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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吗?还有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什么形象!两辈子得不到滋润的悲惨老哨吗?!!”岑禛难得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连御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你那天为什么又改变主意碰我了”“……”这是岑禛今天的第无数次叹气,今天需要坦诚的,令人害羞的话已经到达他的承受极限了。“因为我没忍住。”说完,岑禛起身走到淋浴下面,随便冲去身上的泡沫,接着都顾不上擦干身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十分钟之后,连御轻手轻脚地打开浴室门,他的脸被水汽蒸得泛红,但岑禛相信更多的大概是因为过于得意而产生的涨红。他的预感并没有错,连御发现岑禛虽然躺在床上一副‘生人和狮子的勿扰’的模样,但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抬头看他,嘴角立刻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阿纳哥哥~”“……”“我有样好东西要给你看。”“……这句话你方才就说过。”然后作势要给他看自己的‘大宝贝’。“真的是好东西。”连御爬上床,乖乖地侧躺在岑禛身边,手臂环住岑禛的腰,“就藏在我的精神景图里。”“这话你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觉得有可信度吗?”岑禛闭上眼睛,“我每天早上都会进去一次,那里有几棵枯草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嘴上说着连御那死气沉沉的精神景图里不可能有好东西,但行动上岑禛依旧第一时间凝聚精神力,进入了那一片他十分熟悉的地方。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万物复苏,龟裂的土地重新焕发出生机,朝阳再次升上高空的奇迹发生,依旧是和早晨如出一辙的干涸开裂黑土地,一切皆笼罩在黑暗之中,茫茫不知边界,偶尔拂过的风中只有灰尘和泥土的气味。连御就站在入口处等着他,掌心中悬着一盏熟悉的纸灯,是这片已经变得广袤无垠的地界中唯一的光亮和色彩。恍惚之间,岑禛想起了他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时这里狭窄幽暗的厉害,而连御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心里谋划的是如何博取他身为向导的同情心,试探他,给自己谋求利益。“这盏灯,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它。”岑禛上前一步,与连御并肩而立。“为什么会这么说?”连御问,他放下手,纸灯便晃晃悠悠地往高空中飘去。“因为第二天它就不见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所以抹去了。”岑禛说,“毕竟它太黯淡了。”“确实很黯淡。”连御抬起头,“你说它可以为我指路,但你看,随便往高处飘一飘,就只剩那么点亮光了。”“……”或许我真应该努力一下,给连御的精神空间里变个太阳出来?岑禛四处望了望,想起一个他始终觉得奇怪的问题,“连御……你的精神空间为什么一直这么黑?”连御是个怕黑的人,按道理,光亮应该排在他的空间自我修复的第一次序,没有理由在连御已经能看到他人精神体的情况下,精神空间内仍旧漆黑一片。或许连御仍旧没有从第一世被困于精神黑洞的阴影里走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名对此好无所觉的向导未免也太失职了。连御察觉了岑禛此刻的想法,他笑起来,“想什么呢,这里仍旧漆黑一片……当然是因为我想它保持这个状态。”“……”岑禛转过头,用目光询问为什么。连御对上他的视线,墨绿的双瞳里满是笑意,他不说话,仅仅是再次抬起了头,岑禛突然反应了什么,顺着连御的目光看向高空。作者有话要说:嘬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97、第97章那盏散发着光亮的白色纸灯幽幽悬在半空之中,好似一只孤独的小船,飘摇在漆黑的幕布里。就在岑禛抬起头的那一刻,纸灯的身边缓缓出现了第二抹亮光,非常细小浅淡,不注意去看根本察觉不了,但这星星点点仍旧极力挣扎着摆脱了黑暗的束缚,展露出它最终的模样——那也是一盏纸灯,内里烛光摇曳昏黄,透过洁白的纸,就如同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偌大深沉的夜幕中与另一盏灯交相辉映。紧接着……是第三盏,第四盏,第五盏……纸灯出现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来不及去数,快到目光来不及去追随。它们就像是画家兴起时笔下随性泼洒的颜料,洋洋洒洒,蔚为大观,它们就像是一望无际奔腾流淌的河流湖海,气势汹汹,一望无垠。无数盏纸灯构成了绚烂壮观的银河,一路延伸,到达视线的尽头,到达目光的彼岸,就连浩瀚和深沉的夜色也再无法阻挡光芒的脚步,在万盏纸灯的掩映之间,黑暗和阴影溃不成军地褪去,把精神图景的全貌展现在它主人的眼前。纸灯仍旧在一簇又一簇不停地绽放,从星星点点到漫天遍野,整个空间都被它们点燃,将眼前的一切变得焕然一新,将一切照耀得通亮而清晰。不同于太阳的明亮,不同于月亮的高洁,不同于繁星的璀璨,这千千万万盏灯火温暖、柔和、充满人气,是岑禛亲手为连御的精神世界点亮的第四种光。连御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呵护着……也害怕着,怕一不注意,这盏脆弱的灯就不见了。即便他悄悄地复刻了千万盏同样的纸灯,并当做一个惊喜,在向导面前将这些纸灯放飞在天空,星罗棋布,眼花缭乱,但他仍旧在第一时间找到那一盏最为特殊的,最初的明灯。岑禛仍旧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磅礴的光景,而连御却很早之前就侧过脸,在一盏盏灯点亮之时久久地注视身边的人,久久地凝望这个他渴望相伴一生的人。“岑禛。”连御握住了岑禛的手,他知道他应该说一些浪漫而讨喜的话,毕竟这是他带岑禛进来,给对方创造惊喜的目的,他希望岑禛高兴,希望岑禛更加喜欢自己,但等他真正开口时,吐露的竟然是全然无关的——“我怕……”连御呼吸一滞,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又低声重复了一句:“我好怕……”“……”岑禛讶异地回望连御,他心中的震撼并未停歇,他不知道连御一直将这些纸灯都藏在那里,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样的恢弘磅礴,足以堪称浪漫绝色的场景震撼得无法自拔,这是那些高级绚丽的特效无法诠释的美,是他的恋人剖开真心与热血,为他呈上的最为熨帖他心意的礼物。可就在这种时刻,连御居然说了一句……我怕?“……怕什么?”岑禛与他十指交错,声音轻得好似怕吹熄了嘴边一盏微弱的烛光。连御也用力握了回去,“我怕我还有下辈子,我怕我下辈子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