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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蓬荜生辉”。“你过来这里坐。”办公室只有两张椅子,徐涿当然让出自己的办公椅。杜子佑坐下,他则站在一边收拾桌面,像是给老板干杂活的小助理。“报价这么低?”杜子佑看他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新项目的简介,“准备放弃吗?”徐涿点头,有些不确定地看他,说:“我认为不应该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杜子佑坏笑地看他一眼,手拿鼠标拉下文档,一边说:“你胆子真小。”竟然被真正胆儿小的杜总说胆子小!?徐涿震惊了,便听到杜子佑接着说:“你也怕我骂?连话都不敢说。”“还不是因为我担心杜总你的理念和我不一样么,”徐涿说,“哪个老板喜欢听到自己的员工放弃客户的?”杜子佑努一下嘴,片刻才道:“你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独.裁?”徐涿伸出一只手去握他,说:“谁觉得你独.裁了?都是在说你有魄力。”杜子佑“哼”一声,斜眼看他,说:“我只抓大方向,从来不干涉手下人的具体工作,你来秉优有一段时间了,难道我对你们哪个项目插手过吗?”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徐涿还听出了一点委屈,忙上前去抱他,柔声道:“你说得对,是没有。我在亿冠待过两年,最有发言权,你是我遇到过的最通情达理的老板。”“我平时挺凶的吧,他们很怕我。”杜子佑贴着他胸口喃喃道。“也不是凶,”徐涿斟酌着,“就是太冷太硬,说一不二,即便是在坚守原则,也会给人不近人情的感觉。”“这样的话……我宁愿他们怕我,”杜子佑嘟囔着,“总比太软被人欺负要好。”徐涿收紧了胳膊,抑制身体涌现的怒火,说:“谁欺负你了?”杜子佑轻轻摇头,又仰起脸看他,语气迫切:“你告诉我——你怕我吗?”那双漆黑的瞳仁像黑洞一样要将徐涿的魂吸进去。徐涿注视着他认真回答:“你觉得我怕你么。”说着低头吻他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说几个字亲一下:“怕你伤心,怕你不让我亲,怕你离开我——”然后是一个深吻,将怀里的人亲得气喘吁吁,分开时唇是红的肿的,眼波潋滟失了神。徐涿拇指拭去他嘴角拉出的水渍,郑重道:“唯独不怕你。”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这篇文有多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451391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an?18瓶;兮月、36451391、阮阮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6章办公桌的文件都堆到地板上,电脑显示器也挪到一边,送来的午饭才搁得下。“饮料你要哪一种?”徐涿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一取出。两大份鳗鱼饭,餐前小菜,配菜,还有送的水果茶,摆满了一大桌子,整个办公室都是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不喝饮料。”杜子佑伸手想帮忙,却无从下手,露出了窘态。“你把盖子都开了吧。”徐涿吩咐。“好!”徐涿不禁笑了,把另一张椅子搬来,和杜子佑面对面坐着,筷子包装拆掉,递一双给对方。他先尝了尝餐前小菜,咬了一口嘎巴脆,说:“这骨头挺不错。”小菜是炸鳗鱼骨,看上去干巴巴,实则又酥又脆又香。杜子佑也夹了一条鱼骨,他吃得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咀嚼时专注在口中的食物,普普通通一个吃饭的动作竟因此变得神圣。食物一定宁愿被他吃掉,也不想被自己这样的俗人吃掉,徐涿感慨。“你好像很喜欢吃海鲜?”他问,想起上次在叶书楠开的粤菜私厨里用餐,对方夹得最多的便是鱼。杜子佑思索一会儿,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后,才说:“小时候吃得不多,后来在国外留学,请了个华人保姆,她煮的海鲜味道特别好,而且天天不重样,慢慢就喜欢上了。”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回忆的神情,嘴角含着笑意,那段时光想必给他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徐涿心里一动,按捺着不明的情绪,闲聊般地说:“高中的时候,我妈也想送我出去喝几年洋墨水,我行李都准备好了,硬是被老头子拦下来,可惜了。”杜子佑看他,不太熟练地安慰道:“国内也挺好的,出国的话去旅行就行了,老外的教学风格和国内差别不小,不一定就是好的。”“倒不是因为不能留学而可惜,”徐涿注视着他,“可惜的是如果我当时去了,说不准能提前几年认识你,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唉。”这话就说得有些调笑的意味,留学生的圈子并不小,倘若学校在不同地区,两个陌生人相遇的概率并不高。但是杜子佑听了他的话,原来谨慎的神色放松了,说:“真是如此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尝尝Joan的手艺,保证你也会喜欢上吃海鲜。”Joan就是他请的华裔保姆。“那我一定每天都去蹭饭。”徐涿笑着道。“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参与当天的龙虾节,人山人海的,国外难得会同时看到那么多人,”杜子佑继续道,越说越起劲,“还有大胃王的比赛,不过也考验剥龙虾的技艺,你会参加吗?”徐涿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番,回答:“凑个热闹的话可以,真要拿名次我可不行。”“就是凑热闹啊。放假的时候我俩就出海,捉龙虾钓鱼都可以,你会潜水吗?”杜子佑问。“我有证书。”徐涿回答。“那你可以教我,风平浪静的话我们一块去潜水,太阳好我们就躺甲板上日光浴,像那些老外一样晒出小麦色的皮肤。”“你这么白,会晒红晒伤而不是晒黑吧。”徐涿怀疑。杜子佑歪着脑袋想一想,说:“那我不去晒了,我给你涂橄榄油,然后你去日光浴。你晒出来的肤色一定很好看。”“若是天气不好呢,”徐涿问,“大海变幻莫测,突然暴风雨了怎么办?”“下雨我们躲进船舱里,游艇像摇篮一样颠簸着,我们站不稳,那就躺下睡觉,放点音乐,音响开大声,把暴风雨的声音都盖过去。”杜子佑眼睛里闪动着快乐的星光,仿佛两人真的在几年前的异国他乡偶遇,结为至交好友,一起归家,一起参加当地的欢庆活动,一起出海游玩,一起电闪雷鸣的茫茫大海里相依为命。“既然有音乐,为什么不跳舞呢,”徐涿也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