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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搁下冷脸,连声音都温柔了两分,“哪里不适?”容新往他身上缩了缩,“二师兄,我哪里都不适。”大概是容新第一次有这种失控的感觉,就连语气都不对劲,带着哭腔,又带着喘息,“我真的要死了,呜呜。”第47章小船翻了容新扯了扯交叠到脖子的衣襟,露出半截锁骨,他半眯着茫然无措的眼睛,身上的血液像是在滚水沸腾,温度高得他颅内冒烟。当初金丹结形也好,身中尸毒发高热也好,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这种不满足感令他抓狂、令他难过得颤抖。容新被自己火热的温度烫得眼尾发红,胸口除了燥热,还荡漾着一番狂暴的发泄欲,不,不是发泄,是空虚,有什么东西给他蹭一蹭就好了……“容新,还记得静心决吗?”封亭云感觉怀中人像个小暖炉一样往自己的身上躲,他两鬓被湿汗黏在腮下,灵动的眉眼额外勾人,精致的鼻翼翕动、嫣红的嘴唇微张,原先被撩上去的裤腿露出白皙纤瘦的脚踝,莹润可爱的脚趾无规律地蜷动着……封亭云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喉结,连忙收起视线,“我,给你渡灵力。”他一边毫无节制地给容新输出灵力,一边压住心神。可不管他如何克制自己,如何紧闭眼睛,怀中的人就像个烫人的山芋,烧得他心窝动荡,摄人心魂的模样根本在脑中挥之不去;可推开吧,却又迟迟舍不得。他明知道这人身中蛇毒,明知道这人就是个男儿身,在冰山寒泉洞内的定情之吻就是个误会,先前要与他结成道侣的想法就是一场错误。是的,他明明知道。是误会。是错误。封亭云擒住容新的手腕,源源不断的灵气进入他的体内,仿佛只要把自己的灵力放空,就能平覆心乱。他觉得不仅是容新中了蛇毒,他自己也中毒了。然而灵力对容新来说根本毫无用处,他的身体热得快化了,封亭云的手冰冰凉凉,容新反手抱住他的手腕贴在自己的脸上,无意识地叹喟,“输糊啊。”容新觉得这手腕就像炎炎夏日里的冰棒,含在嘴里肯定美滋滋,这么想着他慌不忙地将嘴唇贴下去。封亭云像被火舌舔了似的,连忙抽出手腕。“冰棒”从他手上溜走了。容新真想哭,好好的冰棒,怎么说没就没了?他胡乱地去抓,幸好幸好,他抓到了个大的,虽然新的冰棒隔着一层层锦衣,但好在够大,他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冷凝的香气争先恐后钻入鼻息,是一种熟悉、令人安心的淡香。他就这么扒着新的大冰棒,死都不撒手,生怕再被溜走了。洞xue外的虫子们惊呆了,原本被霸占领地的它们以为巨蟒把他们都给吃了,没想到爬回来一看,这两个奇怪的外来客还在这里拉拉扯扯。虫子们想疯狂尖叫,突然,一道禁制压到了洞口,隔绝了里面的两个人。过了一会,容新的脑子越发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在铜炉中煅烧,丹田的灼热感上达心府、下通小腹,他缠紧自己的双腿,大冰棒似乎快不管用了,他想要更多、想拥有得更多,可是到底要什么,他也不知道……“你……”封亭云被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压抑着声音,但依旧时不时漏出一两句似泣非泣的呜咽和抽气,“都意识不清了,还要如此缠着我?”封亭云听见怀里的人恰在此时唔了一声。封亭云的眼神慢慢变了,他迟疑地开口,“你不想让我知道你是男儿身,是不是……怕我生气……不和你结成道侣?”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后面那一句小声得近乎低喃。怀里的人能听清就怪了。许是封亭云说话时胸腔起伏,怀里的人蹭了蹭他的胸膛,还嫌弃衣襟过于摩擦肌肤,颤巍巍的手想刨开这一层层碍事的玉青袍,直接将手伸进封亭云的衣襟中。“你!”封亭云几乎要跳起来。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怀里的人竟然如此主动……封亭云按下心中的狂风骤雨,洞xue外的月色如水,怀里的人似乎越发难受,他扯了封亭云半天的衣襟,没有什么成效,于是开始扯自己的黑袍。他自己的黑袍太好扯了,玉青袍是临仙宗为门下弟子特制的衣袍,上面有暗纹法印,能抵挡低级妖邪的侵袭。而他今晚穿的这袍子比之玉青袍是比不上的,这就是在山下顺手买的成衣,原本就被蛇鳞划了几道,肩头那里还侵染了血渍,已经污浊不堪。撕拉两下,黑袍落下香肩,右肩上两道鲜红的血印衬得冰肌如雪,如同雪地红梅,忍不住令人想更加捣毁、蹂.躏。“热……”冰棒融了,他推开了没有降温作用的冰棒,想找到其他让自己好受的方法。被容新推开的封亭云眸色加深,往日清冷的眼波逐渐被暗涌的海潮取代,“不是热吗?怎么又推开?”容新期期艾艾地嫌弃,“衣服太刮脸,呜……”封亭云沉默半响,身下的人已经湿汗满身,就连乌发也黏在颈边,像绕颈花蕊,娇艳无边;一身莹白的雪肌染了粉桃的薄晕,堪比晚霞。容新还在努力地贴在冰凉的石头上,扯着自己的衣襟,“谁来帮帮我……哥哥……”封亭云眯了眯眼,把他扯了过来,“哥哥是谁?”容新被扶起来以后,脑中有一刻的清明,“大哥不在这里……”“是师尊?”封亭云声音沉了些,是暴风雨前的海面,“还是叶师弟?”容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叶师弟也行,主角带飞嘛……师尊,也可以……师尊快来救命……”封亭云原本抚着他后背的手突然收了回来。容新没了支撑,往后一倒,脑袋撞到了石头上,他嗷得一声叫了出来,“疼,疼。”封亭云的眼神明明灭灭,看见他浓丽嫣红的唇,终于下定决心。他俯下身,将人抱在怀里,放在干净的干草上,干草上还铺了自己的外袍,“既然静心决无用,那我便帮帮你……”容新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捧住,对方的手指骨指匀长有力,上面有些细碎的薄茧,刮得他的脸有点不舒服,他蹙了蹙眉,“走,拿走……”对方没有拿走,反而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拿走?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容新倏然微微睁眼,一阵哭腔,“不,不对……”“我的外袍都被打湿了,怎么这么多水?”“呜……”“说,师兄怎么样?”“师……”“师兄对你如何?”“师兄,师兄……”“嗯?”“……好,不能让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