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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出惊人!在场几人都怔了一下,管事又嗯了一声,苏若寒和木良各自在袖中握紧兵器,随时准备杀人灭口。虽然处理尸体麻烦,但总比被人宣扬出去,破坏官家大事要好一点。只听夏安继续道:“他是我们村里的阿牛哥,知晓了我来相府做丫鬟,特意扮作货郎,想来见我一面。但是我已经做了相府丫鬟,觉得不好私见外男,就求了同屋的阿若jiejie陪我过来。结果临见面了我又有些害羞,只好让阿若jiejie来帮我回绝他。”夏安脸生的标志又清纯,有种小白莲的味道,说话很容易让人相信。而且他说完之后,还不忘给了苏若寒一个歉意的眼神,又给了木良一个嗔怪的眼神。木良也是个有戏感的机灵人,接话道:“meimei,我大老远过来,就是想看你一眼,不论你找谁来回绝我,只要看不到你的人,我都不会走的。”夏安把脸别过去:“你现在见到我了,还不快走。”一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作态。木良挤出两滴眼泪,“meimei,你好无情啊!好好好!既然你要我走,我走就是了,谁让,我在乎你呢!”对答之间,苏若寒被摘的干干净净,木良也顺势取了担子,一步一步,要往那巷子外退去。“等等!”管事把人叫住,他还是觉得有些怀疑,“你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说你叫阿牛,是哪个村的?”“大岩村,京城北门出去,往左行二十里地就是。”夏安马上接口,替他回答:“进了村子,往西走,第十二户人家,门口有个大石墩子,石墩子上经常趴条大黑狗的就是阿牛哥家。”“阿牛哥家也是村里的老人了,早些年发洪水的时候,牛叔牛婶遇了难,现在家里头只阿牛哥一个,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要是不信,你们大可去查。”夏安并非胡邹,他们村确实有这么个人。管事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终于把心里的疑虑打消了,“走吧走吧,这次我就当没看见,以后可别再搞这种私下相见的事情了,府里是有规矩的!”他和看门婆子都是背着家里人私下来往的,不想为了个丫鬟的小情小爱,把事情闹开。几人连忙点头,表示没有下次,都散了。木良挑了担子退出去,夏安和苏若寒则往倚云阁走。走出去好大一段路,凉爽的风在身上吹了好几个来回,苏若寒才在蝉鸣声里,让自己一颗心跳得稳定。他现在才有了一种逃过一劫的真实感。“今天...”他踌躇着要怎么和夏安道谢,夏安却先开了口。“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说要帮你打掩护,就一定会帮你打掩护的!我这个人啊,就是有几分急智的,特别会应对这种突**况。”夏日的阳光打在脸上,少年人精致的五官无所遁形,他还在笑,纯真的笑容里又透出几分自信。只听他接着说:“看你们这样,应该是在密谋什么大事情吧。不过别跟我说啊,我没兴趣知道,我呢,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小百姓,只想在相府安安稳稳的混日子。嗯,这么说也不全对,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还是会挺身而出保护你的,谁让我们是兄弟呢!”絮絮叨叨的,其中一个词钻进了苏若寒的耳朵里,心尖上,仿佛又热流躺过。保护……他无父无母,从小被一个老暗卫收养,受他教化长大,一道信念深入骨髓,保护官家,维护朝廷正气。从来都是他想着如何保护别人,还没有哪一次是反过来,别人保护他的。可今次,他又确确实实,被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小傻子保护了。苏若寒的心变得很暖狠烫,心中千言万语,凝成两个字。“谢谢。”“不谢不谢!”夏安摆摆手,双目亮晶晶的,又来了劲,“难得呀兄弟,认识这么多天了,你第一次对我这么有礼貌?怎么着,终于发现我夏安的好,觉得我是个机灵又可爱的小宝贝了?”苏若寒:“......”他没有说话,却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小傻子确实挺机灵挺可爱的。杀他的心,毒哑他的心,都在这一刻华为乌有。*走着走着,苏若寒突然想起一事,问:“你不是在倚云阁躺着么,怎么出来了?”夏安:“我去看蛋黄苏了!”“蛋黄酥?”苏若寒直觉认为,夏安嘴里的应该不是那个平常吃的蛋黄酥。“蛋黄的蛋黄,你姓的那个苏,我给黄鼠狼取的名字,蛋黄苏,好听吧!”说起这个,夏安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语重心长,“人家黄鼠狼赖好帮我们一场,以后还是长期合作的关系,总得给人家个名份吧。”他在床上闲的慌,想起来苏若寒说过的话,把昨天夜捉到黄鼠狼栓在了大树后头,就决定去看看。他带着中午啃剩下的半截鸡腿,并一小碗水摸了过去,很是逗弄了一番小黄鼠狼。小东西得了夏安的投喂,对夏安就有几分亲近。夏安也就顺势把它当成了宠物,还给取了个响亮的大名——蛋黄苏。也正是在逗完蛋黄苏回去了路上,他听到偏门这边有响动,好奇的摸过来看看,才有了之前帮苏若寒解围的一幕。苏若寒听了有几分无语:“一只小动物罢了,何必还费力取名。”取也罢了,何必要带上他的姓。夏安故作深沉的望他一眼,“你不懂的,黄鼠狼这种东西,自古就被列为五大仙家之一,若是得了缘法,是可以修炼成精的。它帮我们咬了鸡脖子,就是和我们结了缘分,我赐它一个名字,就是给它一段缘法,日后啊,它或许可以凭借这段缘法修炼成精,回来报恩呢!”苏若寒更无语了,这傻子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奇怪归奇怪,也还有几分歪理,听来也不讨厌就是了。*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哪曾想,第二天又惹出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全因那看门婆子还是个嘴碎的,得了闲,就跑去与别的婆子嚼舌根。她自己和管事的事情自然隐去不说,只把安安小丫鬟和她村里阿牛哥哥一番纠缠添油加醋,说那安安看着清纯,实则嫌贫爱富,在村里的时候与阿牛眉来眼去的,把人勾上了,自己又跑相府里头,施展手段做了二少爷丫鬟,一心一意只想爬二少爷的床,只把可怜的阿牛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