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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被看穿,他心虚关上天窗,缩回车里,“我什么都没干。”商言戈:“凡事先按常理推断,路都走不通了再上玄学,不准走捷径。”他简直想让谢玉帛把这句话抄个二十遍。谢玉帛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我记住了。”商言戈:“你看不见封开霁的魂魄在哪?”谢玉帛点点头。“那你想想他会不会被其他东西带走了。”“呃……”谢玉帛一下子想到那辆渣土车,小轿车当时被全部掩埋了,会不会是魂魄被困在渣土之中?商言戈立即打电话,辗转联系到了一个当时善后的工作人员。“商总您好,车祸的事您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我是工程运输承包方。”渣土车是从龙乾市外进来的,那里有个小山包要推平,市内有个项目要填土。“那车砂石最后倒哪了?”“我们老板说,这沾过血出过人命的沙土不吉利,不能拿来当填充物,就原路运回了。”商言戈要了小山包的地址,联系人先把那堆砂石买下来。市外的小山包推平工程,原先是想整出空地修路盖厂,但是拆迁的事没谈拢,市内也不需要砂石了,工程搁置了几个月。小山包已经被挖开了一半,在它右侧整平的空地上,一车砂石突兀地堆放在那里,外部都开始长草了。负责人多日没来这里了,匆匆开车赶来:“你们要的那堆砂石就在那里。也是邪了门了,它一运回来,我们这工程就停了,作孽,还是那边退货的地产老板聪明。”林北稍后赶到,拿出一纸合同,要负责人签字。“还搞这么慎重,哈哈这堆土我白送给商总都行。”负责人爽快地签了字,这是他卖过最值钱的一车土,“你们慢慢找,我家里还有事,就不陪商总了。需要挖土机的话,那边就有,找个会开的人来,我这有把钥匙。”商言戈以封开霁朋友的名义买下土堆,说自己曾送给封开霁一个东西,现在要拿回来,但是家里公司都找不到,可能是遗落在事故现场,跟渣土一起清走了。谢玉帛盯着这堆沙土,眼睛一亮,“就在这里面,被一个盒子困住了。”小山包里挖出了一个能锁魂的器物,被渣土车一起运走,车祸那一刻,封开霁的魂魄飞出,被掉在他附近的器物吸收。如果魂魄被困个千百年,渐渐失去记忆和人性,就可能会修炼成鬼怪。商言戈:“在哪个方位?”谢玉帛:“正中间,得赶紧挖出来,再拖下去,会被器物改变本性。”商言戈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六只手,把目光转向挖土机,准备让林北雇个会开挖土机的。谢玉帛也看见了挖土机,他本身还有一点少年顽皮心性,看见挖土机就跟三岁小男孩一样兴奋地扯商言戈的袖子,“商总,你会开吗?我们坐这个。”商言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追老婆还要考挖掘机cao作证,是他停在工地外的千万商务车不够舒适吗?谢玉帛刚来现代没多久,商言戈能理解。没等他搜索“看十几分钟视频能学会开挖掘机吗”、“乱按挖掘机按钮会有危险吗”,谢玉帛已经一溜烟跑到了挖掘机上方,伸手跟他拿钥匙。商言戈:“无证驾驶犯法。”谢玉帛手缩回去,眼巴巴瞅着cao控台:“这也犯法啊?”林北赶紧联系师傅,对方说大概十分钟就到。商言戈紧紧捏着钥匙:“没错,犯法。”谢玉帛偷偷从兜里拿出一把青铜钥匙,插进车门扭了一圈,飞快地开门钻了进去,隔着玻璃和商言戈对视。“我就摸摸不动手。”商言戈不知道他哪来的万-能-钥匙,一手攀住车门,铮亮的皮鞋踩上满是黄泥的地盘,一跃而上,把谢玉帛控制住。开挖掘机的林师傅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成年人挤在小小的单人cao作室里,一不小心流露出了看智障的表情。商言戈放开谢玉帛的两只爪子,“咳,师傅来了,让座。”他率先下去,小心翼翼地扶着谢玉帛下来,抱了个满怀。林师傅拿了钥匙,熟练地启动,掉头,下铲……谢玉帛笑眯眯地看着,对商言戈道:“好像很简单……”商言戈按住谢玉帛的脑袋转过去,开挖掘机有这么帅气?谢玉帛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他开车。“快找东西。”“哦。”谢玉帛目不转睛看着师傅每一铲子的砂石。而商总,则用余光偷偷学起了师傅的挖掘机cao作技术。林师傅按照谢玉帛的要求,挖一铲子土,抛到另一边,抛土的时候控制倾斜角,让砂石慢慢倒出来。大概挖到一半后,有个拳头大的盒子随着砂石掉落。“够了!”谢玉帛喊停,跑到砂石堆边捡起滚落到脚边的盒子。“啊?”林师傅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看见什么盒子,只看见谢玉帛捡起了一个泥土块。谢玉帛把它装进纸袋里,“谢谢师傅帮忙。”“不用不用……”林师傅今天也很懵逼,他才干了不到十五分钟,对方开价一千五,有钱人的钱真好赚。谢玉帛夸奖道:“师傅你技术真好!太稳了,我找东西时一点都不眼花。”林师傅:“哪里哪里……”这小孩长得好看嘴又甜,让他忍不住想免费干活。商言戈用满是黄泥的皮鞋踩下油门,他开车就不帅吗?谢玉帛用湿巾一点一点擦拭拳头大的泥块,里面的盒子渐渐露出真面目。一个长方体的青铜器皿,做成盒子的形状,好像被投入火中烧过,表面黑乎乎的看不见任何花纹,也不能打开,只有中间一个小洞。若是普通人捡到,肯定当成废铁块卖给回收站。谢玉帛用青铜钥匙比了比,发现正合适。商言戈:“钥匙哪来的?”谢玉帛:“在凉西村的时候,顾秋芳送我的,说是从石塔阵法上抠下来的。”“普通的锁也能开?”“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我想开。这个钥匙配这个青铜盒子正合适。”谢玉帛收起盒子,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我们掉头,走另一条路。”他在前挡风镜拍了一张黄符,让车辆泯然众车。商言戈闻言,镇定地打方向盘,驶入了另一条路。后视镜中,有两辆车突然刹车,下来几个满脸横rou的大汉,“车呢?怎么突然跟丢了?”“快汇报封总。”一名看起来比较斯文的助理模样的人,站在马路牙子上给封开允打电话:“封总,我们来晚一步,那一伙找封开霁遗物的人已经走了。”他移开手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