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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这个玩偶就这么得你心?到了现在还不松手。” “家里没有女式的拖鞋, 这个可能会有点大。” 盛蔷撇开他, “我自己来……” 沈言礼倒也没勉强,刚才他废了好一会儿的嘴皮子功夫才把人给劝上来。 眼下要是再逗弄她, 估计又要不怎么理人了。 只是盛蔷换鞋还要拎着那个屁桃精—— 沈言礼见此轻轻地蹙了蹙眉尖。 男生当即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我帮你拿着。” 迎向盛蔷紧锁住玩偶的目光,他默了默复又开口,“等会儿把这个也给你吹干, 总行了?” 两个人的衣服都不能看了,紧贴在肌肤之上。 暴雨之后, 轮番而上的新难点是不堪的黏腻。 盛蔷换鞋的间隙, 沈言礼拎着玩偶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回来的时候, 他手里拎着短袖和裤子。 “你快去洗,里面那间浴室给你, 衣服就穿我的。” 盛蔷指尖攥着,继而捞了过来,看沈言礼没有任何要淋浴的迹象, “你不去洗吗?” “去啊,外面那间是空的,我等会儿再。”说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单挑起单边眉,长指伸出点了点屁桃精,“这不是得先处理你的新欢吗。” 新欢…… 这是什么酸里酸气的口吻啊。 “随便你。”懒得跟他计较,盛蔷拿着衣服朝里间浴室走,“那你可别给处理坏了啊。” 望着女孩纤窈的背影,沈言礼眼皮半掀,“我能是那种人?” 待到盛蔷的身影闪没在浴室门口,沈言礼目光落下来,直直打在屁桃精上。 他随意且嚣张地揪了好几下。 好吧。 那他还真是那种人。 --- 进入到浴室里后,盛蔷先前伪装的平静即刻崩塌。 脑海里不断响起之前沈言礼所说的那番话。 「都淋成这样儿了,你还说没事?」 「就换个衣服睡一晚,能有什么。」 盛蔷眼睫轻颤,目光又落到手里的衣服上。 她低头望了会儿,依稀能闻到沈言礼身上的味道。 很是熟悉。 盛蔷忽然放任了自己的身心,干脆也就没想太多。 花洒里的热水哗啦啦喷洒下来的时候,盛蔷倏然意识到一件事。 衣服裤子是有的,可她的贴身衣物……… 她这样想着,稍稍挪开了点磨砂的玻璃门,朝着挂衣柜看过去。 好像真的没有能换的。 沈言礼总不可能有女士的…… 可眼下这个样儿,还要把沈言礼给喊过来? 就在女孩踌躇之余,她目光落在挂衣柜一旁的门上。 那上面隐隐透出一道颀长的身影。 冥思喀在一半。 盛蔷当即开口,“沈言礼?” 也不知道这人在外面站了多久。 “是我。”他应着敲敲门,“你把门开一下,我叫了那玩意儿,你拿去,最近的同城闪送。” “………” 什么那玩意儿。 盛蔷略打开门,只堪堪露出一条小缝隙,继而将手臂伸出去。 而后就听到一声嗤笑,“你防狼呢?” 不然呢。 盛蔷的嗓调透着点淋浴后的清澈,“那你在外面站着也没喊我,还是我叫的你。” “我刚好走过来而已。”沈言礼说着递过去,“你拿好了啊。” 盛蔷拿走以后,速度宛若闪电,“咻”的一下关上了门。 那叫一个迅速。 沈言礼还是头一回看慢性子的她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他转过身来,背靠在墙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指腹略略点在自己的唇上。 刚刚门缝只露出丁点的缝隙,可那截细嫩的皓腕像是脆生生的莲子,就这么倏然展开。 伴随着淋浴后的清爽水汽,依稀能觑见几滴晶莹落在上面。 而压根不用看,光凭想象便能临摹的曼妙,好像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叫人忍不住。 沈言礼目光凝沉,听到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略略抬脚迈开。 --- 盛蔷其实猜想到沈言礼说的那玩意儿是什么了。 可待到真的拿到手,看见那齐全的三件套,她手都有些抖,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 只光是想着沈言礼亲自挑选再让人送过来,眼眶宛若都发了热。 带得她面颊晕着粉。 撇开这些,盛蔷在洗漱完后穿上,发现也很合身。 “………” 怎么就能刚刚好? 盛蔷在里面吹头发的时候,外面也响起吹风机的声响,此消彼长。 待到她迈出来后,沈言礼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已然换上了新的家居服。 手里拎着那只屁桃精。 吹干的步骤已然进行到了收尾处。 过了会儿,屁桃精最后一根毛都被吹干,沈言礼抬眸朝着盛蔷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黑夜弥漫了两人之间所有心照不宣的沉寂。 “我……我睡客房。” 盛蔷嗓调略略扬起,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沈言礼朝她瞥了眼,“听到了,你要睡客房。” 末了,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勾唇笑了下,“男朋友的公寓不就是你的公寓,随便用。” 盛蔷听了目光落在沈言礼的额前,还是半湿的。 刚才估计光顾着给屁桃精吹,他自己倒是靠后了。 女孩刚要开口,就见他摊开手,“过来,帮我吹头发。” --- 吹风机的窸窣响彻在厅内。 盛蔷站着,沈言礼身子前倾,半坐着。 途中,他接了个电话。 交谈之余,盛蔷的手轻轻地抚了上去,力道温柔地帮他顺着吹。 晕开的灯光落在两人周围。 他碎发下的眉弓弧形优越。 盛蔷看了眼,拿着吹风机的手绕到那上面。 聊到最后,沈言礼“嗯”了声后挂了电话。 “盛蔷。”他手懒洋洋地抬起,绕到女孩的背后,在她翘挺上无比自然地捏了把,“再吹我头发都要烧光了。” 太过于猝不及防,以致于无暇顾及他的话。 盛蔷的注意力全部凝着燃烧在了同一个地儿。 盛蔷动作愣住,“……喂!” 他怎么、他怎么捏那儿啊。 “在呢。”沈言礼应着,这时候气定神闲地指挥她,“你吹风机好收起来了。” 看他前言不搭后语,就是不回应的模样。 盛蔷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耳朵处拧了两拧。 --- 临睡前沈言礼问她饿不饿,还要不要吃点夜宵。 统统被盛蔷拒绝。 她进到客房里后,当即钻入了被褥里。 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思绪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