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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回过神来,也扭头看向苍尔,越看越觉得真可能是幻术。于是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在地上抓起把灰烬,对着苍尔扬了过去。苍尔被灰烬撒了满头满脸,狼狈不堪地闭起眼睛,等灰烬散去,他看向景墨的眼神里甚至带了杀气:“大敌当前,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偷袭我!”景墨也愣了一下,扭头对着萧云泉疑惑地眨眨眼:“怎么没用?”“不是视觉,应该是声音。”萧云泉低声道。“声音就难办了。”景墨对着萧云泉轻轻挑眉,随即拎着暮紫向前几步,对着苍尔就砸过去。苍尔吓了一跳,一边险险避开,一边高喊:“景...”轻尘两个字还没出口,脖颈间忽然剧疼,随后他两眼一黑便晕倒在地。景墨看着苍尔晕倒时砸起的灰尘,下意识抖了抖,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怕是明天醒来会发现身上青了几块。抖完,他对着苍尔身后的萧云泉不怀好意地挑挑眉,调笑道:“寂寂,你啊,还真不会怜香惜玉呢。”萧云泉闻言倒是愣了一下,对着躺在地上的苍尔露出个略带歉意的表情:“抱歉,我没想到要接一下,下次不会了。”“快别下次了,又不是什么好事。”景墨下意识摆摆手,快速换上郑重其事的表情:“对了,寂寂,你可知道这幻觉因何而起?”“可能是刚刚的异响?”萧云泉沉思片刻,不太确定地开口:“我刚刚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声响,便陷入了幻觉,想来他也是如此。”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扭头去看角落里的宁知非。景墨也马上领悟过来,跟着他一起看过去,只见宁知非正紧锁着眉头,表情十分狰狞。“需要打晕他吗?”萧云泉问。景墨顿时觉得颈间一冷,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他一会儿就会发现是幻术,自己能醒过来。”随即他又看向萧云泉,低声问道:“在幻术里,你看见了什么?”“没什么。”萧云泉也低声回答。“是不能告诉我吗?”景墨低头垂下了眼睛,看起来有点落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萧云泉不愿意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只好继续开口:“只是梦见了长空厅的事情。”景墨猜到了大概,有点心疼。他知道长空厅的事情,永远是萧云泉的一个心结。父母莫名自尽,红光阵法,周家玉环,甚至兽族圣物,这些事情一个接一个,仿佛全是疑点,却又毫无头绪。“想什么呢?”萧云泉见他没开口,再次出声询问。“想你怎么解开的幻术。”景墨甩甩头调整好情绪,笑着说。“我只是仔细测了测你的草鹰,想看看两侧翅膀究竟差了多长。”萧云泉凝眸望着景墨,仿佛看见自己还置身当时的长空厅,那时面前也是这个人,热情如火,生机盎然。“对了,说到草鹰。”景墨从暮紫里拿出那个沾了血的草鹰,递给萧云泉:“你要吗?”“要。”萧云泉接过草鹰,摸着上面的暗红色痕迹,无声地笑了。景墨沉吟片刻,郑重地开口:“寂寂,你父母的事情,等救出宁渊我们仔细问问他。”对上萧云泉疑惑的目光,他又解释道:“当初是宁知非从宁渊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是临川水泽可能有异,他便马上将消息传给了我,谁知道,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谢谢。”萧云泉突然说。“嗯?”景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谢谢你为了我赶去临川。”萧云泉眼眸里映出了点点火光。“你不是谢过了吗?”景墨摆摆手,没敢看萧云泉的眼睛。“是么?”萧云泉反问完,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何要去救我?”“喂,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景墨脸上下意识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眼睛亮亮的看着萧云泉:“当然是...”中意你三个字还未出口,景墨突然记起连理枝,只好生硬的截住了话头。他随即又想到预见中的景象,以如今自己和萧云泉的关系,每每想到这里,他都难过不已。要是真的开口承认了两情相悦,待到那日,可能不用萧云泉出剑,看着萧云泉露出杀意,自己怕是就会心悸而亡了吧。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既然两情相悦,自己难过萧云泉又怎么会好受?如果真有那么一日,手刃自己曾经的爱人,哪怕已经不爱了,对于萧云泉而言也过于残忍...“这个答案就这么难以出口?”萧云泉见他表情变了几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寂寂,你真是太坏了。”景墨回过神来,连忙换上嬉笑的表情:“你总是先问我,你自己还不是也从没正面回答过。”“是么?”萧云泉看了他一眼:“那我现在就...”话还没说完,角落里的宁知非突然惨叫一声,翻身跃了起来。景墨和萧云泉都是一愣,连忙扭头看他,只见宁知非虽然双目通红,神色却还算正常。“你醒了啊?”景墨一方面感谢他及时救场,一方面又气恼他打断了萧云泉的话,一时间表情有些诡异。“你那是什么表情。”宁知非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问道:“我是最后一个醒的?”“也不算吧。”景墨撇嘴指着地上的苍尔:“那还有一个醒不过来,被打晕的。”宁知非瞟了眼苍尔,摇摇头:“你们去睡吧,我是不敢睡了,今晚我守夜。”这句话正和景墨的意,闻言他连忙点头,拉着萧云泉就坐回原处:“你这灵力还没控制住,赶快休息。”说完,他又想到什么,扯下一段里衣的袖子,撕成小条再挨个团成小圆球:“寂寂,给,把耳朵塞上,就算再有异响也没事。”萧云泉好笑地接过小圆球,当真塞进了耳朵。景墨见他睡熟,轻轻把他放平好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又帮他把火焰纹外袍仔细盖好,这才给自己耳朵也塞了小布球,靠着洞壁缓缓闭上眼睛。谁知一觉醒来,火焰纹的外袍已经盖到了自己身上,景墨揉揉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对面的宁知非。他蹭一下坐起来,从耳朵里拿出小布团,对着宁知非就问:“他呢?”宁知非冲着洞口撇撇嘴。“你居然让他守夜。”景墨瞪了宁知非一眼,起身就往洞口跑。宁知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着景墨的背影大喊:“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我可是守了一整夜啊,他刚刚才过去把我换下来。”景墨跑到洞口的时候,萧云泉早就听见声音,回头看了过来。景墨笑着凑上去,挨着他坐在下:“怎么样?睡了一觉好些了没?”萧云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