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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灯红酒绿相比,这座楼走的是清幽雅致的调子,纸糊灯笼挑在门匾边,半明半暗的烛光下迎客的龟公身影朦胧。“有点意思。”琉光脚下一转,走近这楼,“竹韵阁?”这竹韵阁另辟蹊径,倒是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趣。琉光折扇一打,便不疾不徐地走了进去。进了竹韵阁他才发现,这里并非想象中的花楼,而是一座南风馆。琉光本人虽然荤素不忌,却从未大张旗鼓地进过任意一家南风馆子,吃不准此处的规矩是否有别的说法,因此未曾一进门便大张旗鼓搞事情,而是坐在大厅点了盏茶,边吃边观察四周。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人。阑珊的灯火下,那人斜倚着墙,穿一身暗红色的衣裳,身姿修长挺拔。以琉光出类拔萃的视力看过去,对方依稀还是个少年模样。一个在大厅里接客的哥儿似是注意到了他,趁着没有客人的空档凑了过去,也不知他们说了点什么,那少年一下子便笑开了,向着琉光的方向偏了偏头,琉光这才得以看清他的正脸。哪怕是灯光昏暗,也足以瞧见那少年眉目如画,笑起来顾盼生辉,暗红的衣料衬得他皮肤白而透,琉光一下子便看得痴了。没想到人间界的馆子里还有这等绝色!琉光本就是个热爱美人且荤素不忌的,当即上前想要与之搭讪。他捧起茶盏,走了过去。“这位小哥可曾有约?”这便是问少年有没有客人。“不曾。”少年似是有些不解,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他。他说话的声音不像是变声期的男孩低沉难听的公鸭嗓,依旧是清亮的少年音。“那……在下请公子吃一盏茶,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先是见了少年的身形与容貌,皆惊为天人,偏生他又有着琉光最爱的嗓音。这下子这位下凡仙人卯足了劲,今夜便要拿下这少年。“请我吃茶么,好呀。”那少年笑开了,颊边绽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琉光带着人在桌边坐下,给他点了盏茶,在大厅里的轻缈的丝竹声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言谈之间琉光从对方口中得知,少年名安殊,并非他想象中的小倌,而是一名四处流浪的刀客,也是一名修仙者。他虽称自己自幼修行,但以琉光对他的暗中探查来看,就安殊那点本事,他若想霸王硬上弓似乎也容易得很。听安殊讲,他是追着这附近的魔气来到这座南风馆的,然而进了里面便失了方向,因此已经在此盘桓数日,试图从馆内的龟公和哥儿那里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听闻他是来找魔物的,琉光更是乐了,这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子,极天真极好骗。于是他适时地点名了自己的身份,自称是无定书院来探查的弟子,拿着从书院里问来的情报,佐以一点艺术加工,把安殊哄得一愣一愣的。“这么棘手啊……”安殊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琉光,“那一定是非常危险的大魔了。”“管它什么东西,最后终将被我拿下。”而且可以顺带着把这个可爱的少年也拿下,琉光心里暗暗地想。就在此时安殊面色骤变,道了声失陪便起身离席,琉光一道神念暗中跟随,却什么都没发现,不禁嗤笑。“一点风吹草动便如此紧张,果然是毛头小子……还嫩得很呢。”他注视着桌上兀自冒着热气的茶水,“不过,倒是给了我机会。”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纸包,一点白色的粉末落在对面的茶杯里,入水即溶。花了半个小时写了一千个字……然后全部删掉了,因为我发现我在讲琉光的故事x还是在灰字哔哔两句,琉光家里历来和仙途没有渊源,他父母经营茶楼,次子琉光自幼不喜读书,而是喜欢呆在茶楼听故事,十三岁那年偷了家里银两,四处流浪,想去修仙。他这个人别的没有,运气很好,勾搭上了一个无定山庄的管事——无定山庄是无定书院下属的一个山庄,由凡人管辖,用于供给书院吃穿用度。那管事虽是凡人,却也有点路子,教了琉光怎么挤进外院,后续的发展就在正文里啦~所以说啦,欧能救拙啊鱼鱼们(流下我的非洲泪.jpg)刀客安殊就是花妖安安,他已经被英招安顿在人间啦,这里私设的话妖怪的人形是会根据修为增长同步调整的,所以安安这么快就是一个帅气的小少年了!别担心,他不会被琉光套路的,反而会把他打一顿,嘻35安殊摸了摸自己腕间的银镯,从中取出斗笠扣在头上,微微压低了边沿。惯用的短刀被他悬挂在腰间,右手拇指不住地拨弄着刀镡,原本可爱的小少年在一瞬间便有了刀客的模样。他这些年四处行走,可不只是花架子。实际上安殊并未感受到魔气的变化——这一带的魔气已经浓烈到超出正常修士的感知上限了,他这样着急往外走,是因为他觉察到了一点轻微的奇特的气息。其他曼殊花妖的气息。曼殊花对生长环境非常挑剔,且生性娇气,在人间罕有种植。这种花本就罕见,修成花妖的就更少,即便是安殊,见过的曼殊花妖也就是为他点化灵智的曼殊一个。如今他竟然在附近觉察到了其他花妖的气息,急急忙忙便跑出去查看。那点气息并未散去,他循着对方留下的线索,往花街深处走去。花街左右的店铺大多是做皮rou生意的,为满足不同客人的喜好,店与店之间往往留有被遮蔽的暗巷,一来方便后院的烹饪与洗衣,二来也用来讨好那些喜爱刺激的客人。安殊挎着刀,走路如风。他拐过一个转角,抬手撩开落下的布幔,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步步往里走。另一个花妖的气息逐渐浓郁,与之相伴的……是细碎的响动与越来越浓重的危机感。安殊握着刀柄,呼吸粗重。作为一名刀客,对方越是强大,他的战意便越发高昂。乌云散开,森冷的刀锋出鞘一寸,惨白的月色在刀刃上流过。他抬头,望向巷子的最深处——却突然涨红了脸。陋巷的最深处,一对人影正在那里肆意交缠,其中一个被另一个顶在墙上,一条大白腿抬起,盘在对方的腰间。借着惨淡的月光,他勉强可以看清里面那人穿着一身赤红纱衣,衣裳的下摆被撩到了大腿根,骨rou匀停的长腿尽数暴露在外。而另一人的腰背不断耸动,寂静的巷子中开始响起有rou体碰撞的清脆声音。“不……不好意思,打扰了。”安殊嗫嚅道,慢慢地向后退去,一双眼睛却依旧警惕地盯着这两人。他们靠得太近了,他很难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同族,他只能依稀判断出,虽然两个人在巷中纠缠得难舍难分,但都是他惹不起的类型。被顶在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