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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最优秀的小孩。” 鹿念只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她低着头,轻轻扯着自己的袖口,心情烦闷到了极致。 我也很优秀的,她没忍住酸楚地想,我也不比别的小孩差。 只是他没机会看到,自己很优秀的样子罢了。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鹿念微微怔了下。 如果他之前都没看到的话—— 那她不是更应该把自己最优秀的样子,展现给他看? 这个念头的确定,犹如大海中一块浮木般出现在鹿念眼前,她紧紧抓住这块浮木,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车行驶的速度渐渐慢了下,傅亦安将车开进了小区里,停在离她家那栋楼十几步远的地方。 鹿念看了眼窗外,把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往前坐了坐。 “那就说好了,”她伸出一只手,弯曲了四根手指,小拇指微翘,“我考完试之前,你不准追她。” “我怕你反悔,”鹿念神色认真,“我们拉钩。” 傅亦安侧过头,视线拂过她伸过来的小拇指,笑出声来。 “行,”他配合着伸出自己的手,和她的小拇指勾住,尾调稍扬,“拉钩。” 他穿的少,手一直是凉的,和小姑娘热乎乎的体温比起来,触感分外明显。 鹿念看上去终于松了口气般,紧紧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才把手松开,“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傅亦安看着她,“哥哥还有个事儿要和你说。” 鹿念几乎要对这句话本能恐惧了,生怕他下一句要讲出‘我还有另一个姑娘想追’之类的狗话。 她无言地咽了咽,提心吊胆地慢慢抬起头。 “其实哥哥的生日愿望,”傅亦安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不是刚刚那个。” “....”鹿念看他,“那是什么?” “不能告诉你,”傅亦安懒懒一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最后还要吊她胃口。 鹿念瘪了瘪嘴,兴致不高地哦了声。 傅亦安稍微顺了顺她的头发,把她的伞递给她,“行了,回去吧,到家给哥哥发个微信。” 鹿念绷着脸接过伞,拉开了车门,把伞撑开。 小姑娘极其敷衍地和他丢了声再见,撑着那把伞,脚步轻快地踏进雨幕里。 傅亦安的视线,追随她的身影,渐渐在滂沱的雨中模糊成很小的点,最后消失在那栋楼下的门前。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伸出去的手。 女孩暖炉似的,手指头都热热乎乎,此刻仿佛对方的体温,还残存些在他的指尖上。 他想起了刚刚,女孩在给他过生日的时候,自己许下的愿望。 他原本并不相信这些,只是在等待鹿念把歌唱完的漫长过程中,很浅地微微掀起一点眼皮,就发现小姑娘一直在偷偷看他。 那一瞬间,脑海里迅速冒出了个念想。 希望时间能停止在此刻。 希望,她以后的视线里,也总有自己。 在那片暖黄的烛光中,耳畔的生日歌下,他慢慢地沉寂下,许下了二十几年来,唯一的生日愿望。 他垂下眸,慢慢抬起手,唇在小拇指,鹿念刚刚触碰的位置,虔诚而又缱绻般,轻吻了下。 - 第二天鹿念起来,蒋芸照例备好了早餐。大约是加班到很晚,精神不怎么好,也还在生她的气,整个早上没和她说过话。 鹿念边乖乖坐在饭桌边,吃蒋芸给她调的糊糊,里面大概加了淮山薏米一类,口感极差。 鹿国华也从房间里出来,刚打了个哈欠,就对上自家女儿求救的眼神。 鹿念冲他挤眉弄眼,边偷偷指了指在厨房给他煎蛋的蒋芸。 这个家经营多年,鹿国华和鹿念几乎都在长期的艰难生存下,摸索出了一套和蒋芸共处的模式,就是尽量顺着蒋女士的意愿,必要时和一下稀泥。 但鹿国华终究是多和蒋芸相处几年,和稀泥的本事比鹿念高了几个档次。鹿念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很多时候还要靠他帮忙。 鹿国华会意,稍稍整理了下措辞,满面和善地走进厨房。 “早安老婆,”他站在蒋芸身后,边帮她揉肩,边低头去看,“今天早上吃什么?” “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蒋芸头也没抬,把蛋翻了个面,“别烦我,出去。” 鹿国华沉默半秒:“好的呢。” 鹿国华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出了厨房,冲鹿念比了个行动失败的手势。 “.....”鹿念郁闷地喝完最后一口糊糊。 给鹿国华做好早餐后,蒋芸简单收拾了下,开车送她去老刘板的培训室。 依旧是一路无言,到了培训室楼下,蒋芸冷着脸给她丢了句‘晚上加班’,就没再说任何一句话。 鹿念沉沉地叹了口气,应了声,解开安全带下车。 昨夜到了凌晨的时候,雨开始下得很大,这会儿路上都是深深浅浅的水洼,倒影出闷沉的天色。 鹿念小心地避开水坑走,模样有点滑稽,路过旁边保安室,刚要进去的时候,里面她从来没搭过话的保安突然拦了她一下。 “等等啊,小姑娘,”保安年纪不轻,带着老花镜,从保安室探出头来,“你朋友的伞到底什么时候来拿?” “嗯?”鹿念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你朋友啊,”老保安缩回脑袋,翻找了下,片刻后又举出一把伞,“昨天晚上他把伞放我这,说一会来拿,怎么到现在还没来拿?” “......” “你说你们这些小年轻,”老保安啧啧了几声,“昨天那么大的雨,怎么有两把伞不打,非要两个人挤一把伞?” 鹿念干笑两声:“哈哈这...” 可能是他脑子有病吧。 “搞得我都没好意思叫你们 ,”保安把伞扔了过来,“年轻人不要太搞浪漫,还是身体重要。” 鹿念悻悻接过伞,和他道了声谢,把伞揣进自己背着的包里,上了楼梯。 她这会儿倒是搞明白,昨天傅亦安为什么干着身子上来,到了楼下又说自己没带伞。 她想起了刚刚保安说的话,年轻人不要搞浪漫。 两个人挤一把伞,鹿念边上台阶,心情复杂,很浪漫吗? 她想起昨天晚上,对方撑伞的时候,因为伞面不大,两个人的距离要靠得很近。以及傅亦安举着伞,她并没有淋湿多少,倒是对方的衬衫,到最后湿了大半。 但是他为什么会自己玩浪漫,鹿念有些难过地想,可能只是为了捉弄她而已吧。 毕竟他有什么最优秀的小孩了。 可是她鹿念明明也很不错。 鹿念心不在焉上着台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没注意到身后,苏秋月三步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