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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蹙眉,问:“怎么进我办公室了?”这得是三年前的照片,苏云台顿了顿,才解释:“小喜临时加班带来的,怕被发现就塞在你办公室里。”宋臻伸手捏他屁股,挺疼的一下,跟了一句,自作主张。屏幕上又换了一张,两个人突然都没了声儿,这一张照片色调昏黄,拍的是面穿衣镜,两个主角正在镜子前上演全武行,苏云台一手勾着宋臻的脖子在亲,另一手握着手机,腿间的性/器直挺挺地贴在他小腹上。具体怎么个情境已经忘了,苏云台只知道这应该是在“孔雀”的包间。之后还有在宝成,在帝王令,在各种各样的酒店里,甚至车里,飞机上,玫瑰堡。他们或半披半挂,或赤身裸/体,苏云台看见千奇百怪的自己,笑着的,咬着嘴唇的,泪眼朦胧的,唇角沾着体液的,张开双腿的,压着腰抬着臀的,他打开自己,尽情地吞吃,美吗?丑吗?他自己都分不清。要这么看,爆出床照那人还算手下留情,至少没给他挑一张露点的。宋臻一直没开口,苏云台却撑不住了,先是好声好气地叫宋臻,别看了,再是求,最后终于扑上去,想把手机抢下来。宋臻不为所动,一把将他按在胸口,苏云台像只暴躁的猫一样挣扎,一门心思地抵抗。宋臻扔开手机,双手制住人,凑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删掉?”照片有宋臻拍的,有他自己拍的,前前后后六年时间,全在一只手机里面,好的坏的难以启齿的全在里面。苏云台突然不挣了,茫茫然抬起脸,头发全乱了。宋臻又问:“手机谁碰过?”苏云台先是摇摇头,之后又补了一句,没有。“这个人掐着的首映会挑事,不像是临时起意,”宋臻抱紧他,“好好想想,有没有人碰过?手机有没有离过身?”苏云台怔了怔,微微思忖,道:“没有,但我喝醉过。”时隔近两个月,加上当时本来就喝断了片儿,苏云台脑子里并没有多少印象,他只记得高万骎告诉他,他和霍舟两个人,喝掉了大半瓶苦艾酒。散场之后,还是众人一道把他们俩搬回的酒店。宋臻一言不发,听完之后走出去打了个电话。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件衬衫,他没再提照片的事,只让苏云台给苏云卿回个电话,这小子急疯了,闹着要来找他。苏云台依言打过去时,苏云卿正跟老郑打架。说打架其实不到位,是苏云卿单方面在拳打脚踢。接电话时人还喘着气,听见苏云台一声“喂”,一时都没说出话来。苏云台三两句把人哄好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弟弟看着弱不禁风,犟起来特别强硬。苏云卿替他委屈,质问宋臻那老王八是怎么办事的,这样的照片都能透出去。苏云台坦言,照片应该是他手里泄出去的。电话那头倒一下安静了,苏云卿难得接不上茬,他在思考,用力地思考,这个滴水不漏、心思深沉的弟弟头一回现出了原形,像个真正的人,有了一点颤巍巍的不知所措。网上的讨论还在继续,苏云台再点开微博,已经飘在了热搜第一。一晚上时间,照片和截图已经清了个干净,连相关的“床照”、“裸照”之类的字眼都没了,墨令行天的控评手段雷厉风行,网上还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别管人拍的什么照,反正泄露隐私是low到底了。苏云台看了一圈,好容易鼓起勇气点进自己的账号,置顶的一条底下评论数几乎爆炸,估摸着已经清过一轮,倒没有特别恶心人的话,横竖这么件事,车轱辘来来回回,再难听也就这么几句。退出界面之后,切了个小号,苏云台犹豫一阵,还是搜索了霍舟的账号。微博的名称就是他本名,认证的身份是演员。最近的一条已经是一个星期前发的,转的他自己的新片宣传,就是去年那部动不动就露rou的网剧。霍舟在转发时还写了句话,说感谢剧组让他有机会,演一回男狐狸精。第68章下午天热,朗朗的天上压着块儿乌云,一半晴,一半将雨,苏云台在屋里待不住,沏了壶乌龙去了花园。花园比屋里热闹,盛夏将至,草木绿得轰轰烈烈,像篦了层油似的,亮得晃眼。这地方有专门人打理,一年四季都有排布,春赏花,夏观叶,秋有果,冬寻梅,苏云台坐在树下,刚喝了半壶茶,看见不远处大门开了,转进来一辆林肯。车子停在花园外,下来个人,是丁弈。丁秘书径直走过来,手里还拿个牛皮纸袋,苏云台笑了笑,请他坐,问他要不要喝茶。丁弈摆摆手,单刀直入地说,苏先生,出了个新情况。苏云台倒不吃惊,对方谋定而后动,来势汹汹,不可能只出一招,好比多米诺骨牌,一环扣一环,没推倒他这最后一张牌,不算完。丁弈把牛皮纸袋递过去,说是一家新媒体送来的,有人寄到了他们爆料的邮箱,老板看了一眼,认出了里头的人,怕得罪巨头,就没敢动,亲自交到了墨令行天。苏云台抽出照片,与上回模模糊糊的侧脸不同,这回是张高清的单人照,背景在孔雀的浴室,苏云台独个儿赤身裸/体站在镜子前,三点全露,脸上还老大不情愿。这一张他记得,是先前去孔雀点人时,宋老板打电话来问罪,叫他拍的。丁弈告诉他,这个泄露照片的人网撒得很大,可能还寄给了不同的媒体。昨天的xiele出来,好在今天的是个怂包,没惹出事。为防万一,墨令行天的公关已经出面接触几家大中型媒体,威逼也好,利诱也罢,至少要把照片掐死在这一层。他还说,因为这件事,原本上星播放的兴许要撤下来,改成网络播放。苏云台捻着照片沉默一阵,最后抽了根烟出来,点着了含在嘴里,脸上表情很淡,没有寻常明星遇事儿的那种气急败坏。丁弈不由多看了苏云台两眼,玫瑰堡树盖茂密,影影绰绰里,他居然瞧出了点宋臻的影子。“是我轻信了人。”苏云台仰起脸,树影打在他脸上,更明显了。“别这么说,谁想得到。”见他一根烟将要烧尽,丁弈把烟灰缸推过去,他略有犹豫,却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云台,你怎么醉的,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苏云台把烟灭了,摇了摇头,他知道丁弈想问什么,自己把话说了:“我身上没什么痕迹。”丁秘书把眼睛挪开了,寻思着把话题岔开,又听见对面人问:“霍舟找到了?”这次丁弈回得很干脆,“还没有,他自己的经济公司都不知道人在哪儿。”苏云台想说话,最终又没说。看着是欲言又止,丁弈便误会了,安慰道:“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