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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洋说:“昊哥临走前专门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如果昊哥现在看见你这个样子,他一定饶不了我!”“嗯。”赵默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一句话。长途飞行的过程中,赵默然做了个梦,梦见寂昊被压在一片废墟之中,他挣扎着想跑去寂昊的身边,可是虚空中好像有一道墙将两人隔开,无论如何也走不近他的身边。他大声呐喊寂昊的名字,可是对方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赵默然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一滴泪水划过他的脸颊,他猛地坐起身来吓了杜洋一跳。杜洋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怎么了,怎么了?”赵默然回过神来,发现只是一个噩梦,他木然地摇了摇头,将头靠在玻璃窗上。机窗外一片漆黑,宛如一个触不见底的深渊,赵默然面对着黑夜心道:如果你不告而别,那我也定会追随你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吃一颗定心丸,本文是HE,HE,HE。千锤百炼,情比金坚。☆、重逢飞机晚点了一小时,到达地窝堡机场已经接近早晨六点。新疆地区和内陆城市有接近两个小时的时差,此时的外面还是一片漆黑。飞机落地后,赵默然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瞬间就收到了何生的短信:我已到达薰衣草庄园,之前搭建的一处场地景坍塌了,需要重新布置。庄园的房屋有部分受损,但是周边村庄内村民的房屋倒塌很严重,我们团队有一人受伤,其余人基本上没有大碍,昊哥也无大事,勿担心。看见何生的讯息后,赵默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一大半,可是开机半天后也只来了何生这么一条短信,赵默然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寂昊没有消息?”赵默然反复揣摩着那条讯息,向杜洋问道。“可能时间太晚了,他们已经睡着了?”杜洋猜测道。“不可能,出来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我的。”赵默然说:“他一定知道我在担心他。”杜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宽慰道:“既然何生都说了没什么大事,你就不必担心了,要实在放心不下,你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赵默然沉思了片刻后,他首先拨通了何生的电话,何生第一时间就接听了电话。“哥,我们现在在救助队的帐篷里,没什么事。”赵默然焦急道:“寂昊呢?他有没有事?”何生顿了顿,道:“昊哥在隔壁的帐篷里,他应该是睡着了。”赵默然还是放心不下,“那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何生解释道:“当时他们都在当地的民宿家里看你们的直播,地震时大家匆匆往外跑,都没有来得及拿手机,民宿塌了,手机也被压在下面找不到了。”“什么?”赵默然惊恐道:“你们住的的民宿塌了?那寂昊有没有受伤!”“昊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何生宽慰道。“你把电话交给他!”赵默然说道。何生拿着电话正准备往外走,赵默然又改口道:“算了,不要打搅他睡觉,你偷偷拍个视频发过来,我看一眼就好。”“好。”何生应道。几分钟后,何生在微信中发来一条小视频,视频中寂昊躺在帐篷中和衣而睡,借着帐篷外微弱的亮光隐约可见他的脸上有些泥土,手上缠着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赵默然反反复复盯着视频看了好多遍,将视频中的寂昊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后,才慢慢放下心来。杜洋长吁一口气道:“这下你总归可以放心了吧!我们赶紧先去酒店休息,三个小时候后又要登机了。”到达酒店后,赵默然洗了个热水澡后,端坐在床边,他拿起手机想给寂昊发微信,又想起寂昊的手机坏了,收不到消息,又悻悻然将电话放到了一边。清晨9点,赵默然与杜洋落地伊宁机场,他们在当地包了一辆车开往芦草沟镇的薰衣草庄园。薰衣草庄园中的花海比十年前开的更加旺盛,面积也比以前扩大了数倍,不同的是,在距离庄园不远处,出现了大批的绿色帐篷。附近农庄中一些当地少数名族用泥土盖成的平房多数都已坍塌,成为一片废墟,大批的受灾者都暂时安排在了户外的帐篷中。赵默然下了车后一路向救护营地中狂奔,成百间帐篷群里乌秧秧的全是人,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的薰衣草的香气中还隐约惨杂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赵默然焦急地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寂昊的身影,可依旧不见人影。情急之下,赵默然拨通了何生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对方接听了电话。“赵哥。”何生的声音传出。“寂昊在那里?”赵默然在慌忙问道。“他.....”何生吞吞吐吐。“就在你的身后。”忽然一双坚实的臂膀从背后将他紧紧搂入怀里,是那个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感觉。赵默然心跳漏了一拍,他怔了一秒后猛地转过头来只见那人的双眸通红湿润,眉头微蹙,薄而红润的双唇上有一层浓密的青茬。赵默然捧住寂昊的脸颊,他的双唇颤抖眼泪瞬间喷涌而出,“你...,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寂昊用额头抵在赵默然的额前,颤声道:“让你担心了.....”赵默然用颤抖的手轻轻摩挲寂昊的面庞,他盯着寂昊的双眼,用沙哑的声音颤声道:“小太阳....你真是要了我的命!”眼泪顺着脸颊流入嘴中,赵默然抱住寂昊的头猛地亲吻上去,这一瞬间这两天所有的担心与焦灼全部随着唇间咸涩的泪水都融化在了这激烈的一吻中。这一吻缠绵非常二人难舍难分,分开之际,赵默然轻咬了一下寂昊的嘴唇,终于破涕为笑道,“这是惩罚你的!”赵默然的双眸中印刻出寂昊复杂的神色,他一手将赵默然紧紧搂入自己的怀里,“其实不想让着这么早来,难保这两天还会不会有余震,况且震后也许引发疫情。”“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赵默然面露愠怒,他不经意瞟到寂昊另一只缠着纱布垂在身旁的手,顿时又紧张道:“你的手....”寂昊用手在赵默然的颈部轻轻摩挲,柔声道:“一点小伤而已。”赵默然双手将寂昊的身体扶正,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这时他才发现除了手上缠着纱布外,他的右脚穿了一双蓝色的胶底拖鞋,脚踝上同样也缠着厚重的纱布。短短几天内,寂昊的脸庞沧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