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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人的污血。这些术人都是他精心挑选的阴年阴月出生的,不仅招阴气,还会破坏乾坤阵,得赶快阻止他!”然而谢四方不仅修为高深,还是个修炼邪术的诡才,术人们自发地用手中的剑割去喉管与动脉,上百的术人挤在太守池中,池水很快就一片殷红。“不好!广陵镜的镜面裂开了!”容新心中着急,“这可怎么办?”如果广陵镜一裂,那这个乾坤守阵必定不能成,难道真的是天道如此吗?谢四方将太守池已经变成了血池,满意地拂袖,“各位还是不要挣扎了,阴灵是三百年来孕育而生的产物,当年阴谷早该出世,现下不过是再生波折而已。天道气运必要给下镜造势,若没有这势,升仙之道又如何打开——”谢四方的声音骤然停下。兴许他是因广陵镜的裂痕而放松了警惕,没成想,竟有人在此时有人用剑插入他的心府。是凌云剑。封亭云将灵识投入凌云剑中,从他的身后一击即中。谢四方看着一箭穿心的凌云剑,突然笑了。“没想到翩翩君子的凌云君,会做这种从背后捅人的事情,谢某真是失策呐!”凌云剑穿心而过,又回到封亭云的手中,“君子或修罗,都不妨杀邪逆。当年引魔骨之仇,亭云还铭记在心。”封亭云的声音平静而清冷,可下面的知情人却纷纷惊呆,尤其是容新,这引魔骨之仇,说的不正是六年前在伽楞寺时,被黄狐设计下的吗?原来当年的幕后之人确实是谢四方。“谢宗主筹谋多年,让玉通长老背上炼邪术之名,一手掌控玺欢宗,如今还要引阴灵现世,如此煞费苦心,无非就是想登仙之道,如今你心府被神剑所伤,还谈什么登仙?速速收手吧。”燕定山说道。谢四方不顾住心口渗血的伤口,用最后的法力招动太守池的术人。那边广陵镜的裂痕越来越明显,玄策和陆长鸣等人几乎要招架不住了!“广陵镜要裂开了!”“有什么办法可以修补广陵镜的裂痕?”陆长鸣问道。封亭云看了看手中的凌云剑,“有个办法兴许可以一试,凌云剑当初用上镜凌石锻造,与广陵镜镜身相通。”“可这乾坤颠倒,广陵镜将阴阳八卦阵中的阴气吸纳,若此时投身于阵中,兴许就会被广陵镜吸入境内!”“若大阵结束之时,广陵镜再次破开,便再也无法出镜!”容新看向封亭云,“还有别的办法吗?”叶凛然却道,“我去。”麒麟化成原型,落在太守池边上,“傻小子,晋伯言的剑灵在泽竹剑中修炼,还未觉醒,你去了也没有用,只会连人带剑一起被广陵镜吸走。”封亭云负剑在身后,这几日以来,他比原先第一次在太守池相遇已经明朗许多,没有先前那股阴郁难言。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容新擦了擦唇边的血丝,他一头扎进了封亭云的怀里,抱住了他,“师兄,等一切结束,我们去天锦城的护城河看花灯吧。”封亭云被容新这拦腰一抱,惊得全身僵硬麻木,这是容新第一次主动抱他,以往两人都是在危情之下才有接触,那些年他们相依为命,也是因为容新尚在沉睡中无法抵抗和回应,封亭云才敢左右摆弄他。但这一次,是容新主动。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完结以后会有甜甜的番外,有特别想看的剧本吗?可以写。第87章原书封亭云嘴唇动了动,双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半响才道,“……护城河看花灯?”容新毫不犹豫地回答,“嗯!看花灯,天锦城、临仙宗、南疆,哪里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和我在一起?”饶是封亭云平日里一丝不苟,利落不拖泥带水,说话也从未像此刻这么迟疑、这么不确定。容新抬头,用无比坚定、无比虔诚的眼神点头,道,“师兄,等看完花灯,我们还要去云游四海,踏遍秘境……对了,你还要带我去赤炎疆域寻榆阳根,你不会忘了吧?”封亭云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的呼吸是凌乱的,“……没忘。”容新听见他的回话,不由地露出个笑容,眼里熠熠生辉,就像尝了块甜丝丝的糖,他趁着封亭云怔愣的片刻,用灵力拿到他背负着的凌云剑。容新虽然不是凌云剑的主人,但他曾经与凌云剑合二为一,早就与它灵识相通,“师兄,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封亭云微微睁大了眼睛,想要抓住他的双肩,可容新留下话以后,猝不及防地躯身前往阴灵之下的太守池。池中的乾坤阵流光转动,阴气逐渐聚拢在广陵镜中,容新手持着凌云剑,灵识潜入剑中,驱动凌云剑进入广陵镜。没有想到的是,这时的封亭云也一并追了过来,他抓住他的身躯,印在他的额头间,“绝不会再留你一人……”他的灵识竟然追随着容新一并潜入镜中。广陵镜中的裂痕越来越明显,金光中出现一道暗色的阴影,但随着凌云剑的投入,阴影却停了下来。叶凛然在原地懵了好一阵,忽然额上的青筋暴起,他的俊眉紧蹙,也欲躯身前往,麒麟将他拖住,“臭小子是镜主,广陵镜会给他留一线生机的!你去也没有用,还白白搭上性命!”叶凛然浑身脱力一般,神情恍惚地滑落地上,“你……你们……”叶凛然的手指微微抽搐,眼底蓄满泪光,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你总是这样,只要他有危险,你总是第一个护他……从来就把我忘了……”坐在阵中守阵的玄策见到容新与封亭云灵识入境的一幕,他的面色苍白,嘴唇发颤,可他无法离开阵中,这乾坤阵支撑着广陵镜,若是阵灭则两仪灭,那阴灵则死灰复燃。待到天光大亮时,半空中的卧龙逐渐消散,太虚宗的上空一片清明,六大方位里幽亮的图腾已经暗了下,乾坤逆转的阵法奏效了,阴灵巨兽腹死胎中。咚地一声,广陵镜掉在太守池中。玄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潜入池中,将广陵镜拾起来。雨已经停了,谢四方靠在石头边上苦笑,他的身体像破了个窟窿,血从窟窿里面涌出来。他的声音十分无力,“谢某还是败了……败在你们临仙宗的手上……玄策,你果然是养了几个好徒弟……”谋略半生,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太守池上波光粼粼,原先的术人之血不知何时已经被洗涤干净,池面上是晨阳的倒影,那倒影中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玄策摩挲着镜面,那镜面光滑如初,先前的裂痕已经被修补完好,但容新与封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