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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我习惯了,我也喜欢你,想对你好,可是你帮我拎了最沉的那两个,我就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别人说我一身都是安全感,但我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安全感。”“而现在,你是我的安全感。”☆、我想试试周诚之前一直都觉得程远大大咧咧的,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对于程远说的这些话,他有些措手不及。过了好一会儿,周诚才问,“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让你放弃体育特长,让你熬了那么多宿的夜,让你决定学医?”程远停顿了好久,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周诚,说,“是你。”就像是突然有电流穿过心脏,直至头皮,一点一点都炸开来,周诚感觉自己的理智都要在‘是你’这两个字下面崩盘了。然后他就听到了程远的解释。“是你让我发现,我妈想让我变成的样子,和我自己理解的样子不一样。”“我妈想让我变成像你这样的,而不是我之前预想的那样,有个健硕的身体,能够帮她收租。因为我爸,我妈看不上所有没本事的男人,我妈之前一直都对着我叹气,说我不争气,我原先没明白,后来你租了我们家的房子,每天学到晚上两点,我妈就会站在阳台上看你学,然后逼我学,但我太困了,也不想学,就偷摸睡觉,我从我妈脸上看到了失望。”“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明白了我妈的想法,她想让我便优秀,想把我身上残留的那点儿我爸的影子都一点一点磨掉。我爸妈虽然离婚了,但我妈从来没亏待过我,我想要什么她都给,除了因为我不争气会吼我几句外,她和我的关系更像是朋友,我不能让他失望。”“我这个人比较乐观,好好的体训生,脚腕上出了事,不能体训了,要是别人肯定就自暴自弃了,但我记得我姥爷在世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姥爷说每次刚盖好房子就要拆,他都被拆烦了,可后来发现,房子越拆越多,越拆越大,越拆越好,他就总结出一个规律来,老天爷把你的窗户给堵上的时候,可能就是告诉你,这条路不好走,不适合你,你应该换一条路走。你觉得那条路很难,走的很累,其实没必要非死撑着走下去,那是和自己过不去,是和老天爷较劲,和老天爷抬杠,不如听了老天爷的劝,换一条适合自己的路,顺顺当当走完。”“所以脚踝废了之后,我没想过放弃,我想的是,我脑子这么好,肯定能来一个绝地反击。不过后来证明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荒废了的时间是不可能重来的,要是没有你帮我,我可能需要去复读一年。所以我之后的时间,再也不敢荒废了,我要努力。”“至于我学医,我和你说的理由是潜在肛裂患者的自我修养,其实我是想当一个好医生,帮我妈看病。我妈的婚姻不顺利,有很大的烟瘾,平时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那是因为她把不好的精神状态都留给了黑夜,留给了阳台,留给了一根一根的烟。”“我担心我妈的身体出问题,所以我要学医,我担心别的医生不好好学,耽误了我妈,所以我必须好好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想和你站在一起,平等地站在一起。你发光,我也要发光,你是太阳,我就做星星,虽然我没你耀眼,但我们都是恒星,我不会做你的负累。”程远突然钻进了被窝里,双手抓在周诚的腰上,吞吞|吐吐。周诚之前有些感动,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敢动了。过了很久,精力再次得到纾解。程远从床头柜上揪了湿巾过来,擦了擦嘴,然后顺势一手撑在周诚的耳边,低声说,“你让我也试一次。”周诚没明白程远的意思,问,“你还想怎么试?”程远以为周诚是拒绝他,表情里带上了委屈,“大家都是带把儿的,凭什么总是我被你压,你力气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我还肌rou块头大呢!我想想都觉得对不起我妈,她把我当儿子,结果我却……像个闺女一样。”周诚无语了,这都什么破比喻啊……不过他本身对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情结,只是之前看程远贱贱的,心里有了恶趣味,想把人给弄哭,就一直都压榨程远。这会儿程远都同他提起了严正抗|议,他能不满足?放平身子,将枕头垫在腰上,周诚闭上了眼睛,“你想试就试,只要你不怕在兴头上被我一脚踹飞出去就行。我的力气有多大,你知道的,很多生理反应是控制不住的。”程远:“……”他虽然害怕,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试了试,就按照自己当初学习过的知识,再加上周诚在他身上做过的试验,理论老司机小心翼翼地开始了上车自驾。到底是体育生,那体能真不是盖的。在这方面,周诚与程远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程远能笑会叫,周诚就比较闷,程远会主动迎合,但周诚就只会抬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全程被动接受对方玩家输出。纵是如此,周诚只要偶尔给出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对方玩家兴高采烈许久。程远觉得不满意,双手覆在周诚身上,如同捧着至宝一般轻轻揉搓着,借着灯光,他仔细且贪婪地打量周诚这个人,打量周诚的全部。他想要将目之所及之处,全部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周诚简直就是‘腰精’,倒三角虽然不明显,但该有的肌rou都有,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类型。最让程远感觉鸡血上头的是,周诚的皮肤太容易红了,他就是用力捏了一把,就在人手腕上留下了两个红印子,让人心中徒生出一种罪恶感,就如同裂帛之美,想要不顾一切地摧毁,却又觉得心痛不已,让人疯,让人狂,让人咣咣撞……馋了很久才吃到rou的人,吃一次怎么会满足?因为有前车之鉴,周诚是让程远给他上好药之后才睡的觉。原本以为上好药之后睡一觉,醒来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了,怎知程远拿的还是那个薄荷味儿的凝胶药膏,这玩意儿一抹,瞌睡虫都绝种了,哪里能睡得着?周诚从床头拿起pad来,翻出论文看,昏黄的小夜灯亮着,程远摸出眼罩来戴上,没一会儿就有了轻憨。一篇论文看完,那仿佛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凉风总算不再摧残周诚的身心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放下pad,缩回被窝里,见程远的眉头还皱着,他伸手点在程远的眉头上,将那蹙起的眉峰一点一点抚平。怎么会有这么能装的人呢?明明心里压了一头大山,却偏要把自己伪装成脱缰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