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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忍耐羞耻的模样。说出那句话后,为了集中精神全力克制住自己出声,仰着脖颈的青年眉头紧蹙,连细密的汗珠从额边落下都没有反应,更别提招牌老爷爷式的笑容了。老实说,这种努力想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却连眼尾都红透了、苦苦忍耐着的表情由三日月做出来不是更过分吗?!“这可……真是……让鹤意外啊。”远处亲眼目睹了叠罗汉上树救人都没出来的鹤丸国永,蹲在屋顶上艰难的出声,表情异常复杂了。因为过于震惊,他自从暗堕后就变红的眼睛中连恶意都生不起来了,骨子里根深蒂固喜爱惊吓的性格直接占了上风。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三日月露出这种反应,审神者这次可是连鹤都吓到了啊!“怎么说呢。”经过短暂的沉默,髭切才重新带上轻软笑容,把了然的视线投向了专注做手入的金发小男孩,贴心的解释,“正因为是主人在,所以才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吧。”要是三日月再依照性子,让那种奇奇怪怪让人想歪的声音发出来,或者下意识做一些自然动作,那场面才奇怪吧?审神者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呢!就算越忍越容易让自己的样子变得羞耻又奇怪,他们现在也绝不能出声啊!要忍住!髭切被治疗变出人形的那一刻也忍得很辛苦,最后只是憋得耳朵发红,没让膝丸发现异样已经很棒了。所以他现在完全同意三日月的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加州清光在这点上一点就透,但他还是疑惑于主公做手入时,三日月殿为什么会有不寻常的反应。“灵力过大。”膝丸谨慎又可怜的吐出这句话。“灵力过大。”髭切笑眯眯的跟着弟弟重复了一遍。审神者的灵力都是天生的,强大或者弱小,一旦消耗想恢复是需要时间的。所以除了必要的灵力付出,很少有人会毫不顾忌的、一股脑的把灵力输送给需要手入的刀剑,更何况鸣人的这种行为已经可以称得上浪费了,大部分的灵力都因为他的粗糙控制在手入过程中消散。所以……手入时那种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一照面就能把人溺死窒息似的感受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髭切和膝丸没抗住。嗯,现在看来,曾经拥有一位强大灵力主人的三日月宗近也扛不住。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手入终于结束了。“啊。”一直静静待在人群后沉默寡言的山姥切突然发出了一个音节。他的视线开始来回在两个人身上扫视,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完全……一样啊。”大大的樱花树下,羞耻过度的长谷部还在跪坐着吐魂,旁边手入结束的三日月也一副少见的失神虚脱表情,两个人相映成趣。不管是刚才下意识想要遮掩表情时的捂眼睛,还是现在被折腾到苍白掉色的反应,他们的样子都太相似了!加州清光被点醒了,也差点被这一幕笑出声,他仅有的良心已经跃跃欲试想离家出走了。加州清光诚恳又忧虑的说:“等等,他们这个样子看起来……感觉本丸的形象都要被带崩了呢。”内向的山姥切国广差点没克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疑问出声:你们……这个本丸,难道还有什么形象??这里无论怎么看都像暗黑本丸吧?就像现在这两个付丧神被玩坏了一样的反应,哪怕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是总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啊。……不管怎么说,刀剑们凭借各路办法成功的让小鸣人以为手入后需要休息一会儿,刀剑们过程中的表现全都只是等待伤口愈合的正常反应。他手入时使用的庞大灵力其实并不是坏事。平安的找理由呵护了他们主公幼小的纯洁心灵后——自觉罪孽深重的加州清光可是最积极的一个,他们总算把这件事翻篇了。无知无觉的鸣人放下了心,决定继续练习之前中断的通灵之术了。刀剑们简单商量了一会儿,请鸣人回了天守阁一楼,开启着结界练习。接下来要开秘密会议的刀剑们索性就站在天守阁前的庭院里。——这个位置能让他们远远的看到主公的情况,又不影响他们背着主公开会。天守阁遇到情况的时候他们也能及时支援。“所以,你们是想找我说点什么?”已经调整好情绪的长谷部恢复了理智,蹙起眉头不解的盯着同伴们。经过了一下午的各种折腾,这时候天色已经快要接近傍晚,距离要做晚饭的时间不远了。所以准备去厨房却被拦住的长谷部很是疑惑。现在有什么需要开会议的情况吗?膝丸和加州清光的小眼神都忍不住瞄向了另一边,髭切和恢复成淡定微笑表情的三日月才是制定实施计划的主力军。山姥切国广木着脸,继续没有存在感的听着。“长谷部,主公身上的问题你也注意到了吧?”三日月直入正题的问,“真的很在意他以前的生活环境呐。”“主公他……”谈起这个话题,长谷部的目光沉了沉,默然承认了,“没错。他……过的很不好。”鸣人的敏感小心,积极讨好,还有种种不同于其他人类幼崽的反应,身为主控的长谷部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就算是他自认为罪孽深重,不该多和主公接触,目前他察觉到的年幼主公的心理问题也确实很多了。加州清光雀跃的和膝丸悄悄对视了一眼。“这就是我们想改变的地方。”髭切接上了话,时机卡的非常默契。接下来他苦恼的叹了口气,微笑变成了认真,好像正在为难着什么,“但是……”“但是?”长谷部疑惑的扫了一遍同伴们,毛骨悚然的从他们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一丝类似之前针对山姥切国广的情绪。吃、吃醋吗?什么意思?“大概是因为长谷部第一个效忠,主人他下意识更信任你哦。”髭切眉眼弯弯,语气却是幽幽的。“我们已经试过了好几次,可是哄主公的办法都失败了,刚才主公还哭了一路呢。”三日月遗憾的收起笑容,用那双蓝眸注视着长谷部,“老爷爷也没办法了啊。所以只能全都交给你了,长谷部。”“等等,什么意思?!”长谷部越听越有不祥预感,他想出声打断,非常抗拒,“不可以!不管是谁都好,你们想让我的话——”怎么能允许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他来进行?这样的他——罪孽又丑陋的他,更不该接近主公啊!“可是除了长谷部君,没人能让主人打开心扉了。”髭切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他睁开眼睛,用金色双眸锐利的盯着长谷部,语气却依旧轻软的反问道,“难道这不重要吗?”“……解开主人心结的事?”“这……”长谷部当然无法勉强自己回答出别的答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