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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夫人了,老奴还有事务要处置,挂了花灯就走,这些是送给几位小郎君拎着玩的……”叶管家指了指没有挂起来的一筐子花灯道。 俞凡儿都怀疑叶管家是不是搬空了一个花灯铺子。 承恩王府的人果然动作麻溜,杨芝兰刚料理好几个孩子领着出来,方才还将巷子挤满的仆人就散得干干净净,连管家也走了。 “这些灯是给我们的吗?”小孩子才不管谁来了谁走了,看着那一筐子花灯跃跃欲试。 “这要等阿姐她们回来了一起分……”十岁的‘大哥’阻止了两个小弟。现在就让他们拎出来,恐怕还不到晚上就弄坏了。 “这是?”杨芝兰看了看院中,又看了眼门外,各式花灯挂了一路。 “少阁主知晓女郎不出去看灯,特意派人送来的。”俞凡儿解释到。 “世子待湉湉可真好。”林氏也不由叹到,买这些花灯的钱放在一般农户之家,怕是要够几年的嚼用了。 “那是自然……女郎是世子父亲名下唯一的徒弟。”好在俞凡儿机敏,连忙解释到,怪不得女郎说少阁主怪,就连她都觉着有些反常了。 这是景湉期头一遭来天一阁,当下的首都皇家图书馆。规模比济世阁的书阁可大多了,只是他们也是沾了胡夫子的光,才能入之一看。 “咱们也只能看看外面这些书,多是各家经典和方志,还有些农学书籍,再往里还有些珍藏绘本画册、孤本等,却是看不了的。” 顾修谨自入京之后常往这儿来,便自告奋勇给从未来过此处的景湉期当起了导游。 “你怎么晓得里面是绘本和画册,难不成你进去过?”景湉期疑惑问到,圣上如此看重顾修谨,搞不好会给他一个特别通行证。 “圣上有给过我一个出入的牌子,只是今日人太多了……若只有你一人,许是可以将你带进去看看。”顾修谨答到。 “这倒是不必,这东西是你一人用的,将来也不要借给旁人,免得出了什么事说不清。”景湉期翻了翻一本医典,发现上面居然有济世阁的方印,应该是济世阁送过来的。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顾修谨听出来景湉期拒绝的话外之音,情绪一时有些低落,如今年纪渐长,两人越发生疏了。 早年间圣上还未大赦天下,他还是济世阁一个小学徒的时候,两人分明时常长拿了胡夫子的对牌,一起去书阁看书的。 景湉期大致看了看这些书籍种类,多半济世阁的书阁中都有,甚至还不如那边齐全,怪不得后面兄长和爹爹们都不大来了,着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今天不入宫吗?”景湉期想着依着圣上的脾性,多半会把顾修谨叫去过节的,想不到自己推测错了。 “今夜圣上也要出巡观灯,湉湉你今晚可想出来看花灯,京中的花灯比之岑南的,要隆重的多。”顾修谨又相邀到。 景湉期摇摇头,将面前那一摞放整齐。 “不去了,京中人那么多,挤得慌……况且我若去了,家中那几个小的肯定又要闹了。” 顾修谨晓得景湉期自小不爱凑热闹,不知是不是先时和自己一起被拐子掳走留下的阴影。非但是景湉期,就连杨玉树、景行,还有景湉期的表兄等人,都不乐于此。 “如此也好,等到晚间在书苑巷子的听书馆里聚一聚便是。”她不愿出来,自己过去不就成了,况且今日杨玉树他们便约好了在听书馆一聚的。 景湉期出来溜达了一圈,趁着天色未黑,见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连忙催促众人回去,免得一会儿被堵在路上,京城人口的体量可比岑南那个小县城大多了。 现下天黑得早,等这一群人到了书苑巷子的地界,天色已经擦黑了,才到巷子口,就见花灯开路,直直往他们赁的小院去。 “这是谁挂的灯?”二表兄杨博峻还在疑惑中。 “应是王府的人……”景湉期嘴角抽了抽,叶管家也想得太周到了吧!果然是钞能力。 才一进门,家里的两个小鬼头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 “阿姐!我们来点花灯吧!”一人扯了景湉期衣着手,往装花灯的筐子那边去。 “这王府里的人真讲究,见天快黑了,还专门又来了人将灯点上……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快些吃饭吧!一会儿不是和人在听书馆有约了?”杨芝兰笑着说到,让人赶紧摆饭。 “今日街上人多,所以慢了些,况且京中本就比南边天黑得早些。”杨玉树与meimei解释了一下原由,坐到了主位上。 而那几兄弟各自挑了喜欢的灯放在一边,这才上桌用饭。饭后杨芝兰又催促他们去听书馆参加文会,毕竟今日已是有人来催了三遍了。 虽说舅舅和父亲邀了景湉期一起去,可她还是不想掺和这些舞文弄墨的事,还不如在家中歪着,便拒绝了。 叶岐与叶昰倾去年都未在京中过年,今年圣上特意指了他们伴驾看灯。 圣上出巡,与民同乐,御驾方才回转,便有房屋失火,又有群民踩踏。 这样的事每年总免不了来上几次,叶昰倾亲自请命留下查看伤患,并未跟着圣驾入宫。 这次的事件相比与先前几年已是算轻了,只是烧毁了一间屋舍,也没有百姓因为踩踏死亡,多是受了轻伤。 “哟!我说今晚怎么那么顺当,原是神仙下凡了。” 敢这么调侃叶昰倾的,除了九皇子赵易,也没别人了。 叶昰倾巡声回首,见他穿一身劲装,怀里抱着一把宝剑,身上确实沾了几片烟灰。 “难不成殿下今日负责城防之事?怪不得不见殿下。” 赵易点点头,近前几步走了过来,“算是吧!原本是我负责这一片的,刚刚换班就出了这等事,好在没人丢了性命。” 叶昰倾听他这语调,倒像是松了一口气,又看那一柄宝剑,是先前圣上赏给韩月瑛那一柄。 “现在这柄剑可是开了刃的……”赵易见叶昰倾认出了这把剑,只好笑着承认道。 “我家娘子方才弄乱了头发,脏了衣裳,不便见客。” 叶昰倾鼻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哼,赵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涎皮赖脸,还未娶亲,倒是先将娘子叫上了。 见诸事处理得差不多,且又要等着靖国公府上的人送衣裳过来给韩月瑛,赵易也有心情和叶昰倾唠两句。 “你们府上那一位怎么不见?……” 赵易才问出话来,又马上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瞧我这记性,你今日是同父皇一道巡街的。不过人家也是第一次在京中过十五,你也该派几个人带她出来看看花灯才是。” 叶昰倾将拨开身边一个已经熄了的美人灯,淡然答到。 “她先时在人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