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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旁边:“你要去几天?” “三四天。” 戎黎在帮她剪指甲,低着头,神情很专注。 前一阵子种的多rou都破土了,冒出了嫩嫩的芽,生机勃勃。 浇水的水壶放在了脚边,绿萝的藤趴在她裙子上,徐檀兮问:“危不危险?” “不危险,我只收尾,其他的不用参与。” 他下的这盘棋她也知道一些,没有过问太多,反而比较好奇阮姜玉的事:“阮小姐如果恢复记忆的话,她和顾五爷还有可能吗?” 戎黎很肯定:“没有可能。” 阮姜玉身上不止背着使命和正义,还背着血仇。 下午三点十一,戎黎到了帝都。 何冀北来接他。 戎黎问:“顾起选了谁?” “穆里·克里斯。” 穆里·克里斯是顾起在红三角的合作伙伴之一,同样是个让多国缉毒警都咬牙切齿的人物。 戎黎上车:“交易地点更改了吗?” 何冀北也坐后面:“目前还没有。” 主驾驶上,高柔理开车,今天梳的又是中分,两边的袖子挽得一模一样高,她眼观鼻鼻观心,不乱听、不插话,从头到尾心无旁骛。 啊,她是个多么专业且敬业的秘书。 同一时间。 帝都郁林和苑,六栋八层,802的门从里面推开。 纪佳抱着手,靠在门边的墙上:“上哪去啊?” 很明显,跑路。 Lily手里拉着行李箱:“跟你没关。” 纪佳脚踩在门上,挡住路:“我们四爷亏待你了?” 官四这货人蠢钱多,对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向大方。Lily住的房子、背的名牌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是官四花的钱。 结果呢? 官四养了头狼。 她先是利用流产的事,把官四当枪使了,报了男朋友的仇之后,转身举报了官四,还给警方提供了证据。 那些证据都是真的,是官四在床上自己抖落出来的,各项罪名加一起,官四得在牢里度过晚年。 “不是的话,”纪佳有个大概的猜想,“谁指使你的?” Lily不认:“没有谁指使我,看不惯他而已。” 纪佳没空跟她兜圈子:“趁我还有耐心,好好说话,谁指使你的?” 这么神通广大,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 Lily把墨镜摘了,长了一张小白花的脸,一双带刺玫瑰的眼:“趁我还有耐心,让开。” 哟,不装小白花了? 纪佳后退,对身后两个大汉说:“轻点,别把小美女弄疼了。” 两个大汉上前。 小美女把行李箱扔了,跳起来,一个侧踢,一脚放倒了一个大汉。 纪佳目瞪口呆。 官四从哪里找来的小情人? “你是什么来头?” Lily又一脚放倒了一个大汉,她扶起行李箱:“LYG,职业跑腿人。” 她有个卧底男朋友没错,她想报仇没错,她是LYG的职业跑腿人也没错。 纪佳全想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戎黎设局,而且很早就开始筹谋了,他的目的是把官鹤山和沈清越一锅端掉,而且还要置身事外,不脏自己手。 第443章 持续高能沈清越惨状(十更) 他的目的是把官鹤山和沈清越一锅端掉,而且还要置身事外,不脏自己手。 果然,玩计谋,谁玩得戎六爷。。。 七月八号,云淡风轻。 中午一点,大明酒店。 助理张莽敲门进来:“沈先生。” 沈清越手伤还没好,但石膏已经拆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莽回话说:“都准备好了。” 中午一点十六分,顾起和阮姜玉从酒店房间出来,直接坐电梯到了负一楼的停车场。 阮东沛夫妻已经在车里等了。 顾起帮她开了后座的车门,自己没有上去:“我有件急事要处理,你和爸妈先过去,在教堂那边等我。” 她上车:“好。” 顾起转身,去另外一辆车。 “少泽。” 他回头。 她把头探出车窗,对他说:“我在教堂等你。” 他什么也没说,折回去,在车窗外吻她,用力又粗暴地吻她。 他到死也不会忘了那年拳击台上她,张扬得像暗夜里的魔鬼,而他被魔鬼挖走了心。 魔鬼还不要他的躯壳。 他转身上车,没有再回头。 车开出了酒店,楚未看了一眼后视镜,已经看不到人了:“五爷,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明明那么那么喜欢,明明把她当成命,又为什么不要命呢? 顾起声音低落到没有力气:“她不会跟我走。” 楚未没爱过人,不懂情情爱爱那套:“那就绑着她走。” 楚未七年前就跟着顾起,看着他一步一步扩大版图,一步一步让罂粟花开满红三角。 他是很多人眼里的魔,也是很多人眼里的神。 他们五爷想要的,什么要不到。 顾起终究还是回了头,望着后面:“她会杀了我。” “那就砍掉她的手和脚。” “我舍不得。” 他说他舍不得。 五年前。 他给了宋稚假的时间和地址,让国内的警察扑了空。 她那么聪明,什么都猜到了,她没有逃跑,闯进他的地盘里,与他对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那里是维加兰卡最高的地方,是权利的最顶端。 他说:“半年前。” 她走近他,目光逼视:“为什么不杀了我?” 为什么不杀? 他甚至把知道她身份的人都灭口了,为什么不杀她?为什么还放她在枕边?为什么还把最心爱的枪送到她手里? 顾起抬起手,按在她胸口:“宋稚,你有没有心?” 她拿出枪,枪口指着他心脏的位置。 她身后,十几个人同时拔出枪,全部对准她。 顾起下令:“放下。” 唯一敢开口的只有楚未:“五爷——” “放下!” 楚未咬了咬牙,把枪放下了,十几个弟兄也跟着放下了枪。 宋稚手里的那把枪是顾起送她的,他最喜欢的一把,枪柄上刻了gq两个字母。 她大声告诉他,她有没有心。 “年一月八号,镇守云市边境的七名缉毒警全部被挖出了心脏。年五月二十三号,乔真景队长一家被活活烧死,年九月十七,两名一线卧底被你们强行注射冰毒,毒瘾发作后自相残杀致死。” 这只不过是他数不清的暴行中的三件而已,也许不是他做的,但也是他底下的人做的。 宋稚问他同样的问题:“顾起,你有没有心?” 如果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