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结拜后神尊想拜天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智力不高,但寿命极长,它们是靠不断积累的记忆去感知世界,提高生存适应力。

晏临从蝴蝶眼中抽出它全部的记忆,神念微动,便翻到了他想要看的地方。

——白漠雪原,出现了一只叶危,哥哥的身影缩得小小的,在风雪中不断前进。

晏临看得心中一疼,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只不过是赢的次数有点多,大家就不再担心他了,就以为天王无往不胜强如神佛,那不过是个称号,哥哥只是一个有血有rou有弱点会疼还会受伤的人。

很快,可怕的毛毛虫包围了他,晏临看到叶危整个人都僵硬了,强如神佛的反应力骤降为零,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陷在阴影里无法走出来,与此同时,毛虫阵下,暗箭齐发——

千钧一发之际,当年的小晏临冲了出来。他小时候什么都不会,只会担心哥哥,看不到叶危的时候,就躲在军帐里拿着千里镜观察哥哥,军队里每一个将领都有随身千里镜,方便大本营看到了能够及时救援。可是,从来没人来看哥哥的,从来没人担心叶危。

暗箭射中他,白沙雪原里,叶危死死抱着他。晏临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一身是血倒在地上,十分没用,像个废物,他一眼也不想看自己,即使不看,他也记得自己说什么,废物小晏临不过是躲在哥哥怀里,说,不要怕,哥哥,我不会死的。

反正他是天道石,万箭穿心,也不可能死。

画卷中响起了声音,晏临听见自己说:

“不要怕,哥哥。我不会死的,我的心脏没有用的……”

心脏没有用……

晏临骤然睁开眼睛,眉间皱得更深,他当时有说过这句话吗?心脏?

记忆卷轴飞速翻滚,画面浮动着,接下去,晏临看到了他记忆里没有的东西。

叶危用传送阵法叫来军营里的医生,全力救治小晏临。

“天王殿下,这孩子……心脏保不住了!那暗箭有毒……”

叶危:“那他……”

“殿下放心,这孩子既是天道石化身,人身不过是个化形,就是这五脏六腑都没了也不会死,只是他这颗化出来的心就不能再要了,得挖了……”

晏临看见,画面中,哥哥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最后咬住牙,说:

“挖吧。”

叶危别过头,不忍再看。大夫拿着小刀片,切开了他的胸膛,将那颗被毒染黑的心脏,挖出来,扔掉。

晏临惊诧地怔在原地。

为什么他没有这段记忆?

天道石化人身,一切都拟照着人来化形,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一应俱全,但如果有朝一日失去了,那也无所谓,那不过是一颗拟心。只是挖掉之后,他胸膛里都不会有一颗砰砰乱跳的东西了。

可是、可是……

晏临难以置信地抬起手,覆在左胸上。

如果他的心脏早在那个时候就被挖走了……

那现在在他胸膛里砰砰乱跳的,是谁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呵呵,弄不死你们,我还不能挑拨离间吗?

今天天道挑拨(助)离间(攻)了吗

——助了。

一起走

晏临急急收回这一缕神魂,快步走到床头。哥哥静静地睡在那儿,窗外帘子拉了一半,半格天光投在案几上,斜斜地映了床头一角,床柱上梅花雕的纹路隐在白光中,亮的瞧不真切。

叶危翻了个身,枕着手臂,侧向床头,单衣滑落出半个肩膀,袖子热得撸上去,裸露出整条手臂,高挺的鼻梁抵在胳膊rou上,微微陷进去一点。那点亮亮的天光晕在他所有露出来的皮肤上,额头、脸颊、脖颈、锁骨,全都变得光洁如玉,上釉似的晕了一层象牙白的色泽。

晏临伫立在叶危面前,哥哥闭着眼睛,睡得很熟,唇的边缘有些干,失了点血色,只在中心靠近口里的地方,被润着,有一点胭脂色。

鸦黑的眼睫垂着,偶尔翕动一下,心弦霎时被拨,像涟漪一般从他全身荡开,晏临几乎想跪下来吻叶危,把那两瓣唇咬住弄湿,让它们充血,透出润泽的光,再一路向下,用手指捏揉、用嘴口吞咬,在哥哥融在光里的象牙白上留下点点轻红色……

午后微风轻轻吹动着帘子,编帘子的一根根极细的横竹,敲在窗棂上,发出嗒啦、嗒啦。

院里有一棵老槐树,洁白的槐花如一穗穗香雪坠在枝头。篱笆上攀了一藤牵牛花,早夏的蝉躲在一片绿茵的叶子下,吱吱不休。隔着一棵树、一扇窗,听,倒也不吵,只像一壶将沸未沸的水,咕咕咚地想要爆沸,结果只敢在水底结着一片晶莹的小气泡。

偶尔一两只泡泡鼓起勇气,扶摇直上,升到水面上来,胀破了晶莹的泡壁,破碎了,啪嗒、啪嗒,留下疏落的两声,又再不敢响动。

晏临俯下身,将妄图不安分的手背到身后去,弯着腰一点一点靠近叶危,轻轻靠在哥哥的胸膛上。

砰、砰、砰……

一颗心脏,好端端地在叶危的左胸口里跳动,像一只滚轮的小仓鼠,哒啦啦跑一圈、再一圈,平稳,均匀。

哥哥也有心脏。

晏临放下心来,但他仍然不解,自己的心从何而生?更不解的是,为何他自己没有这段记忆?

他的记忆……被人篡改过吗?

脖子上忽得一暖,那只象牙白的手臂抬起来,虚虚地往他身上一搭,冰凉的皮肤却让晏临瞬间被烫到了,他浑身咻地僵直:

“哥哥……”

叶危挑起眼皮,半睁开眼睛,眸光朦胧着睡意,懒懒地瞧他一眼,唇边有一点笑意:“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这一触、这一眼、这抹亲密的笑,这近在咫尺的一张床。

方才被哥哥碰过的地方一下子变得guntang,这种guntang很快就滚遍全身,晏临低下头,苦苦压抑着一颗滚沸了的心,只平静道:

“我想看看哥哥睡着了没有。”

叶危打了哈欠,身体往后挪了一大段,拍拍空下来的床铺,朝他笑一笑,初夏的光里眉眼动人:

“你困了吗?要不要一起睡?”

滚沸的心彻底炸开,像一锅沸腾的开水顶开锅盖,咕嘟嘟地从锅沿溢出爆沸的白色泡沫。晏临又烧起来了,他恨哥哥这样撩拨他,更恨他撩拨完可以全然不用负责,近在咫尺,面贴着面,对方却永远无从察觉自己的心意,一无所知地对他说着这样的话,毕竟谁先喜欢,谁才是一败涂地的输家。

一无所知的哥哥躺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对他笑着……

“好。”

输得片甲不留的晏临垂下头颅,忽然伸手解扣子,一件、一件脱去外袍,随意地甩在地上。他倾身压上来,腿压在绸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