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孤本渣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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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引羽收回视线,看了眼身后跟着的大太监,让安德忠带上剩下的折子,边道:“回寝殿。”

立即有宫人持伞上前。皇帝的依仗摆驾甘露殿,明晃晃的灯火宛如长龙,亮了一路。

回寝宫先用膳,商引羽面对一桌数十道菜,对每道都只是浅尝辄止。

商引羽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美食,但皇子期间被人在菜中下毒,差点丢了命,之后就算有专门的宫人验毒尝膳,他也奉行着吃菜不过三口的原则。

用完膳,商引羽让宫人把带回来的折子呈上来。

这部分奏折大多只是请安贴,没什么实际内容,却又不得不批复。

听着殿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商引羽懒懒倚在榻上用朱笔批阅。

两广总督:“这是两广的土特产,叫荔枝,献给陛下您。”

商引羽:“孤知道了,这东西没什么用,不要再送了。”

他宫里又没有杨贵妃,送什么荔枝。

商引羽其实还想补一句“以后的菠萝芭蕉芒果也别送了”,但想了想都有前面那句话了,对方应该不会再给他瞎送特产,便没再写。

某巡抚:“10月19那天我能来给皇帝祝寿吗?”

商引羽:“千秋节已过,不必来。”

湖广总督:“皇上你好吗?”

商引羽:“孤安。”

天府总督:“这是xx10月下雨的情况。”

商引羽:“知道了。”

……

一桌请安贴,商引羽批到深夜。

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商引羽活动了下手腕和脖颈,有些怀念当初在龙床上,倚着乔北寄的胸膛,听乔北寄用平稳沉静的声音给他念奏折的日子。

那般日子怕是难有,还是计划着快些将秘书团弄出来,要来得实在。

只是想到了乔北寄,商引羽就不由抬头看了看寝宫房梁。

乔北寄现在还是他的暗卫,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对方值夜。

他也曾和乔北寄有过默契,只要是对方值夜,他往抬头房梁上找找,就能在特定位置看到一小片黑色衣角。

只要他再唤一声十九,那人就会飘然落下,跪在他身前听令,于是,商引羽就能将他的暗卫统领带上龙榻。

“陛下可是要歇息了。”大太监安德忠躬身奉上一杯茶,让商引羽回过了神。

商引羽微摇头,大概是被重生所刺.激,明明到了深夜,他还没有睡意。

商引羽让安德忠上一壶桃花笑。

安德忠有些诧异的领命下去,陛下可以说上是千杯不醉,什么烈酒都能像饮水一般,怎么突然要这种清淡的养生酒。

“陛下,今春酿的桃花笑。”安德忠奉上一小壶桃花笑和夜光酒杯。

商引羽额首,让安德忠带着宫人们都退下。

待寝宫内空了,商引羽手指在桌面轻轻一敲,低低唤了声乔北寄现在的名字。

“十九。”

他当然没想把十九拉上龙床,就是想借酒和对方谈谈人生。

先把十九灌醉,问出他们在海棠汤里进展到哪一步,再打探对方的想法,最好是还能趁机揍其一顿出气。

话音刚落,就有到黑影飘落,恭敬在商引羽桌案前跪下。

那人却不是十九,

暗十三低声禀告道:“禀陛下,统领还在华清殿跪着,是否让属下前去传召?”

商引羽微愣,外边的雨已经变大,刷刷刷地洒在屋檐地面,像是上天在冲洗这座皇宫,有风吹入,带来一室凉意。

十九……应该不会蠢到就跪在海棠汤外吧?

“把他给孤叫来。”

至于那个荒唐的梦中,女儿根本不是个人的事情,乔北寄没敢说。

“好,小名就叫二十。”

皇长女二十的大名在满月前一晚才被敲定。

商引羽把朝中大儒们都拎来当干活,一起想出几百个名字,商引羽都觉得不合心意。

眼看着就要满月抓周了,闺女还没个正经名字,商引羽想着重生那世给儿子取的名字,拍板道:

“就叫‘太平’吧,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后面半句被儿子用了,前面半句也不能浪费。

第3卷番外:铜雀春深锁二乔第1章52,铜雀春深锁二乔

[大乔篇1]

我是个弃儿,乔将军府中的瘸腿老亲兵捡了我,在发现我异于常人后,依旧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我五岁那年,老亲兵离世,我给他送终。老亲兵下葬那天,乔将军来了一次,他说我根骨极佳,收我当了弟子。

十四岁,乔老将军在战场上负伤,那场战大夏赢了,但乔老将军去了。

乔老将军闭上眼之前对我说,战死沙场是一个将军最高的荣誉,我不懂他的感觉。

我护送他的灵柩回京,将军下葬后,乔老夫人遣散了大部分家丁护卫。

而我和一批护卫收到了东宫管事的邀请,乔老将军曾给太子寻过一匹域外名驹,现在已经生下小马驹,需要人照料。

我曾见过那匹名驹,通体上下是一色的雪白,能日行千里,名唤照夜玉狮子。偌大一个东宫,不该缺养马的人,我想起乔老将军曾对那位太子惊叹不已的赞赏,便去了。

太子时常会来看看小马驹,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少年,眉如墨画,眼若明星,一身的尊贵不凡,往那一站,就集聚了所有的光。

偶尔,太子会骑上照夜玉狮子,让我牵着缰绳,在马场中走上一走。

那般尊贵的人,向我问话时,我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傲视,仿佛一个与我平等的友人。

太子喜欢听我讲一些边关的见闻,会为我的身手赞叹不已。

太子也会跟我聊一些别的东西,他有很多奇特的想法,有时是给马穿上鞋子,有时是能制造出天罚般场景的药,有些我听得懂,有些我连想象都没法做到。

我十五岁那年,太子成了皇帝,他说想组建一支特殊的亲兵,行于暗处,只听令于他,问我愿不愿意加入。

我同意了,以血为誓,向他效忠。

接过属于自己的身份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