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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吗?”就着两块腐乳池砚把一大碗饭吃得干干净净,蔚鱼一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把碗都重新洗了一遍。“唔,勉强吧!”池砚珍惜地吃完最后一粒米,满足地放下碗。蔚鱼无奈地扫过自己和池砚对比强烈的碗,心里默念着:算了,能吃是福。他站起来拿过另一只未点燃的蜡烛靠近燃着的红烛,两头相触就升起另一朵火花。“真的现在就去睡觉啦?”池砚觉得吃了就睡也太猪了点吧,“不。”蔚鱼把红烛指着厨房的方向,“先去洗碗。”池砚:......等洗完碗后蜡烛也烧得不剩多少,蔚鱼翻出两根拽在手里便拉着池砚的衣角想往屋里走。四周真的太黑了,烛光连腰部以下都照不清楚只堪堪能把前面几寸露出个大概来,他们走了几步忽然池砚停了下来,指着旁边开口,“这间屋子是谁住的?”蔚鱼扭头一望手中的红烛也跟着照过去,由于离得极近紧闭的木门被照得清清楚楚,在看到某个东西的时候他脸上的血色几乎瞬间就褪得干干净净。“这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再次虚弱地颤抖起来。“没事,我们上楼吧。”池砚忽然用手捂住蔚鱼的耳朵用力将他掰了回来,微微俯下身极近地贴近他的脸耳语道,“没事的,我们进去。”蔚鱼全无血色的脸在红烛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青白,即使耳边就是池砚的安抚他还是恐惧地瞪大眼睛。明明想要逃避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钉住一样,被牢牢嵌在堂屋最里面的暗门上。那本来是他回房间的路,可那此刻有着什么他不敢想象。“踏踏...踏踏...”有什么重物在上梯子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像是脚步声又像是拖行的声音隔着一层木门又沉闷了几分。蔚鱼的脑中闪回着刚才偶然瞥见的外婆房间的木门,上面挂着明晃晃一个大锁。根本没人进去过。那外婆到底去了哪里?人皮Chapter33.“踏踏...踏踏...”类似踩在中空的木头上走路的声音逐渐变大,闷在那道暗门里低沉着像是装着喊冤的魂灵。听到动静的蔚鱼,身体愈发僵硬。同时之前被掩盖住的细小声响也跟在后面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种沉闷的拖行声,像是被拽在地上刮蹭着粗糙不平的东西强行往上拉的声音。池砚没有出声,用虎口卡住蔚鱼的下巴,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一下蔚鱼紧绷的脸颊。他沉沉地望向暗门方向。蔚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紧张得面部有些麻木,他无措地转头看着池砚,对方仍然注视着那扇门。那双黑得像一潭水的眼眸让蔚鱼几乎觉得他能看破这道门的背后,能够透视到所有他不愿为人知的黑暗。“那个...我们要不...出去逛逛!进桑的晚上很漂亮有星空的!我们去吧,池砚...”蔚鱼眼里满是掩饰不了的急切,他甚至不自觉地轻轻拉住池砚T恤的口袋。“池砚...”蔚鱼侧过半边身子,拉住衣角的手见池砚没有反应更加往上攥紧他的袖口,“池砚...!”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到了地面。地面。就说没人会随便在自己家里挖这样的梯子,池砚心下了然。转头对着这么急躁慌张的蔚鱼,说不出的情绪又被心疼压过一头。在“踏踏”声再次响起的空隙,蔚鱼逼急了一般完全背过身双手直接紧攥住池砚的腰,失声急促地说,“我有话想对你说!”尽管没有再看门的方向,他的后脑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时刻注意着门那边的动静像是生怕里面的东西出来。“我们出去,出去说吧...池砚...”到最后几乎都带上些哀求的意味。唉,池砚无声地叹了口气,一声声叫得他心都软了,能怎么办呢?他有些用力才把蔚鱼的手从他腰上拿下来然而不等他开口,面前的人眼眶瞬间就红了慌张地抬脸看向他。这...池砚正想抬手拭去蔚鱼即将流出来的眼泪时忽然一阵钝响砰地摔到地上,踏踏的上楼声终于到达了地面。同时蔚鱼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浑身一颤!“走吧,看星星。”温暖的触感包围了瑟缩紧张的身体,池砚揽住蔚鱼三两下大步走出房门,将漆黑得要将人吸进去一般的小楼扔在后面。-同一时间,暗门后的空间依旧漆黑一片,一个人影完全融进了黑暗里,准确来说,应该是“人影”。从地下延伸上来的地道口旁还丢着些东西,它就站在那里,整个形态呈现瘦瘦长长的一条,然而走进了就会发现那竟然是蠕动着的“rou”。不似活着的时候那样有鲜血流通而猩红着,现在只是丑陋灰败的青紫色,泛白的软组织和腐rou黏作一团勉强聚出个形状。与死后还在不停蠕动的腐rou对比,地上瘫着的东西就老实多了。突然,站立着的“人影”快速坍塌崩坏起来,伴随着黏糊rou块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的声音,原地上出现了一滩像被碾出浆的糊一样的东西。还是那堆腐rou。紧接着那团腐rou缓慢地动作起来,一寸一寸地开始往地上的那东西移动,等挪到了,那滩东西又颤巍巍地聚出一条手模样的长条,试图将那东西抖开。一滩青紫的腐rou伸出“手臂”无声地抖开地上薄薄的东西,整个场面极其诡异。而随着抖开的动作加大,地上的东西终于渐渐显了真容。那竟然是一张!那张皮被平铺在地上,如蝴蝶展翅般赤条条撕开贴在冰冷的石头的地面,脸上按着眼眶的轮廓挖出了两个洞,然而眼眶上竟然画有眉毛,再细细看去竟然连嘴形都隐隐约约有着勾勒的轮廓。还有那面容上挥不去的熟悉感。更骇人的是那张皮几乎是完好无损,被剥下后并没有任何的干枯变黄反而还像在活人身上一般白皙细嫩。即使现在只是一张薄薄的皮,都能从上面想象到这皮的主人生前得是个多么美妙绝伦的女子。是的,这是一张女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