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景行之的古代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忽地嘴馋起来。不过他不是小孩,这会儿还饱着,脑海里就一闪而过辣条的色香味,多生产了些许胃酸促进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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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馆歇好后,启程回家。

途径太白楼,两辆车只留下一辆车,景行之不放心地叮嘱了柳方几句,才下车跟着吴明瑞,两人一道往太白楼去。

太白楼前倒是热闹,好些人围在楼前,中间是一张可供几人泼墨挥毫的大桌子,还有小二在伺候笔墨。

能说善道的小二正肩搭着白巾,脸上带着小得意,与有荣焉地道:“今日太白楼只招待乡试学子,做得出好诗好文章和妙联的都可以进来,且最后李大家选出的前十佳者,今日在酒楼的花销不收分文!”

景行之抬眼看了眼,发现真是招待文人学子的套路。

想出风头的学子自然会来太白楼,到时候要是选进十佳,名头先有了,进入批卷官的心里的几率也就越大,避免了意外落榜。

再一个,中了十佳还能白吃白喝,从学子这儿来说怎么都是划算的,里子面子都有了。

从商家的角度来说,要是将来中了举人的学子有墨宝留下,那都是他们招揽客人的底气,三年后他们的名头会在读书人耳中更响亮!

吴明瑞偏头看向好友,温声道:“行之,我们去吧。”

两人都是书院中佼佼者,便是吴明瑞那也是能乡试能中可能性极大,做一手诗文和对联绝不难。

不过景行之最善文章,诗词对联什么的不剽窃别人的,做出来的也就一般。但入场太白楼是够格的,景行之一手瘦金体还引得大桌子后看诗文的老者多看了他几眼。

景行之想着老者那惋惜的神情,心里乐道:这作诗不好也不怪他啊!学了十几年现代知识的人,学做八股文章都要掉好多头发了!

换成算学,他让这里学子十八个,他可是高数满分的男人。

入得太白楼,景行之伴着吴明瑞走进一楼的大厅。

只见满目青衫儒服的学子们错落而坐,景行之听了满耳朵的之乎者也,怪的是似乎还带了自己的名字……

吴明瑞四处看看,找到了环水书院学子们在的几桌,拉扯着景行之的袖子和他一道走过去。

吴明瑞为人温和又仗义,也不吝啬自己学识,在座好些都是他朋友。

不过吴明瑞发现自己越往中间走,好像气氛渐渐不对,就连那些往日里笑脸相对的同窗们表情也变了。

吴明瑞走着走着,一阵心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景行之。

景行之耳力极好,就连那些悄悄话都听得清楚,他冲吴明瑞笑笑,道:“先去坐下吧。”

听见景行之这话,那些环水书院的人面色更古怪了。

不过景行之是山长弟子,也无人敢置喙,让吴明瑞和景行之坐了下来,只是无人挨着景行之。

吴明瑞问身边一人:“周兄,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环水书院的周姓学子看着景行之,如实道:“这些人刚刚在说景行之。”

吴明瑞愣住,蹙起眉头。

景行之宛如在自己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说我什么呢?我看好像扰了大家的兴致。”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桌一个国字脸青年立马就站了起来,气冲冲地道:“说你坏话,你敢听吗?”

景行之:……

奇了怪了,说坏话的还能理直气壮?你逗我玩呢?!

景行之也站起来,看向这人:“你说。”他自认是个好青年,尊师重道,来个府城都还带着圣人像呢。

吴明瑞不明所以,但这不影响他愤慨:“背后说人,还有理了!你们是哪家书院的?”

国字脸扫一眼吴明瑞的脸,轻“嗤”一声:“我们这桌人都是府学的。”

他手指向左边:“这桌是豫南书院的同窗。”

他手转向指向右边:“那桌是怀北书院的同窗。”

“齐思书院……”

“白草书院……”

国字脸介绍完所有人,独留下环水书院的人不说,而后一脸轻蔑:“所有人都说了。你耐我何?”

“就是,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就骂人!这姓景的居然也能成为山长的弟子?”

“他们书院不挑人呗!”

“这种人,我们书院可不会要!考得好又如何,人品不行,将来做官也是为乱一地!”

嘲讽的声音不绝于耳,景行之蹙起了眉头。无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惹了众怒?

而且看环水书院的这些人的心虚表现,好像自己确实做过什么让人瞧不起的事。不然同出一地,就算是为了书院的名声,这些人也不至于放着一群人声讨自己。

面前站着的人都素不相识,都在散发着恶意,嘲讽之言数之不尽。景行之心里嘀咕着自己肯定是妨碍谁的利益了,只是这人隐藏着没被自己发现。

这时,周姓学子拉了拉吴明瑞的袖子,劝道:“吴兄,你坐下来!别管他了!”

眼下站着的,就是三人。景行之,吴明瑞,还有国字脸。

可是所有坐下的人,几乎都是站在国字脸那边的!只要吴明瑞坐下,就表示他也不支持景行之,景行之就是孤立无援。

吴明瑞和景行之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信任景行之!

吴明瑞看向站得笔直,表情依然从容的好友景行之,眼前似乎又闪过了当初好友为了书院寒门子弟,声讨朱达、张凯威一行人的场景。

“多谢周兄好意,但我想行之不会做错事。”吴明瑞轻拂开眉眼带着焦急神色的书院同窗的手,站在景行之身侧,腰背挺直。

景行之冲明瑞兄笑了笑,心道:兵来将挡,无错还能给人挑出错来不成?!就是为了明瑞兄的信任,也不能落了下风,让明瑞兄没脸。

景行之泛着淡淡冷意的目光于大厅之中飞快扫过一圈,随即他表情沉稳,郎声道:“让人去死,也得让人知道是犯了那条法吧?诸君在背后学舌说人,理直气壮,还不让我这当事人知道到底为何,好不可笑!”

国字脸怒瞪着景行之:“你说谁学舌?想知道大家为何瞧不起你,要问问你做了什么?你两月前,备考关键期可是跑到汉南府去了?!”

吴明瑞一听这话,就附耳给景行之解释:“两地学子向来不合,互相仇视。但十年内汉北府的学子,在会试上都不如汉南府!”

换言之,跑去汉南府学东西的学子,在汉北府这些年轻学子眼中,就是万恶不赦!哪里学不得,偏要去敌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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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微微皱眉,他在脑海里思索着关于两府之争的事。

但小秀才本来只在环水县生活,而环水县算是清净之地,根本没接触过多少汉南府和汉北府的争执事件,景行之一时没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