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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你也得努努力,到时候咱俩一起穿着学位服拍毕业照。”程远被噎了一下,他连外卖都不想定了,问周诚,“到时候,你博士毕业,我学士毕业,然后你又突然牛逼一把,可能被某个大学聘去当了教授,我见面是不是得喊你老师?”周诚若有所思地点头,“喊老师?这种情景游戏挺好的,过几天试试,你记得从网上订购一套校服。”程远恨不得回到过去,甩自己几个耳光。-------------------------------------卡住花国芯片产业的,是精密制造业。尤其是光刻机技术。国外的光刻机技术已经能造出5nm芯片了,我们连光刻机都造不出来,只能造出蚀刻机,国外的光刻机技术都朝着2nm的芯片努力了,我们的蚀刻机技术才精确到毫米级。想要造一个水壶茶缸保温杯,我们的技术可以造的很好,但若是想造一枚薄如蝉翼的芯片,我们的技术目前还远远做不到。周诚加入花粉集团旗下海斯实验室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加入的便是光刻机研究小组,主要负责曝光系统中极紫外光源。曝光系统分为可见光、紫外光、深紫外光以及极紫外光四种,这些光线的波长从400nm降到了10nm左右,波长的缩短,使得可曝光的特征尺寸变小,相应的,便代表光刻刀的刀锋更锋利,光刻的精度也就更高。目前国际社会中的一流水平是极紫外光曝光系统,花粉集团旗下海斯实验室目前正在研究的就是极紫外光曝光系统。极紫外光的波长在10nm左右,而它的上一代产品——深紫外光,波长还在200nm左右,直接降低了一个量级,可见这一项技术跨越的鸿沟有多么宽。周诚在海斯实验室内听了几天、也看了几天,将海斯实验室内的流程以及各种设备都摸了一遍,然后便打算回京城去了。凭借海斯实验室的实验设备,注定无法复原出国际一流水准的芯片,更不用说他心里规划的‘质子刀’。通过带正电荷的质子去改变碳基材料的表面及性质,凭借碳基材料自身的优良散热性等来完美地避开芯片发热的问题,还有就是电子在碳基材料表面具有更高的活性,更有利于提升芯片的处理性能……这样的实验,海斯实验室是做不了的,得去高能物理研究所。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也还是一更,过了明天,三次元的活儿会减少一些,但这个月会有一段时间去北京出差,尽量攒点存稿☆、是质子刀高能物理研究所有别于寻常的实验机构,它的设置初衷并不是为了赚取试验费用,而是利用高能物理的手段来解决行行业业的问题。如果有研究人员想要到高能物理研究所做实验,首先需要提交一份实验文书,其中包括实验方案以及实验意义,如果能够通过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审核,便可以获得进入高能物理研究所做实验的资格,非但不需要自己承担试验费,还会得到高能物理研究所的一笔实验资助。周诚是以花粉集团太极编译器总工程师的身份提交的实验文书,当‘质子刀’的概念呈现在高能物理研究所所长付盛林院士的桌上时,险些被付盛林院士的助手直接丢进碎纸机。“质子刀?这也太玄乎了,这个项目的提交人是民科吧……”那助手只是通过常识就将周诚提交的这份报告给pass掉了。事后,他还同付盛林院士说,“花粉集团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搞了个太极编译器出来,感觉全宇宙都快容不下他们了。光刻机技术,他们都紧跟在欧美人身后研究了多少年,半点有长进的突破都没有,这会儿居然提出一个‘质子刀’的概念,还是一个搞编程的人提出来的,我真怀疑,他懂微观么?懂分子么?懂质子么?咋不直接搞出一个电子刀出来?”付盛林教授知道他这助手是国外名校回来的,一直都看不上国内的花粉集团,哪怕HOS做得真的很成功,他都能挑出一堆的毛病来,认为花粉集团只是吹得响,虽然技术很多,但大多数都浮于表面,就好比HOS,如果芯片一旦断供,就算HOS再厉害,那又能怎样呢?所有的软件程序都是依托于cao作系统而运行的,所有的cao作系统又是依托于芯片等核心部件运行的,若是根源上的基石问题解决不了,那所有的技术突破都属于浮云。这人虽然看着清高了点,但心还是向好的。付盛林教授问,“花粉集团的?你把实验方案拿过来,我看看。我们审查各处递交上来的实验方案,可不能凭直觉,更不能凭个人主观论断。你把这份报告拿回来,我仔细看看,如果真的不着边际……”付盛林教授笑着摇头,如果真的不着边际,他们又能做什么?顶多是pass掉这份报告罢了。没有谁的科研工作是一条通路走到尽头的,多数人都是在摸索未来的过程中不断试错,碰个头破血流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一条通路来。那助手将周诚递交的实验方案重新打印了一份,交给付盛林教授。付盛林教授摸出老花镜来,打开文献检索系统,先随机从周诚这篇实验方案中标注有文献引用标识的地方随机选了一条,检索出文章来,看引用是否真实有效,确保引用者是真的懂被引用的那篇文献所表达的意思后,他才开始正视周诚这篇文章。不搞二次引用,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学术诚信。那助手见付盛林教授居然看着看着就拿出了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心中有些不妙,他臊着脸给付盛林教授泡了一杯乌龙茶,问,“付老师,您看的这么认真,这篇实验方案……是真的被我低估了吗?”“何止是被你低估了,也被我给低估了。”付盛林又看了一会儿,放下眼镜,揉着太阳xue说,“从他的观点以及根据一些现有的文章做出来的合理推理看,质子刀是真的可行的。你刚刚说为什么用质子不用电子,作者也说了,是因为电子带有负电性,更容易受到材质的影响,而带有正电性的质子受到的材料干扰就会弱很多。另外,就是波粒二象性,所有的粒子在穿过一种材料的过程中,都会在材料结构中留下痕迹,若留下的这个痕迹不会轻易改变,就会形成‘蚀刻’的作用,蚀刻机是这样,光刻机也是这样,他提到的质子刀也是同理。”“可质子经过一种材料,会发生十分明显的衰减,更别说是要用作芯片技术。简直就是拿着一团泥巴想要将钢板砸出个窟窿,可能么?”付盛林教授问,“如果泥巴具有足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