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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发生的吗?” “……” 它回以一串沉默。 “所以说……上一世,沈煜川确实跟师傅说,我怀孕了?” 惨白无垠的月光下,女子的声音显得格外空灵孤寂。 她紧抿着唇,默了会,哑然开口,“上一世,我是不是被瞒着很多事情。” 纤细的手指握着金鞭,骨节泛白。那道娇小的身影在林间穿梭的风吹之下,显得摇摇欲坠。 …… 终于走到了大师兄的住处,钟白推开门,点亮桌上灯盏。 生的灵动的杏眸在昏黄灯光下却显得有些呆滞失神。 她迅速地从大师兄衣柜中拿了两件换洗衣物放进包裹,又想到大师兄卧病在床,肯定十分无聊,便想带两本书给他读着消遣时间。 她拿着那灯盏走到大师兄书台前,只见桌上整齐肃然,不落一丝尘埃,她举着灯盏在书本旁掠过…… 、、…… 尽是些她没读过的书,钟白也不知道大师兄最近在看什么,只能从最侧边抽了两本。 拿起书时,什么东西从书页中掉了出来 钟白放下书,蹲下拾起那东西,一片金箔外壳的信笺——里头却不见什么内容,只一片空白信纸。 好生眼熟…… 她神色一顿,这不是……沈煜川的申贴吗? …… 她将那金箔纸塞回大师兄的书架,结好包袱,掩门而出。 再穿过那片竹林。 钟白思考着方才所见的空白申贴,不禁怀疑这也是他的什么计谋。 “咕……” 钟白望向身侧鸽子。 倏然想起那日她初重生后,跑来此处寻大师兄时,大师兄捏着那金箔纸,眼角黯黯的样子。 又或者说,沈煜川的申贴并非空白,那不是沈煜川的申贴? …… 她定定地望着鸽子,神色讳莫,只觉得前世的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而她本以为的痛苦,似乎还不为过…… 月色无言,寂静如许。 第9章 我睡了大师兄 东方既白。 浅亮日光透过半胧的窗扉落入屋中,那泛着淡淡青丝的眼皮子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帘钩上反射来的光略有些刺眼。 她半睁着眼,本想着在梦中再知道些前世的事情,可昨夜却是睡得安稳,一夜无梦。 这会脑袋犹如叫人打了一拳,晕晕乎乎。 那半睁的眼皮子困顿地合了合,打算睡个回笼觉。 默了片刻,她微微蹙了下眉心…… 昨晚…… 她不是睡在地上吗? …… 陡然睁开眼,只见了面前雕着海棠花的楠木床梁和墙边挂着的香包须坠,钟白的脑袋“嗡”地一声,空白了几秒。 也是在这时,她才姗姗地感受到,腰间似乎覆着一阵guntang的重量…… 她机械地抬起头,对上那轮廓优越的下颚——一霎时,钟白差点叫出声来,却生生地将嗓子眼的声音压了回去。 为什么她和大师兄!同床共枕! 昨晚为了照顾大师兄,她就在屋中打了地铺。 可这会!怎么会!照顾到床上来了! …… 她呆愣了好片刻整理思绪,可想半天也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将一旁那人弄醒 她是活了两世的人,躺床上睡一觉其实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大师兄还是清清白白的俊俏公子啊,若是叫他此刻醒来,定要羞愤难当,对她怨恨至极。 抬起头,大师兄的脸与她贴得极近,近到她眨眼时,颤动的眼睫扫过他高挺的鼻尖,而他鼻间平稳温热的呼吸都尽数打在她的脸颊上,细细痒痒。 眼睛往上抬了抬,那人闭着眼,长眉舒展,醒时眼中的矜贵与淡漠被羽睫遮盖,此刻只剩了张人畜无害的俊颜。 钟白吞了口口水,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昨夜是不是她见色起意爬上了大师兄的床…… 她小心翼翼地从被窝中抽出手臂,拎着大师兄的袖袍,将他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撑着床,往后挪了点位置,这下两人不再紧贴着了。 钟白松了口气,可就在她撑着床榻将将要站起来时,身边人忽然皱了皱眉心,手臂直挥了过来,又落到了钟白腰间! 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惊醒了床上的男人,只能保持着半起身的姿势,僵持在原处。 这时,突兀的敲门声恰如一道惊雷,“小师妹,吃早饭了,一会还要上学堂。” 屋外人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推门而入,手中端的糕点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俏丽的女子侧躺在床榻内侧,单手扶着头,头发凌乱,面色潮|红,面上有些慌乱无措。而床榻外侧的人则背对着他,而手臂还覆在钟白身上。 钟白见他,敛了敛慌乱的神情,美眸流转,巧笑,“早上好啊,二师兄。” 一派理直气壮……吃饱喝足的嫖客模样…… 汪岭瞠目结舌,“你、你、你……” “嘘——”钟白以指覆唇,嫣然一笑,“二师兄,人家可以解释哦!” 正这时,床上另一人动了下。 “唔……” 在钟白骇然绝望的视线中,那人皱了皱眉心,浓密的眼睫轻颤着,缓缓睁开 “小白?”他拉起被子挡在胸前,惊愕,“你怎么在这儿?” “……” 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女人水润的眼眸瞪得滚圆,“我……” 再望向二师兄时,他的脸色已然从惊骇化为了愤慨 飞云峰的高岭之花!被小白!撅了!! “……” 尔后,在两个男人震撼的目光和窗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鸽叫之中,钟白捡起衣裳,仓皇而逃。 活像什么翻墙入室玷污黄花大闺女的绝世大yin、贼…… 她慌慌张张地换好衣裳,早饭也来不及吃,匆忙拿了桌上的书袋跑了。 一口气都不敢歇地直跑出了白月堂,这才敢缓了缓步子,停下喘口气。她回头望了眼,二师兄没有追出来,估计是在安慰大师兄吧。 她撑着膝盖,狼狈地靠在宝仙殿侧殿的木台边,惊慌未定。 昨夜她明明睡在地上,怎么会半夜跑到大师兄床上去了呢? “咕……” 钟白拂着跳得剧烈的胸口,“仙鸽,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跑上大师兄的床的吗?” 仙鸽赞许地点了点头。 “那难道……是床把我吸上去的?” “……” 飞云峰上的学堂设在山巅稍稍往下两步的贤学阁。 待钟白匆匆忙忙地赶到学堂时,距离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半刻,她熟练地往后窗绕,却在那半掩的窗扉下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秦瑶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