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在坟地刨媳妇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黑猫在他怀里不安的嚎叫,可是一向喜欢猫的夜来居然毫无反应。

“常叔?”成全不安的扯扯常叔的胳膊。

“关门,炼尸。别管不该管的事儿。”常叔警告的扫了他一眼。

凳子已经碎了,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是生是死,那就看夜来的命了。

夜来骑上摩托车往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路上的车也很少。

最重要的是他家在城外的山脚下,那里一到晚上几乎没有过路的车。就连路灯也是相隔很远才有一处。

等夜来骑车到城外第一个路灯那,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眼睛上时,他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这一醒差点儿给他吓了个半死。

他的双手抱着那只黑猫,面前的车把没有人掌握却笔直的冲着前方,从城南的殡仪馆到城北郊外没倒不说,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哪怕是红灯的时候,身旁同样骑车的人都只看到一个女人骑着摩托车往北走。

车速很快,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下,夜来在他的车镜中看到一个白影飘过。

那是白色的裙摆一角。

忽然夜来觉得他车后座一沉,一个人的重量压在了上面。

夜来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冷汗顺着他的脊背留下。

他试探着往后看。

“喵嗷—”突然一声猫叫炸响!

黑猫在警告他,不要回头!

夜来的汗毛乍起,双手死死的握住车把。后座上传来碰撞声,还有不断的挣扎响动。

夜来控制不住的向车镜看去。

镜子中有一只黑色的猫在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猫眼透过镜子盯进他的双眼。

那一瞬间夜来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冰冷窒息却无力反抗。

镜中的黑猫影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镜子里跳出来。

夜来死死的盯着镜子,移不开眼。

忽然,镜中的黑猫抬起利爪迅猛的一划。

“咔嚓!”车镜应声而碎。

碎裂的镜片划破夜来的胳膊。

尖锐的刺痛感让他脱离了控制。

“呼、呼……”夜来一把刹住车,剧烈的喘息。过度恐惧后的激素分泌过多,让他汗如雨下,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从车镜碎裂的一瞬间,他的后车座上就一轻,响声和晃动一起消失了。

夜来狼狈的抹了把汗,他往后面看去。

车座上除了残留下的猫毛和鲜血外,什么也没有。

夜来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

他遇到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像今天这种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控制住他的女鬼,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谢谢你了,小黑。”夜来默默的对那只不知去向的黑猫道了声谢。

那只黑猫从小就陪在他身边,替他赶走那些想要伤害他的厉鬼。

每次赶走那些东西,黑猫都要消失一段时间。

等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它又会提前出现。

缓过了身体的虚软,夜来继续骑车往回去。

他是殡仪馆的员工,同时也是北郊公墓的守墓人。只不过守得不是那片公墓,而是公墓后面的那片荒坟。

那片荒坟里不知道埋葬的是什么东西,凶的不行。

上面的官员请来不少阴阳来看,都毫无办法。

后来上任镇长骗考古队说这里有古墓,想找群替死鬼,让他们把这片坟掘开。

但是还没等考古队来,那个镇长就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不让他们过来了。甚至还辞去了镇长的位置,跑到这边来守墓。

当然还特地找到他,给他开了丰厚的薪水,让他过来一起守墓。

那时候夜来刚回国,正好是一穷二白,兜比脸干净的时候。

于是一切向钱看的夜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也是在这里他遇到了很多非人类的“伙伴”,有想要他器官的,有想吓死他的,也有想弄死他的。

不过,它们都被那只黑猫给挡了回去。

夜来把车停到院外,进了院里。

脱线心大的他见惯了这种事情,所以回屋就该干嘛干嘛,和往常一样。

很快他房里的灯光的灭了下去。

过了很久,院里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猫叫声。随后一只黑猫从碎裂的车镜中钻了出来,他的嘴里还叼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东西。

黑猫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后,它留恋的看了一眼夜来漆黑的窗子,这才扭头离去。

静悄悄的院落,静悄悄的黑暗。

这诡异的一幕却落在了窗帘后那双漆黑晦暗的双眼里,那双眼的主人慢慢的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而对此毫无察觉的黑猫跑到公墓后的荒坟边,在一棵不起眼的树下转了几圈。

随后它一个跃身,就消失在了树下。

不久后,那处传来“咔吱咔吱”的咀嚼声,那是撕裂血rou咬断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

另一边,在殡仪馆里值班的成全还是放不下他那个刚认了不久的便宜哥哥。

虽然他二哥不着调,但是人不坏,他还不想他那么早死去。

不然,就不好玩了。

“常叔,二哥是不是不对劲啊。”成全望着炉火突然来了一句。

“嗯。”常叔把男玛丽的骨灰装进骨灰盒,随手放在存放骨灰盒的案上。

“什么时候粘上的那东西?”

“他一开门就沾上了。”常叔搓了搓手指。

几十年做火化工的经验让他一掂骨灰盒就知道,那个男玛丽的尸骨其实是个女人。

“嗯?怎么会?”成全皱眉。

他二哥那会儿好好的啊?说话什么的都挺正常的啊。

“你二哥可不喜欢带美瞳,尤其是血红色的。”

常叔抽了口烟,拿着烟斗的手不可察觉的发着抖。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的他心悸,惊惧不已。

几十年了,那种大凶的东西,他还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