好享受吧。阮陵冷眼旁观,然后毫不犹豫抽身离去。染血的手掌从秋水胸膛抽出,带出一片血沫。秋水全身被分解成一个个圆球状的物体,泛着淡黄的光彩,正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阮陵的时间掌控得刚刚好,回来的时候,碰巧还剩一个光球苟延残喘,颜色越来越淡,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阮陵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捧住了它,捧住了最后的希望。作者有话要说:秋水对自己的异能恐惧且厌恶,所以没办法发出最强大的功效,在数字代号中是倒数的弱。而且她几乎每次回休息点都要死一次,所以对死亡……没太大的敏感度。关于那条路,第22章的时候石榴曾经说过,【她指着细雨朦朦的来时路,“比如那条路,你有想过,它是如何产生的、又是为什么存在吗?”】阮陵的路上是残破的C市,父母的死亡和可能永远也无法回去的绝望造就了那里。而石榴的路之前也提到过,是漫山遍野的桃林,第34章【牛翠花的门槛外种着大量桃树】,这其实是个小彩蛋,桃树是石榴的先生程朔种下的。阮陵和秋水关于包扎的对话,是第9章末尾的情景,不过一个是阮陵视角,一个是秋水视角。这章本来想卡在秋水灵魂消散那一幕,但是又怕你们暗鲨我,所以一口气写完啦ww秋水:我不会轻易狗带!!第57章花盆绿荫飒飒,热气沉闷。蓝白的共享单车在被阳光烤得guntang的油柏路上一闪而过,下课铃刚刚打响,忙着抢饭的学生骑了车就走,往食堂奔去。从远处看,单车队伍浩浩荡荡,好不壮观。倒是有些女孩子比较矜持,撑着小花伞,不紧不慢地补防晒霜,生怕刚刚养白的皮肤又被晒黑了。A大虽为C国第一名校,人才辈出,里面的学生却也和其他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上课、抢饭、肝作业,谁还不是个正经苦逼大学生了呢。当然,也有不少人选择价格稍贵的校外馆子,学生超市里的泡面和关东煮也不失为一种省时省力的选择。乱糟糟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裸露的手臂上纹着张扬艳丽的花纹,诗人提一袋红汤关东煮,晃晃悠悠进了小树林里。现在太阳正毒,就算再直男的人也不会带自己的女朋友来这儿卿卿我我,夜晚鸳鸯们的饭后消食地,到了中午,又成了诗人用餐午睡的绝佳场所。学超里的牛rou丸果然还是那么绝,这虾饺也不错,就是腻了点……诗人一口一个,一大桶足份关东煮眼看着就要被消灭。“给我留一串呗。”一道浅淡的声音突然响起。然而诗人一点也不吃惊,拿着最后一串牛丸的手仅仅停了那么一会儿,接着又毫不犹豫被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很快,这一桶关东煮被全部消灭。来人:“……”“至于么。”温热的长椅上突然多了一名穿着长袖连衫帽的少年,紧挨着诗人,帽子紧紧套在头上,只露出一点软软的黑发和白皙的侧脸,“真小气啊诗人,连请人吃rou串的钱都没有吗。”诗人一点不恼,理直气壮,“没有,我穷。”穷得坦坦荡荡。诗人虽然外表邋遢,心可一点都不,吃完东西之后,扯张纸巾仔仔细细擦干净嘴,还把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油迹给擦了。慢条斯理做完这一切之后,诗人才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这儿做什么?”阮陵:“我记得你有一个叫守护的道具吧。”“守护?”诗人在万界里特别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道具,毕竟他对自己的记忆里没太大信心,万界里也没有增强脑力的玩意儿,只能靠道具来安那份生怕下一秒就死亡的心。但是他一般不记名字,从来都是拿回来之后就扔空间里,随便给编个号,真被问到具体的名字,一时间还想不起来。阮陵看他一脸苦苦思索的样子,提醒道,“可以护养灵魂的那件。”‘护养灵魂’的功效比较奇特,诗人一经提醒,立刻就想起那道具,一拍大腿,“不就是那盆花吗!”“不过你用它干嘛?”诗人狐疑,“你手上有谁的灵魂?”阮陵瞥他一眼,神情淡淡,“六。”“……?”诗人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还以为零这小子是真疯了,小心翼翼询问,“您,还好?”没傻没疯没出现幻觉?一开始六死的消息就是零给他的,现在突然跑过来说手上有六的灵魂,没毛病?不过……灵魂的话……诗人突然想起了叁身边的那个跟屁虫,“是鬼火?”阮陵点点头,诗人瞬间握紧了拳头,怒火丛生,半晌才狠狠憋出一句,“我擦……”鬼火的能力在万界一些比较强大的组织那里,一直都是透明的。对于那种损阴德的异能,诗人之前也只是随口吐槽几句,毕竟针扎不到自己身上,他又不是圣人。可是六不一样,诗人虽然和她没有过于深入的接触,但是同为灯火成员,两人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得,这下针还真就扎到自己身上了。“我真后悔之前没把鬼火给杀了。”诗人咬牙切齿地说。石榴的离去已经打击得他消沉了很久,世界都快崩塌了——他这几天上课吃饭都是恍恍惚惚的,晚上也没法儿入睡,一闭眼就是石榴以前的模样。是他没有保护好石榴,这一点,他这一辈子怕是都不能释怀。现在又告诉他灯火的成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这样欺凌……诗人恨得眼眶通红,下一秒就要滴下血来。阮陵明白他的心情,当即安抚,“没事,我已经把鬼火解决了。他的死法……可不怎么好受,绝对会让他刻骨铭心。”诗人喘了好一会儿,生生把那股子剜心刮骨的恨意给憋回去。“我还是好不甘心。”“零,你认真回答我,”诗人突然转过头来,直直对上阮陵的眼睛,语气近乎恳求,“石榴是不是就是被叁害死的?”不,石榴是自杀的。阮陵很想这么回答他。刚一张口,石榴死前的画面突兀浮现在脑海里,话一到嘴边就变了,“是。”“好,那就好。”诗人松了口气,“那,我去杀了他……杀了叁……”诗人恐怕也察觉到了什么吧,但是‘石榴自杀’这个真相,对他来说太过残酷,也毫无意义。以他现在这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