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夫君他是酸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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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昰倾入宫,圣上多半还是说些家常话,问了他祖父与父亲近来如何,又问叶昰倾今年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赵溶作为一国之君,膝下的儿子,除了淑妃所出的十四皇子年幼,再往上便是九皇子赵易了,他的儿女不算少,但是却夭折了许多,是以就算如今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已经成家,到了该去封地的年纪,赵溶也迟迟未下旨意。

    “昨日朕去探望太后,她说今日要找人来与她盘账,是以今日便召了你父亲名下那小学徒和修谨入宫,你祖父不在,既然入宫来了,就去与太后请个脉。”

    赵溶有许多政务要忙,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也不再留,让叶昰倾顺道去福寿宫给太后请个脉。

    “是。”叶昰倾恭敬行了礼,出了勤政殿。

    太后缘何要将顾修谨也一起召入宫中?

    想来不单是为了算什么账目。

    “世子爷……您慢点走……”送叶昰倾的徐公公已经不再年轻,自是比不上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健步如飞。

    福寿宫已然在望,叶昰倾见徐公公辛苦,于是说到。

    “公公辛苦,倒是不必送了,在下自己过去便是。”

    “哎呦……老奴……果然是老了……”徐公公方才紧走了几步,就觉上气不接下气,却也没想着折返。

    叶昰倾只得待他喘匀了气,才往福寿宫去,巧的很,叶昰倾才到宫门口,恰好遇到个小公公送顾修谨出来。

    “见过世子。”顾修谨不卑不亢,十分坦然对叶昰倾作了个揖,叶昰倾颔首,也还了个礼。

    “顾家小郎君,您这就出宫了吗?”徐公公对顾修谨熟得很,毕竟圣上时时召他入宫来。

    “是。”顾修谨笑着点点头。

    “好生送小郎君出宫。”徐公公也算是宫中内侍中一顶一的人物,自是要嘱咐那小公公一句。

    顾修谨与二人做辞,先行一步,叶昰倾薄唇抿成一线,入了宫门,直直往正厅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作者因为上次存稿箱里的文没有发出来没达到榜单的字数

    三个星期不能申榜单

    555555!?

    这个星期会更新三章

    感谢各位的地雷、评论、以及营养液

    68、卖惨是一门艺术

    六十八、卖惨是艺术

    太后的书房中虽有藏书,但是并不算多,除了一些孔孟典籍,多是各处方志,景湉期造册的时候翻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她在济世阁的书阁之中读过的。她原以为这样的老人家,多半是同中的贾母一般,喜欢看点热闹戏文的。

    “我如今老了,眼也花了,看不来几本书,好些年不曾出宫去,也只能平日里看些花鸟山水。”太后指了指画筒里插着的卷轴,叹了口气。

    “民女先时从岑南入京,见途中风光山色,曾作过几张小品,这样大幅的画作,却是画不来的。”景湉期展开了一副泼墨山水,瞧着应当是泰山的云海,这样大幅的作品和娴熟的技法,若是传到后世,大概会值很多钱。

    只可惜纸张这种东西,难以保存,是以历史长河中的许多佳作,在时光的滔涤之中轶失了,实在遗憾。

    “小品有小品的好处,这样大幅的画作,若是展开来看,也是吃力的,且将小品集成册页,翻看着也便宜。”顾修谨笑笑,将那一副山水又收了起来。

    “你既画了风光,下次入宫便带了来,说来离上次哀家南下,已是过了几十年,果然是白驹过隙,时不待我。”太后看着这二人如此年轻,自己却是老病之躯,不由有些感伤,吩咐他们好生将这些东西整理了,便让春花秋月搀扶着离开了。

    “……这些可俱是名家之作,若是在外面可卖好几百金呢……”景湉期又看了几幅,见章款皆是当世的名家,她原本想着会不会在此处能看见千里江山图的。

    “你啊……还是这般的爱银子。”顾修谨无奈的笑笑,当年景湉期在济世阁那么努力的念书,为的就是每次年考的赏银,没有一次掉出过三甲。

    “我听说你已经学会骑马了?改日我们一起出去城郊玩可好?”难得顾修谨主动邀约。

    “这些日子我有些忙,况且我骑术不精,还不敢骑太远。莫不如哪日我们去天一阁看看,我一直想去来着。”景湉期想着现在天渐渐冷了,她才不想去湖边吹冷风,况且她那半吊子骑术,还是悠着点。

    相比于骑马,顾修谨对天一阁其实更为熟悉,自入京之后他常往那处去,见景湉期要去,自然十分乐意当导游。

    “咱们还是快些把这些书画整理完,我想早些出宫……”景湉期见四下无人,小声说道。

    整理完画册,顾修谨便与太后请辞,太后原本想要让景湉期与顾修谨一道出宫去的,可景湉期推辞了,她是同少阁主一道来的,今日又是他生辰,还是等他一道出宫为好。

    太后也不勉强,也怕二人一道出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便让顾修谨先走了。

    “今日你这记账的法子不错,改日我与皇上说了,让你去教一教户部那些老头子,免得每次算银子都算不清。”

    顾修谨走后,景湉期陪坐在太后身侧,与她说话。虽说能得太后的夸赞是好事,只是若她真同太后说的那样去户部指点江山,恐怕御史的折子多半会把她砸死。

    她倒是无所谓,可父亲与舅舅,还有将来的表兄等人皆是要走仕途的,可不敢造次。

    “民女一介女流,微末之姿,却是当不起的,这法子也不难,不若让阿谨去略教一教就成了。”景湉期谦虚道。

    太后听了这种话,果然欣慰极了,觉得这孩子真是懂事,又说到。

    “是啊,他与哀家说过,先时他娘亲没了之后,倒是在你家住了好长一段日子。哀家让他说说他娘亲是如何没的,他却说怕哀家伤心,不曾开口……想比清沐走的……唉……”

    “斯人已逝,太后还请勿要挂念,否则阿谨的娘亲怕也泉下难安……丧母之痛何其哀,阿谨母亲过世丧仪处置之时,臣女也在。若是您实在欲知,民女可与您细细说来,只愿太后将来不要再问及阿谨父母之事了。”

    景湉期见太后说起此事,面上的哀痛之色是做不得假的,她如今待阿谨这样好,显然是爱屋及乌。

    只是这些圣人们总想着探听旧事,可有曾想过顾修谨当年那样小,是怎样挨过饥寒交迫的日子,又是怎样悲伤的送走了相依为命的母亲,每每问来,不是揭人伤疤?

    他们这样悲痛一番,感慨一番以显示隆恩浩荡,实际上不过转头便忘了,而被揭了伤疤之人又要多久才能愈合?

    显然顾修谨童年的遭遇越惨,这些圣人们对顾相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