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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药。和四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凉了?”李报国哎呀了一声,不以为然道:“不就耗子药么,督主您放心,我们从小练过功,吃上两口凉不了的,顶多拉个半条命吧。”和四:“……”昨儿是李报国当值,今儿轮到了赵精忠,因着闹了肚子当不了值了,便遣了燕春这小子过来。燕春虽是年轻,但赵精忠有意培养他当个接班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年纪到了,也该有人替他挨骂受气了。也是可怜了……既然是燕春,和四那就更没什么顾忌了,他老套地开了头:“春儿啊……”燕春嘴角微微一抽:“督主您说……”“你说有个姑娘她被人轻薄了,”和四慢吞吞地说,“被轻薄的呢当时生了一会气,但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可是吧,轻薄的那个男子居然闹起了别扭……”燕春马上接口道:“督主说得可是近日教习陛下武艺的陆教头,”他一脸冷淡的杀意,“此人胆敢冒犯督主,罪不可恕,属下这便拿了他下狱。”和四:“……”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和四面无表情地说:“我说是姓陆的了吗?!我说被非礼的是我了吗!”燕春:“……”和四更气了,刚一抬手,燕春十分麻利自觉地转身站到了墙角,主动面壁思过。和四:“……”他有点心累,有点想忠忠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会抢答的春儿…………忙得四脚朝天的和四纠结了这么一小会,便气哼哼地决定将陆铮鸣这号人物抛诸脑后,娘的,一个小锦衣卫还和他摆上谱了,给他长脸了!按照东厂探子的汇报,明儿池州的云王就要进京了,这让和四稍微松了口气。池州挨着金陵,好山好水被金陵的靖王占了大半,剩下一小块穷乡僻壤。但这云王打小就是个好脾气,不争不吵不闹,在自个儿地盘里过得乐悠悠的,心越过越宽,肚子也越过越大,整个人和尊弥勒佛似的。这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回京八成也真的就只是想回京和自个儿的皇帝外甥唠唠嗑,再顺便看看京城有没有合适抬进府里做十八房小妾的大闺女。即便如此,和四仍是安排了人去盯着云王在京里的宅邸。云王没别的心思,不代表别的藩王不会向他动心思,这种耳根子软的人最容易忽悠了。和四相信他的善良,但不放心他的智商。过了一刻钟,燕春罚站完结束,回来老老实实地给和四磨墨。和四批红的时候不会让人在旁边伺候,只有在这种没事闲来几笔时才有时让人帮着磨墨添水。燕春磨着墨,忽然道:“督主字如其人。”柔软的笔尖在纸上甩过一捺,和四敛袖蘸蘸墨,心不在焉道:“嘴儿还挺甜。”燕春低头慢慢磨着墨:“督主与小的以前所知道的宦官截然不同,初见督主时小的还以为是哪位风流倜傥的王孙公子。”和四笔尖一顿,略一挑眉。燕春轻声道:“督主这样的人,如朗朗晴空之辉日……”和四头皮有点发麻,他虽然有些自恋,但仅限于没人时自己偶尔臭美臭美,但从别人嘴里说出这一连串的恭维,好尬啊……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燕春:“春儿啊,其实我真的没你说得那么好……”我喜欢吐槽还爱慕虚荣,好吃懒做还容易炸毛,最重要的是还没那么直……你钢铁直男的上司赵精忠难道没告诉过你,珍爱生命,远离督主吗???燕春倏地噤声了,他突然埋头跪地:“属下僭越了,请督主责罚。”和四想了想说:“是有点,但罚就算了,你回去抄个十遍金刚经吧。”抄经吧,抄完经你就明白红颜枯骨,我也不过是个爱吐槽的废柴。燕春沉默片刻,道:“是。”和四这字也练不下去了,他挥挥手打发燕春回去了,换班的李报国应该已经守在门外了。留他一人在房中时,他捻着鼻尖慢慢思索。明儿云王进城,该安排的都安排上了,最重要的是云王进宫觐见小皇帝和太后那一面,和四决定自己亲自上阵,给小皇帝撑撑场子。再过两日,压轴的几位就该陆续登场了,和四这两天左眼皮一直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幽州的宁王和金陵的靖王可能会给小皇帝带来一份大大的“惊喜”。为此他厚着脸皮找司天监里的那位算了一卦,结果对方连司天监大门都没出,直接传人给了一张白纸,上书——大凶。这大凶,不知道是给小皇帝,还是给自己的,也许,两者皆有。搞得和四心慌慌的,他慌了一阵子发现不是自己心理上的作用,而是他真的心慌了!反应过来的他咬牙切齿地掀开桌脚,抽出破书!果然,安分多日的破书新一页上缓缓展现了一行字——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君都不入梦了,还不赶紧喊过来!和四:“……”※※※※※※※※※※※※※※※※※※※※这章节名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了,捂脸。房中鬼影和四脑袋里轰地一声炸了,直接将破书狠狠摔在了地上,坑爹呢这是???借钱下厨送死他都忍了,现在居然要他自荐枕席,喊人过来困觉???何况他两现在不还在冷战吗?冷都冷了,战都战了,困他个亲娘舅的觉?!等一下,踩书的和四突然凝固住了,他为什么就直接认为困觉对象是陆铮鸣那厮???他僵立了半晌,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那本破书。破书:“……娘娘娘耶,他是不是又想烧了窝!!!QAQ”和四缓缓弯下腰,脸色阴沉地抓起破书,看着那行扎眼的字半晌,却是什么也没说,将它随手扔回去踮桌脚了。破书:“???”恋爱中的基佬真的喜怒不定,让它好害怕QAQ!余下的半日,和四窝在庑房里既没出去视察明日接待云王的准备工作,也没有去照旧探望王八蛋小皇帝。他和只突然陷入茫然的困兽似的,在自个儿房内转悠了半天,一会蹙眉,一会冷笑,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思索着什么。秉笔太监余涟来了几次,一是禀告这两日盘算庄子收成的结果,今年勉强算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庄子里不仅有余粮,折个现没准还能填上老厂公留下的空缺;二是,小皇帝久等和四不到,别别扭扭地派人又来请他了。这些日子,小皇帝对和四的依赖是愈发见涨了,和四虽然死活不愿承认,但心里头不得不凄凉地想,这小子八成是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