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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多。”“光想着下辈子的事,这辈子就踏实不了。”邢瑜道,“光想着明天,今天就没法好好过。我们这职业,也就管管为非作歹,漏网之鱼,别的不管也管不了。还是你想管点什么?”邢瑜温柔一笑,睫毛纤长,桃花眼微微弯起显得十分多情:“学长若是想多管闲事,我可以帮你。”“别,这跟我可没关系。”林皓仁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很赞同邢瑜那句“天地轮回就是各自清算”。他感觉邢瑜心里还装了不少事,却也不再问了,倒了杯果酒敬他:“你们也不容易,辛苦了。”“我虽天生左眼见鬼,好歹生在天师家族,反倒不算异类了。”邢瑜和他碰杯,“倒是你……以前在学校我都没发现你居然也能看见,藏得真好。”林皓仁想了起来,虽然对方知道自己能看见,但对于生魂离体的事其实记得并不清晰,所以又解释了一次:“对了,我是右眼见鬼。”邢瑜倒酒的手一顿,震惊看他:“什么?!”林皓仁想着反正如今自己也被牵扯进来了,倒是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便大大方方道:“你生魂离体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估计你不记得了。”确实不记得……邢瑜良久没回神:“你说……你是右眼?你家里还有其他人有这本事吗?”“这问题你问过我了。”林皓仁耸肩,“据我所知没有,家族史里就出了我这一个异类。”邢瑜愣愣地看着林皓仁夹了rou吃,满足地微微眯眼,抿了一小口果酒,又去夹菜,还催促道:“你吃啊!”男人看过来的眼睛颜色有些微淡,丹凤眼尾微微上扬,浓眉很有气势,显得整个人锐不可当。但其实这人的心肠很软,因为自小的遭遇心思也比较敏感,常用“不耐”的神色掩盖害羞,一旦看穿这一点,就会觉得非常可爱。命中注定的债啊……邢瑜觉得自己刚说过的话就要被自己打脸了。什么“谁是谁上辈子的债,人死了就结了。”什么“光想着下辈子的事,这辈子就踏实不了。”这种话也就用来装装逼了,真落到自己身上,这一瞬间的感觉还是很神奇的——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林皓仁的原因。他确实是“找”了他很久了。邢瑜慢慢地笑了起来,撑着下颚看林皓仁吃得津津有味。这夜色、这灯光、这冷冽的寒冬腊月还有这随意架起来的烤架,似乎都瞬间变得浪漫了起来,带上了某种特别的意味。“你别笑得那么恶心。”奈何有人不解风情,一开口就戳破了他的粉色小泡泡,“吃啊!你不吃我可吃光了。别看我不长rou,我能吃着呢。”邢瑜:“……”林皓仁和人不熟的时候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性格别扭且不讨好,但熟悉起来话也是不少的,且能直戳人心肺。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起了许多上学时的旧事——哪位老师最不好相处、学校的风云人物、论坛里的八卦等,一时间气氛很好,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我关注过你一段时间。”邢瑜道,“你只跟箫丹学长在一起,对别人都不理不睬,同学们私底下都说你高冷。”“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也不擅长交朋友。”林皓仁无奈,食指撑着太阳xue,“不想交朋友也有错?”“我倒是想跟你交朋友,你也没理我啊。”“你比我小……”“就小两岁。”邢瑜转着酒杯瞪他,“我可是跳级上来的,小两岁怎么了?”“带不动小屁孩儿。”林皓仁一口一口果酒抿着,不知不觉竟也喝了不少,脸上一片通红,耳根都红起来了,眼尾的绯色像晕染开的水彩,眉眼间显得温柔了几分,“你一个富家少爷,要什么朋友没有?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你知道我?”邢瑜惊讶,心里腾起一股又酸又甜的惊喜,“学长你当时知道我?”“你把我送进派出所,当然知道你。”林皓仁道,“是箫丹跟我说了你的事。说你成绩不错,上下学有专车接,在学校人缘也挺好的……”其实林皓仁没过几天就不记得邢瑜长什么模样了,再之后对他的印象也淡了,毕业之后更是将这段往事抛在了脑后——唯独此生第一次进派出所这件事倒还记得,便勉强跟邢瑜这个人连在一起,隐在记忆的帷幕后。时光飞逝,谁也没料到他二人竟还有重逢的一天。一顿饭吃完,林皓仁竟是有些醉了。邢瑜为了保证不会再出危险,在撤掉守阵的人之前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然后又自作主张地同林皓仁住了一个房间。林皓仁一张脸猴屁股似的,双眼朦胧,撑在床头前看邢瑜换衣服:“你……做什么?”还有点大舌头。邢瑜回头,一脸无辜地笑了,眉毛眼角带着喜意:“睡觉呀。”※※※※※※※※※※※※※※※※※※※※邢瑜:(*?▽?*)周末不更,周一见。第二十九章附近的搜魂阵都撤掉了,只在农家乐和水库附近留了阵法,但这么久以来都没搜到过对方踪迹,要么就是它手里的法宝能力太强,隐藏了它的痕迹;要么就是它躲在搜魂阵探查不到的地方。邢瑜想过了,整个搜魂阵里唯一可供躲藏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是水库,一个是镜子。“水和镜子同理,都有联系魂魄的能力。水面能倒影出人的影像,但凡有倒影的地方都容易藏匿阴暗之物。”邢瑜枕着头,看着坐在床尾的林皓仁,“学长,上来休息吧。我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林皓仁打了个酒嗝,晕头转向的:“你,明明是找我来抓鬼的,给我,我喝这么多干什么?”“酒壮怂人胆啊。”邢瑜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不经喝。那果酒不醉人啊。”林皓仁比了个中指,靠在床尾喘气,耳朵根和脖颈都红透了,他拉了拉衣领,道:“我怕我睡死过去……就这么坐着吧。嗝。你、你接着说。”邢瑜暗暗叹气,觉得有些遗憾,坐起来靠在床头道:“所以我只在水库和院子里留了阵法,其他的都撤了。我不信它还不出来。”“你说错了一点。”林皓仁摇摇头,道,“如果水库和镜子都可以供它躲藏,那就不是只有两个地方。”“……你是说……”“这里少说有七、八家农家乐,镜子一共有多少面,你数过吗?”林皓仁指了指窗外,“这家院子里还有一个池塘,那也是水……嗝……”“还是学长聪明。”邢瑜笑起来,“不过现在其他地方都没有人,这里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