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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脸,在谢玉帛面前阴阳怪气。从国师府出来那一刻,张太监忽然感到害怕,他的所作所为,陛下的眼线一清二楚,上报后会不会降罪于他?出乎意料,什么事也没有,张太监依然被派去宣旨。张太监这才相信,这对君臣终于分道扬镳了。他心思一转,自己算不出命来,那花纹没啥用,但是国师的名声响亮啊!他如今是能直接接触国师的第一人,只要悄悄放出口风去,不愁没有人委托他。大梁想让国师算卦的人太多了,张太监赚得盆满锅满,至于算命结果,随便瞎编一个,挑不出错就行。再后来,国师死了,暴君从边塞赶回来,张太监不小心偷听到了暴君和商诩的谈话,陡然一惊!原来陛下不是怕国师功高震主,把他关起来,而是因故不能见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为了一个黄毛小儿牺牲了龙魄,只为了唤醒昏迷的国师!张太监当即冷汗直下,国师死了,暴君疯了,清算一切,而对国师不敬的他首当其冲!他决定趁陛下正伤心,无暇顾及其他,天灾人祸国师发丧的混乱档口,卷包袱潜逃。然而因果循环,他之前假借国师之名敛财,乱点鸳鸯谱,乱开保命药,闹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人命,被人捅到了暴君面前,被凌迟处死。张太监非常不甘心,恶魂缠生,今生他在二十八岁那年,也就是上辈子去世的年纪,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他心口有个黑色的胎记,和邪书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于是他又开始研究,一次意外,他得知了黑云纹的用法。要用心头血为引。然而他能索取的东西微乎其微,等张太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父母被克死,他孑然一身不说,还受到了邪术的反噬,容貌急剧衰老,老得不能见人。他忽然明白了,他出生时难产,医生都说放弃,自己却活了下来。活到二十九岁,父母却死了。他根本不是投胎转世,而是被黑云纹送到了将死胎儿身上,索取他父母的寿命帮他续命。张太监躲进了深山老林,若要成功,心头血,心甘情愿,两者缺一不可,他开始发展下山的村子为信徒。他认识了养小鬼的徐长丰,还给了他一些指点。他从徐长丰那里听说了薛思博这个人。他发现了大国师的转世。此时张太监,已经悟到了用心头血返老还童的办法,但是还需要国师护阵免受反噬。不止如此,谢玉帛身上有暴君的龙魄,他要设法剥离这个龙魄,让它为自己所用。谢玉帛是天道亲儿子,硬抢没有好果子吃,张太监想了一招,激怒国师,让他从心底仇恨暴君,与暴君势不两立,本能排斥暴君的魂魄共处。这样,再剥离龙魄就容易多了。就算谢玉帛强大到不肯护阵,只要他拿到龙魄,龙魄一直保护着谢玉帛,要说护阵,没有东西比它更懂。当今社会哪有龙魄这一说了,只有封建社会的天子才有,也是巧合,龙魄随着国师转世,在天道之子灵魂的掩护下,竟然没有被社会主义改造。可能是上辈子做过太监,还不是正常投胎,张太监这辈子还是个太监。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与皇宫签下为奴契约,就要得到主人放行,才能自由,得到龙魄为他所用,问题迎刃而解。再者,龙魄纯阳,能让他重拥子嗣。单论一个人一生中能拥有多少子嗣,没人比得上后宫三千的帝王。他所需要的东西,都在谢玉帛身上了。谁知道谢玉帛脸上佯装愤怒,内心里护暴君护得死紧!根本撬不走一分!完全就是一对狗男男君臣!谢玉帛砸碎了玉佩,设法将心头血全部还给村民。时间不早了,他最后看了一眼快死的张太监,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你难道不知道我的魂魄夺不走吗?”做这些白工到底是图什么?张太监喋喋笑起来,他知道啊,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他死死盯着谢玉帛,一句一句道:“大国师,暴君他屠你满门,你娘临终前叫你报仇呢……”上辈子,暴君偏偏要让他去宣旨,做那个坏人,才会让他滋生当“黑中介”敛财的念头,一切都因这两人而起!他至今还记得凌迟处死的痛!既然如此,他就要当到底!陛下啊陛下,你爱的小国师,生生世世恨着你!“他屠你满门,他屠……”张太监像是老旧的复读机,在一声比一声卡的复读中,生命拨到了最后一刻。谢玉帛静静地站了会儿,闭了闭眼。张太监的话他信得不多,但是这句应该是真的。就算他后来当了威风凛凛的国师,其实也没想过去找家人算旧账。暴君他……西边红彤彤的一片,干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谢玉帛转身,看见一团山火像猛兽呼啸,借风扑过他的头顶,引燃对面的山头,竹子炸的噼里啪啦。他来时查探到的更替,原来不止指村民的寿命。换个他在生物老师那里听到的词,那就叫群落演替。四面都是熊熊山火,隔绝了所有去路。谢玉帛脸颊被火光映红,他摸出手机,果然已经没信号了。他想了想,原路返回,向火光那一面走去。再不给商言戈发短信,他应该急坏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哥和商言戈在去找他的路上,看见底下烧红半边天的火光,已经快到拆飞机跳下去看看他在哪的地步了。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有的写张太监,有的是李太监,我可真是张冠李戴的好手,反正他领盒饭了,不要紧。第51章谢玉帛让商言戈帮忙隐瞒大哥,但这次商言戈也没有办法了。谢忱泊本来推掉一个出差,在家里安心照看弟弟,但是一不留神谢玉帛就跑到了商言戈那里,跟不着家的猫儿似的。谢大哥虽然认定商言戈图谋不轨,但是不得不承认,商总大多数时候把人照顾得挺好的,不用他cao心,左右在家里也无事,谢忱泊干脆坐飞机出差,现在去,凌晨就回,还可以监督弟弟睡觉。两人在机场大厅狭路相逢时,空气凝滞了三秒。谢忱泊看了看商言戈身后:“你又打算带小帛去哪里玩?他人呢?”商言戈捏了捏眉心,他直觉谢玉帛会遇到麻烦,这次不一定能瞒得住。包括他自己现在急躁的心情,也没办法做到面不改色地对谢忱泊撒谎。“玉帛他一个人去永梁县了。”“他不是说去找你了?”谢忱泊反应过来,“他没去找你,而是一个人去……?”“一个人!”谢忱泊重复了一遍,他根本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