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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吧,像盛尊这么心高气傲又行事乖张的人,又怎么会记挂这些没趣的小事呢?“容仙君?你记起什么了吗?”闻风吟见容新一副迷茫的样子,问道。容新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许是我记错了。”他拾起地上的小纸符,三两下就将纸符折成纸飞机,闻风吟问他,“这是什么?”容新想了想,“这是……飞龙。”闻风吟将小飞机反复看了看,“竟然如此精巧,区区几下就能如此栩栩如生。”容新嘿嘿一笑,又叠了个小船给他,“呐,你还想要什么?蚱蜢?千纸鹤?玫瑰花?星星?”闻风吟看着小符纸在容新手上立刻变成不同的物件,眼睛微微一瞪,露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神情,容新颇有点哭笑不得,“这都不算什么……”毕竟他曾经上课无聊,老是撕作业本折成不同的东西逗女孩儿,后来和宿友关系渐渐好了以后,还经常在纸上画些乱七八糟的小人画,画完了就折起来逗他,有时候他和别人组了小组讨论,容新就折成纸飞机砸到他的头上,或者在他发言的时候搞小破坏。渐渐的,他折纸的技巧灵巧了很多,有一回还专门折了九百九十九颗星星放进玻璃瓶里,打算送给正在追的系花,他还在里面藏了一块卡地亚的手链,只可惜后来不翼而飞。不过那时候他一时兴起,不见也就不见了,懒得去寻。当然最后礼物没有送成,系花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没一会,千纸鹤都叠好了,容新催动法术,千纸鹤从屋内排排飞了起来,从小楼的窗户飞出去,绕着小楼飞舞。“要是到了夜里,加以凝光术,这些纸鹤就会散发阵阵金光,就跟萤火虫一样……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太虚宗问鼎阁的飞瀑莹景……”好可惜,问鼎阁的萤火并不是时常有之,也不知道还有机会可以看见吗?闻风吟靠在门边,看着绕小楼的纸鹤越来越多,心中微微泛酸:他听小舞说过,盛尊在六年前闭关之前,想要寻容新与之双修,后来得知容新身负极阳之气,无法与修炼混元功的盛尊交.合修行,盛尊为此曾苦恼多时……或许这满屋子的小纸符,不过是因为与一个人之间的某些回忆,这位红衣谷的教主,即便丢了记忆,重返年少,依旧记得曾经心动过的瞬间。相比容新,闻风吟觉得自己更像个替代品,虽然这些年,他从一个双阳之体的炉鼎,一路爬到了首徒之位,或许在盛尊眼里,自己只不过是某个人的影子,现在他看见了真正的白月光,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隐藏的肖想,简直卑微得如尘埃。“容仙君,听说你被白玄玉重塑了rou身,极阳之气想必已经不再缠身了吧?”“嗯?是啊,我爹说我要是不淘气,可以长命百岁。”闻风吟望向他,目光温和而坚定,“闻某有一事相求,若此次阴邪驱逐,谢四方阴谋未能得逞,容仙君可以考虑帮教主突破瓶颈,重返巅峰吗?”容新问,“可是……我修为平平,即点化不了前辈,也无法为前辈梳理筋脉,我要怎么帮他啊?”闻风吟摇了摇头,“不需要修为多高,只要容仙君修习混元功,再与教主双修,就可以助他更上一层。”“停!你是说,要我修习混元功,还要我和他双修?”容新不知道是自己耳朵不好使,还是闻风吟疯了。然而接下来闻风吟的话让容新确定,人和人之间的脑回路是不同的,“是,容仙君只需要与教主交修数次,相信教主定能想起当年的记忆,混元功造成的筋脉回溯,兴许能解开——”“不可能,小兄弟,我以前没有答应前辈双修,现在更不可能的!”“容仙君不要误会,风吟只是提个意见,毕竟风吟不想眼睁睁看着教主心脉紊乱,修为停滞,就连记忆也错失了……容仙君与教主交情不浅,天下之大,但双阳之体者屈指可数……容仙君,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容新瞪着眼睛地看闻风吟,好一会才理清思绪道,“闻公子,为什么你不愿意呢?你也是双阳体质的人,当年前辈在秋棠宴上将你带走,难道不是希望你能帮他突破境界吗?”容新不愿修习混元功的主要原因就在这里,虽然混元功改造人的体质,还能集百家所学,可是修习这个功法,前三层禁欲,后三层忍欲,最后一层还得纵欲,这不是把人逼疯吗?再加上,双修是说修就能修的吗?他一个大好青年,穿书前后,连个女朋友,哦,不,男朋友也没有正式地交过,从前他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是不敢有这种想法!闻风吟听见容新所问,心中的苦涩愈发浓厚,他侧过脸庞去看门外的纸鹤,“并非是我不愿意,只是……教主希望的那个人不是我而已。”容新越听越糊涂,正想开口问他,小楼之下传来一声不悦的训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离那么近做什么?”容新瞧过去,盛尊拿着黑纸扇怒气冲冲地过来,那黑纸扇看似普通,但扇骨用的是赤凤的肋骨遗骸,扇面用的是羽神翎羽,扇坠镶的是雪隼的眼珠,全是凤族之后,且上面的题画是上镜仙师遗作,一幅红梅白雪图。容新光看着盛尊手上的扇子,忘记了盛尊过来时充满怒意的眼神,很快,周边的空气变得冷凝,凭空一把冰锥隔在容新的脖子边。“胆子真肥,竟敢调戏我红衣谷的人。”盛尊盯着容新冷冷道。容新这才反应过来,他和闻风吟两人靠在门边,由于小楼门比较窄,从盛尊那个角度看过去,他和闻风吟两人似乎靠着门很亲昵,实际上两人拉着很大的距离,容新回过味来,那冰锥竟然又靠近了一分,再过来就直接刺破皮肤。“靠,闻公子,你觉得你家教主这是跟我修得下去的样子吗?他就算变成这样,也不忘记欺负人!”容新越挪开,那冰锥紧紧跟着他。“教主,我和容公子只是在闲聊而已。他并没有调戏我,教主不要误会。”闻风吟解释道。盛尊瞥了一眼容新,似乎在确认闻风吟是不是在帮他开脱,容新冤得没地儿说去,只好帮自己解释,“前辈,你家闻公子只是找我商讨事情,用得着看得这么紧吗?”盛尊的黑纸扇一折,一道灵力砸在容新的脚下,把小楼砸了个窟窿,“闻风吟是我的人,你休想染指他。”容新觉得他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再看看闻风吟落寞的眼神,“容仙君,教主醒来以后记忆错乱,似乎将我认成了你。”闻风吟不仅一次觉得奇怪,盛尊出关以后似乎总是给他投来若有若无的眼神,时常脾气阴晴不定,偶尔还会寻来戏班,问他喜欢听什么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