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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衣服蜿蜒而下。任衍穿了件浅色卫衣,绿色的污渍印在胸前格外明显,段吹雨忙抽出纸巾帮他擦拭。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吧。任衍胸口冰凉黏腻,他捏着领口往外抻了一下衣服。段吹雨脱下自己的校服:“你去厕所换一下吧,先穿我的。”校服码数偏大,段吹雨穿着宽松,穿到任衍身上便是正好,甚至还有些修身。任衍没穿内搭,不能将校服敞着,他将拉链拉到顶端,宽大的校服套在他身上跟缩了水似的,微微抬下胳膊,就能看到腰线。段吹雨望着身着白蓝校服的任衍,仿佛沿着那白蓝交接的缝隙,跨过流年,踏入时光,窥到了学生时代的那个英俊少年。“我发现你看着瘦,这么一看感觉好壮实啊。”段吹雨笑着拿出手机,“让我拍张照留念。”段吹雨举起手机,任衍偏过头,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哎!别拍……”画面定格。段吹雨满意地笑了下,当下把这张照片设成了壁纸。日薄西山,家住附近的同学已经自行乘车回了家,任衍也准备回校,段吹雨让他跟自己一块坐校车回家去。段吹雨把任衍的卫衣揉巴揉巴塞进自己的书包,说:“我今天想吃你做的饭。”“校车怎么坐啊?”任衍皱着眉,“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没事儿,好些学生都直接回家了,校车上有的是位置。”段吹雨说,“我去跟老师说一下就行。”任衍磨不过段吹雨,最后还是穿着他的校服,坐上了十中的校车。只有林佳棋看穿了段吹雨的“别有用心”,看到任衍硬着头皮在浪潮般的欢迎声中上了车,她立刻给段吹雨发微信。林佳棋:你就造作吧。林佳棋:我看你是恨不得立刻全世界都知道你在跟任衍谈恋爱吧?林佳棋:烧包。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闹腾,谈个恋爱看把你给嘚瑟的。段吹雨收到消息很淡定地回复:跟男朋友一块回家有什么问题吗?林佳棋:[再见]段吹雨跟任衍同坐,两人坐在最后排,任衍挨着窗户,前座不断有同学探出脑袋来看热闹。屠蕾扒着椅背问:“任衍哥哥你怎么穿段吹雨的衣服啊?”段吹雨捏了捏手指,心道任衍哥哥是你叫的吗?“衣服脏了。”任衍说。“我们这麻袋校服被你穿得还挺好看。”屠蕾笑道,“瞬间上了个档次。”任衍没说什么,视线转向窗外。他的手搭在腿边,段吹雨余光往他脸上瞥了一眼,手指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手。任衍手指轻轻一动,扭头看了他一眼。任衍缩回手,压低声音:“别闹。”段吹雨就闹他,手指追过去,伸进他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任衍猛地握住他的手,整个包住,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不招我会死?”十七八岁的半大男孩,比不得成年人,初缠情思,大抵压不住内心的躁动。段吹雨点到为止,不招了,他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当着一车人的面还不至于胡作非为。段吹雨跟任衍维持着普通朋友间的距离,手脚不挨,他低头刷着手机,说:“我今天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行,一会我去超市买点排骨。”“我跟你一块去。”校车直接开到了小区门口,段吹雨跟同学道了别,同任衍一起下了车。“直接去超市吧。”段吹雨说。任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缩水校服:“我穿成这样去?”“怎么了?不挺好的吗。”“……算了。”任衍认命,“走吧。”任衍人高腿长,他站在冰柜前挑排骨,缩水校服堪堪齐腰,遮不住裤腰,衬得他的腿愈加修长。自从跟这人好上了,段吹雨看他身体哪个部分都带上了有色目光,大约是黄色的。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细节,如今就跟蒙上了显微镜,无限放大,勾得他无时无刻不用眼睛描摹着,用大脑复刻着。段吹雨觉得自己病了,痴病。任衍拎着称好斤两的排骨走过来,问:“还有什么想吃的?”段吹雨摇摇头:“冰箱里没饮料了,我去买点。”“你不是不爱喝饮料吗?”“给你买的。”段吹雨言罢还垂眸瞥了一眼任衍的长腿,继而收回视线,推着购物车走向饮品区。回了家,段吹雨随手将超市购置的零食物品搁在茶几上,大喇喇躺在沙发上:“累死我了……”任衍打开购物袋归置物品,问道:“我那衣服呢,拿出来丢了吧。”段吹雨坐起身:“干嘛要丢?你这么败家?”任衍不觉好笑,反问:“谁比谁败家?”段吹雨五十步笑百步,自认应该还是自己更败家些。他抱着书包跑进盥洗室,说要给任衍洗衣服。任衍好生惊奇,走进盥洗室一瞧,这金贵少爷当真在给他洗衣服,还挺注重形式,非得手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太正常。”任衍蹲在他面前,“会洗吗?”段吹雨抬头瞥他一眼:“看不起谁呢。”任衍浅浅一笑:“你是除我妈之外第一个帮我洗衣服的人。”“你继母不给你洗吗?”“我不让她洗。”任衍说。段吹雨脸侧不知哪时蹭到了泡沫,他抬手帮他蹭去:“你今天人来疯好像特别严重。”“我怎么又人来疯了?”任衍不解释,起身说:“我去做排骨。”段吹雨抓着他的衣服使劲搓啊搓,活了十七年头一次这么贤惠,屈身甘为洗衣夫。他拧干水,抖落两下衣服,将湿衣服挂在院落里的衣架上。日幕刚巧落下,在那滴着水的衣服上披上一层薄暮的绯红。吃完晚饭,任衍在段吹雨房间给他整理衣物。段吹雨平日讲究挑剔,但内里还是个青春期的不羁男孩,大大咧咧,过得粗糙,屋里乱遭,沙发靠椅上挂满了衣服。任衍帮他叠着衣服,嘴里还不忘挖苦他一下:“懒猫。”任衍还穿着段吹雨的校服,背对着他,半弯着腰,性感的腰线若隐若现。段吹雨嗓子一紧,喉结滚动。今天赵阿姨请假,他便有恃无恐,想趁着无人与任衍好好亲热一番,他走向前用手指在任衍的腰间刮蹭一下。任衍浑身一僵,那侧软rou瞬间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又酥又麻。任衍轻轻地啧了一声,转身打掉他的手:“痒。”“衍哥。”段吹雨两只胳膊绕过他的腋下,抓住校服拉链,意欲拉下。任衍经不住他这样的招弄,一把捂住他的手,声音有些低哑:“你别闹我。”“我不能闹闹你么?”段吹雨把脸贴在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