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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湉期心中哀叹,皇后娘娘又是何必呢?所以这么大个场合,竟是为了强压着济世阁答应吗?想来这皇后娘娘还记着她提出遗传缺陷的仇。 “皇后娘娘一片慈爱之心,所谋怕是不成了。”叶昰倾忽得起了身,说话间对着王皇后方向作了个揖。 叫众人惊疑的是,这位平日里面色冷硬的承恩王世子,面上竟是带了几分温煦的笑意。 景湉期虽然想向仗义执言与王皇后正面刚的少阁主投以崇敬的目光,可出于安全起见,作为全场的焦点,她还是选择乖乖垂着头。 又听少阁主那四平八稳的声音,继续说到。 “臣下早已求了恩旨要娶她为妻,倒是叫娘娘误会了。” 那一瞬间,景湉期几乎幻听,只模糊记得叶昰倾要娶妻,待再有知觉,已是全身脱力,四肢僵冷,难以动弹。 又听得‘嘭’的一声响,晕倒的自然不是景湉期,而是方才预备找茬的华阳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 家!暴! 122、(家!暴!了!)以理服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以理服人 事后景湉期回想起来那日所发生的一切,当叶昰倾如此坦然说出二人婚事已定后,她似乎听到了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 想来一直与自己为难的华阳公主总算办了一件好事,适时被气得晕了过去引起了一阵sao乱,这才让景湉期少了许多,接受众人洗礼的难堪。 这一干人等中,老阁主叶岐却是最淡然的一个,相比于自己孙儿的亲事,他似乎更注重华阳公主这个忽得晕厥过去的病人的身体状况。 分明叶昰倾与景湉期才是离华阳公主最近的医者,再不济也还有个赵怡燕,最后却是承恩王叶岐与华阳公主号了脉,随即又对皇帝赵溶与皇后娘娘恭贺道。 “恭贺圣上,公主有了身孕,想是劳心,应当多歇息才是。” “还不快快将公主扶下去歇息!”赵溶原本是存着看戏的的心思,瞧瞧王皇后那边又要有什么动静,不想最后却是失了皇家脸面。 先前华阳已经有过一次无礼之举,这次竟然皇后也来帮腔,在这等宴席上掰扯旁人亲事,还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而上席的太子殿下,心中早已把母后与meimei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下多少人都知道当朝的皇后娘娘竟是要将承恩王府的世子妃指给神志痴傻的九殿下!此等狭隘举止,竟是一国之后所为,作为皇后的儿子,太子又岂能讨了好去? 反之三皇子却是开怀得很,但也丝毫不能表露出来,还好先前母妃要他将那念头作罢,如今看来倒是皇后娘娘逼着济世阁站队了。 “吃果果,吃果果!” 内侍和宫女们急急忙忙将华阳公主抬走的时候,赵易还一个劲儿在那递果子,要把果子给昏迷不醒的华阳吃。 “陛下,老臣一家福薄,是以不愿声张,本已择定了十月的婚期,过不了几日就要发喜帖,不想却是弄巧成拙了,还望陛下和娘娘见谅。” 出了这样的事,叶岐这老臣还要给皇后圆场子,赵溶觉着他这臣子当得够尽心了,于是便开口道。 “快快平身,此事朕也早就知晓了,怨不得你。”赵溶连忙让行礼的叶岐平身。 “你们二人,还不快过来谢过陛下恩典?”叶岐对叶昰倾和景湉期道。 景湉期虽说已经恍惚,但是这么些年的训练也没有白费,却也还能控制着自己给当今圣上行礼,谢过大恩。 众人再不敢议论,就算皇后娘娘此刻已是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也得使出吃奶的劲儿维持仪态。 既是请了旨意,圣上也是心知肚明,所以这亲事是圣上作保。或许皇后娘娘应该庆幸自己不是脑子一热便拟了懿旨赐婚,若不然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是以对于这一次的宴会,最让人讶然的消息,不是与柔然议和的章程,亦不是华阳公主怀孕了,而是承恩王府那世子爷的亲事定了!定下的是一个七品小吏的女儿,还是他父亲的门生! 待宴罢席散,众人出宫之时,这一劲爆的消息早已散布到了了京城各个角落。 景湉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从皇宫回来的,她先是得到了自己要与叶昰倾成婚的消息,随即又知晓了婚期已是被定在了十月里,现在脑子好似塞了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承恩王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还被早已心知肚明的叶管家给训导了一遍。是以等景湉期归来之时,看着这一个个丫鬟婆子和小厮,那都肃穆得很。 毕竟今晨出门之时,景湉期至多是一个记在叶思远名下又极得少阁主欢心的学子;而今自皇城归来,却已是圣上颁了旨意,如假包换的少阁主夫人了。 “女郎……”见景湉期下了马车,叶管家连忙迎了过来,应是察觉到气氛怪异,倒是比之先前又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叶管家,让我一人待会儿。”景湉期淡淡说了一句便也不等人打了灯笼,就往王府中去。 “少阁主……王爷呢?”叶管家这才发现叶岐不在。 “太后凤体欠安,祖父尚在宫中,你们莫要跟过来。”叶昰倾,说罢便追人去了。 叶昰倾的脚程要追上景湉期极为容易,于是景湉期刚来到自己院子门口,叶昰倾也到了,遣散了惊疑不定的众人,尾随着她上了小楼。 “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景湉期还没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十分费力的吐出了几个字。 知晓景湉期要搞关门关窗不理人那一套,叶昰倾眼疾手快一把撑住了门。 “没有事先与你说,是我不对,但我说过的……不会纳你做妾。” 景湉期早已憋红了眼,看着这人,因担心被外面的丫鬟们听到,努力压了声音,哽咽道。 “可你答应过的,不会让我嫁人,你说话不算话!” 叶昰倾也只犹豫了一刹,也多亏这些年来深受景湉期的熏陶,立马就给出了回答。 “我是说过不让你嫁人,毕竟是我要娶你,自然不会让你嫁给旁人” “你这个、这个无赖!坏蛋!”景湉期此刻想要关上门,不看这张欠揍的脸,却不想自己力气太小,指甲都快抓劈了都没有撼动分毫。 “我也从未标榜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叶昰倾见状一把拉了景湉期的手腕,无奈景湉期反抗,又只好将她一把拦腰抱了,直接扛着进了屋子,景湉期只觉着天旋地转。 她被人扛着绕过屏风,只往那卧房里去,发髻早在挣扎之时散开,头上的珠翠叮叮当当掉了一路。 “你冷静些想想,今日若不是你与我有婚约,皇后娘娘又会如何?济世阁保得了你一次,未必保得了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