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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现在还是一只童子鸡呢。我替我全家谢谢您了!”要的就是这句,裘梓鉴喜滋滋点好一桌菜,从烤鸭到象拔蚌再到大补汤,摆的满满当当。方龄有孕,大家都配合不喝酒不抽烟,只靠八卦下饭。从重逢问到告白,丝毫不体谅二人其实昨天才真正走到一起,都要满足那份熊熊燃烧的好奇心。严煜初来乍到,耐不住这么问。沈枢却早已经验老到,能回答的便抖落两句,其余的便嘻哈哈地怼回去。这群人自大学伊始便这样你来我往的,八卦调侃也非真心有意探寻,多是起哄逗乐,臊一臊这对儿腻死人的狗男男。待到残羹空盏时,话题早已转移,你一言我一语,朝严煜回忆起共同的大学生涯。裘梓鉴朝严煜追忆,“咱们Amherst的课是真难,我和陈奕澜都起码学了一个文科,每天reading读得都要吐了,耿狄和沈枢两个不要脸的理科生,刷刷problemsets(习题集)就完事儿,私下里不知道去UMass约了多少次饭没叫我们。”沈枢拍堂而起:“你们瞎逼逼就A了,我们呢?!我上o(有机)上吐了的时候你不还喜滋滋把着人史密斯的妹呢!”他意有所指,眼睛瞅着季羽熙,这是Cue人家呢。季羽熙那边正和方龄聊着,压根不理他。裘梓鉴倒是识相,悠悠地说:“史密斯的妞儿不好把,爸爸大学的时候,交的都是MoHo(曼荷莲)的女朋友。”直说到这儿,季羽熙才抬头,撇了眼裘梓鉴,眼神悠悠。沈枢一颗八卦之心都要烧死了,还想再深挖,季羽熙却在此时开口:“严煜呀,广电的事情还顺利吗?”这下沈枢也有点紧张,严煜这个月一直在忙这茬事,昨天从广电直接去的威斯汀,备案的着落,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严煜在桌子底下握住沈枢的手,开口道:“总局的态度挺不明朗的,一方面对中亿开发本土IP并进军国际的计划表示了赞赏,一方面对未完结作品的影视化改编又表示不鼓励,所以我们也挺难办的。前段时间追着领导屁股后面跑,估计领导也烦了,我准备过两天再去交涉。”季羽熙刚想说话,裘梓鉴却插嘴道:“早说啊,我明天去和刘局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他抿了口茶,“估计现在风向不稳,不清楚中央的意思,就不敢轻举妄动。但咱这个青少年儿童片儿,有啥好紧张的啊!我去说说,应该能搞定。”还没等严煜回复,沈枢就把手从严煜掌中抽出,一下搂住了裘梓鉴,“梓鉴格阁,你咋这么棒!”裘梓鉴哭笑不得,“沈枢你注意影响!别拉拉扯扯!”沈枢这才意识到严煜还坐在身边,忙放开裘梓鉴,清清喉咙道:“嗯……有点激动,毕竟是我的崽儿嘛,对吧耿狄?”耿狄十分配合,无比自然地转移话题:“那今天还是很有收获的嘛,咋个说,咱们现在搓两圈?”悦仁轩的包厢极大,餐桌旁就是一张自动麻将桌,四条麻将牌,码得整整齐齐。陈奕澜率先表态,“今天媳妇儿在,媳妇儿搓。我看。”方龄学数学的,算牌于她如同儿戏,陈奕澜自知斤两,自然让贤。裘梓鉴跃跃欲试:“严煜,有家属的都是家属搓,那今儿你来,沈小子的牌太臭,我们不带他。”严煜不置可否,偏头含笑看沈枢,沈枢被他迷得七荤八素,连裘梓鉴的调侃都熟视无睹,只是乐,“成啊,家属撮!我看着。”裘梓鉴看季羽熙,“羽熙,你搓不搓,你搓我就看着。”季羽熙将高冷进行到底,“我牌不行,要赔钱,算了。”裘梓鉴不屈不挠:“赢的算你的,输的算我的,搓吗?”季羽熙撩头发,“那多不好,还是算了。”耿狄无牵无挂,压根不理会这些暗潮汹涌,自顾自迫不及待道,“废话个啥子!快点!”你推拒来我谦虚,终于坐上了牌桌。还是老样子,摘掉东南西北中发白,唯余筒条万。沈枢和季羽熙小姐妹似的亲亲热热,坐在一处。陈奕澜则紧张地看老婆码牌。裘梓鉴和耿狄无人助威,单身汉斗志更猛,皆决心血洗拍桌,以牌场得意换情场失意。换下来的这俩,沈枢之所以叫输输,就是因为此人无论牌好牌赖,尾盘算点数时,总是输多赢少。至于陈奕澜的那个仪烂,更是字如其人,其牌巨臭无比。两个打得臭的下了场,牌桌上现如今全是会算牌会猜牌的主,以乘积法则来看,算得上强的四次方。几个人一边打还一边谈生意,严煜攥一张牌,轻轻翘着桌子,说道:“其实中亿的想法,是将做成全线发展的超级IP,我们还准备开发个VR游戏。”沈枢与他提过,陈奕澜做的就是VR生意。严煜这话便是意有所指。陈奕澜微微一笑,看方龄打出一张八万,严煜碰了,他随即道:“这个想法很有趣儿,我倒是认识个朋友,专门做VR游戏的,可以与他聊聊。”严煜挑眉,“还找什么别人。”陈奕澜倒是不卑不亢,“要是能帮上忙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游戏方面我们实在不太专业,术业有专攻,一会儿我把那公司信息告诉你。”严煜点点头,打出一张七条,眼神中的欣赏不加掩饰。方龄却不客气,就着打出的那张七条直接和牌,玉指一翘,“我和啦!”学生时代搓麻,就着一盒扑克当点数,争个花色都能吵十分钟。现今经济独立,自个儿的钱想咋造咋造,一千起,一万六封顶,打着打着就上了六个零。方龄难得从带娃中解放,打得风生水起,寸步不让,陈奕澜紧张地在后方盯着他老婆的牌,当个没啥用的军师,偶尔指点几句还要被方龄怼回去。沈枢对严煜的打法不感兴趣,偶尔看两眼,只看见这人给方龄喂牌,心想之前说的那句“多输点钱”被人记在了心里,更觉着无聊,便拉季羽熙咬耳朵,讲小话。“喂,”沈枢戳季羽熙,人撑着下巴,长发垂肩,正岁月静好地刷微博,“你和贱贱到底咋回事儿?”季羽熙斜眼瞅他,“没事儿。”沈枢撇嘴:“我不信。”季羽熙翻个白眼,“爱信不信。”沈枢没想到季羽熙竟然油盐不进,也不好意思当这么多人面逼问,更蔫了:“哦。”季羽熙觉得沈枢这个样子简直像一只忧郁的阿黄,忍不住伸手撸他,“严煜不错。”沈阿黄尾巴翘起来了,“哪里不错。”“懂事儿,多金,长得也还行,是个良人的样子。”沈阿黄狗眼怒瞪:“这是长得还行吗?!明明那么帅!”季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