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穿成男配长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时顺手拦截了拎着水壶给其他客人添水的小二,这半壶水够补充他上午的水分了。

即使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紧不慢按着记忆煮茶品茶。

既然要装,就装到底,融入皮,刻入骨。

纵然他有原身的记忆,但现代意识占了上风,古代现代文化三观相差巨大,不同环境熏陶出来的灵魂不是换个身体就能完全改变的,举手投足不自觉就会带出不同。

就像现代海外长大的华人和国人站在一起,rou眼可见不一样。

南若昨晚一个人照镜子的时候便意识到了。

幸好他是主子,下人不敢盯着他多打量,没被发觉异样,他也遵循原身的习惯,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尤其顶头有一个穿越女皇后。

在女主回来召见他之前必须改掉。

头一个就是收敛现代人的散漫。

南若挺直脊背,原身作为太子伴读,接受的是全国最优质的教育,才学先不说,一行一动,堪比标尺。

他不能毫无理由就突然松懈。

如果说昨天还有侥幸,刚刚那一顿板子,彻底将他打醒了。

这是阶级森严的古代,一旦他被发现,女主可以轻易将他弄死,甚至生不如死,只一个大不敬的罪就够他喝一壶。

南若咽下一口茶,鼻间仿佛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不止行卧姿态,还得尽快熟悉原身的技能,骑马射箭弹琴绘画……以及冗长又复杂的文言文。

南若有点头大。

上辈子辛辛苦苦十几年功成名就,这一穿越,又得学。

没完没了。

也不知道女主当初穿越过来是怎么糊弄住身边人的,他一刻都不敢疏忽。

没写,他也没个参考答案抄一抄。

唯一安慰的,这副身体已经有了肌rou记忆,不至于像初次健身那么痛苦。

趁独自一个人,南若一边练习,一边熬时间,熬过午饭,他就不用回府用餐,随机选购的零食足够饱腹。

守在外间的初三没敢多问,只当大爷是因为见了傅少爷和谢少爷心情不好,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初三心里给自家大爷喊冤,当初大爷也是被老爷诓了,知道真相后,偷偷哭了好几回,追着傅少爷道歉,后来也没再跟老爷提过御书房的事,可傅少爷还每次见了大爷跟见了贼一样,忒没气度。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半壶茶下肚,南若不得不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茶楼里有专门修建的厕所,经过女主十多年的努力,抽水装置已经十分普及,稍有些财力的都修建了新式厕所。

解决完,正由茶楼服务生伺候着净手,冷不防看到了一张眼熟的面孔。

“林侍——兄”

东宫侍卫林恪。

这个时间,林恪在这里,说明——

有人在不方面问出口,南若以目光示意。

林恪见到他先愣了下,随即颔首:“随我来。”

还真在。

南若擦干净手指,跟了上去。

第6章六、太子



林格停下脚步,南若才发现,他们的包间就在他隔壁。

进门的瞬间,南若徒然有了紧张感。

废话,谁见上司不紧张。

不过转念想到这个上司的年龄,顿时平静下来。

茶楼的雅间大致相同,只是挂着的书画和摆放的花木不同。

窗边倚着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听见动静,转过身来。

少年,不,准确说青年,过于鲜明深邃的五官和锋利的轮廓使他看起来比本身年龄更成熟,神情姿态也无丁点稚嫩的少年气。

青年手里拿着一只单筒望远镜,显然正在观赏外面的风景,转过来也没有放下,收缩镜筒,隔着镜片瞧过来,高高在上又理所应当的睥睨。

南若行礼:“殿下。”

太子举着望远镜定定没有动,露在外的那只眼眯着,看不出什么情绪,须臾,似乎欣赏够了,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有事?”

南若努力让自己姿态恭谦:“臣刚刚在门外看到林侍卫,猜测殿下在此,特来请安。”

其实原身和太子不熟。

太子从一开始对原身就不亲近,对他和傅卓谢元崇的矛盾也只作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调解团结手下的意思。

能理解。

谁让他爹是女主的资深舔狗,太子和女主注定对立,谁会相信政敌的儿子。

消化了原身的记忆,南若也知道让一个商户子给太子做伴读有多离谱,哪怕南宫家是开国太/祖亲封的皇商,但商户就是商户。

至少在本朝只此一例,于太子而言,大约是一种羞辱。

原身自己也很心虚,觉得得位不正,不敢往太子跟前凑,等后来奉父命追着小公主跑,就更不敢了。

但遇到了,明知上司在这里,不能不来问候一下。

“抬头。”太子道。

抬就抬呗。

就当伺候甲方爸爸了。

南若心态良好。

想当初他刚入圈,一个小编剧没有话语权,没少被折腾,几年下来,所有棱角被磨得一丝不剩。

社会教你做人。

不过抬了头也不能直视,垂眸敛目,只看到太子腰间的宫绦,心道还挺漂亮,坠着的那块玉放在现代怎么也得千万起吧。

然而甲方爸爸不满意,不耐道:“眼睛也抬起来,看着孤。”

看看看。

南若依言看他。

太子还没有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调整镜筒,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最后定格在双眼上。

眼如杏核,大而圆,对男子来说过于秀丽,细看眼角有些微微下垂,眸色浅淡,显得温柔而包容。

倒是无辜的很。

太子挑了下眉。

“早上去了容相府,容相可好?”他道。

南若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的行程,道:“臣未见到容相本人,只是随其他人一道进灵堂吊唁了一番,傅兄与谢兄也在。”

他有证人,可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