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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就情不自禁要替他难过,随口改换话题道:“说说那个徐衍文吧,你打算怎么对付他?”30述情卢景秋道:“徐衍文如今在庆阳县,这个人行事一向严谨,大概知道自己坏事做了不少,从不敢独自出门。我听闻他在朝中有位死对头叫李朝商,我们若是能找到徐衍文徇私舞弊的证据,交给李朝商,到时候不必我们动手,自然有人收拾他。”于邵棠点点头道:“白玉晓最大的靠山就是他了吧,他一倒,姓白恐怕就抖不起来了。”卢景秋道:“白玉晓纵横商界这么多年,也许背景不止这么简单,但总之先除去一个徐衍文,对我们百利无一害。”于邵棠又道:“庆阳离我们这里可远?”“远是不远,但据说徐衍文这趟之后就要返回京城,到时候再想找他可就难了。”“你说的对,我们明天一早就上路。”于邵棠站起身活动活动臂膀,又转向卢景秋道:“你一路奔波肯定累了,今晚早点休息。”卢景秋点点头,随即对他伸出一只手:“过来,让我再摸摸你。”于邵棠一转身蹲到了卢景秋身前,两眼中带着一点笑意。此时已到了黄昏时分,晚霞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就在床前铺洒了一层浅浅的红。卢景秋坐在阴影里,伸手抚摸了于邵棠余晖中的一侧脸颊,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他柔声道:“邵棠,自那日一别,我一直都在想念你。”于邵棠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我也想你。”卢景秋探身凑近他,轻声道:“我看那位二姐,对你似乎是特别的好,她是不是喜欢你?”于邵棠一愣,随即脸有点红,他没想到卢景秋眼居然这么尖,不过才跟二姐讲了两三句话,就看出了端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好像也确实对我有意,不过我对她只怀着报恩的情,其他想法是一点都没有的。”卢景秋见他说的坦荡真诚,也放下心来,知道他向来不说假话。对着于邵棠露出一点笑容,他说:“我信你,只是这位二姐在江湖中有一些不太文雅传闻,我怕你……”说到这,卢景秋欲言又止的对他又是一笑。于邵棠会意,立刻澄清:“我跟她之间,绝对清白。”卢景秋看着他还是笑,笑到之后变成了苦笑:“我知你从未跟女人来往过,若是没有这场劫难,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就算你真的和女人有了一些、一些什么,也是正常的,我……”于邵棠见他越说越不对,不禁皱起眉,把他的手拽到怀中用力一握,道:“你这是怎么了?忽然说这个,是不肯相信我吗?”卢景秋摇摇头:“我当初就知道自己是在作孽,原本我们的关系就跟兄弟无异,却生生让我打破了。邵棠,你可有怨过我?”于邵棠略微回想了一下,道:“以前是怨过的,但是后来我也想清楚了,既然已经与你相好,就不后悔,也就不怨。”说到这他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我以前总想着情爱一定是男女间的事,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并没对女人动过心,久而久之也觉得这想法不十分准确。况且,你我之间的感情也不是情爱二字就能说清的。”他一向不善言辞,如今忽然表了一通白倒是把卢景秋震惊住了。细思他话中种种涵义,卢景秋一时激动难抑心潮澎湃,鼻子一酸险些要落泪。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有你今天这番话,我就满足了。”于邵棠抬起头,见卢景秋眉头微蹙,嘴唇轻抿,清俊淡雅的脸蛋是雪样的白,一双眼眸里含着nongnong的深情,直看得于邵棠胸中一荡,心道:原来怎么没发现他竟是这样好看?转念他又想起往日两人种种“好事”,脸上慢慢发起烧,一颗心也砰砰直跳。攥着卢景秋的手,他忽然就面红耳赤词不达意了。“卢兄……景秋,我看你如今瘦了不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卢景秋还澎湃着,叹口气道:“近来一直在为徐衍文一事烦恼,食欲也淡了。”“那怎么行,你又不比我,原本身子就不强健,再不好好吃饭,如何报仇?”于邵棠站起身坐到他身边,伸手在他腰际摸了一把,嘟囔道:“弱成这样可禁不起奔波。”卢景秋被他摸的一哆嗦,心里有些欢喜,似乎两人又回到当初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禁又往他身边靠了靠。于邵棠顺势搂住了他的肩膀。二人情意正浓时,门外响起一串敲门声,龙啸天在外面喊道:“老板,该下楼吃饭了。”于邵棠一皱眉,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个主儿在。卢景秋直起身道:“先去吃饭吧。”于邵棠嗯了一声,两人一道出门。到了楼下,伙计早已摆好一桌饭菜,三人落座。于邵棠挑那些带rou的有油水的,往卢景秋碗里夹。龙啸天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边瞧着他俩边大嚼。卢景秋面上一派自然,于邵棠倒是跟他对视了一眼,之后继续嘱咐卢景秋多吃。掌灯时分,三人聚在屋中商议了一下明日行程,便各自回屋休息。夜里于邵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时而惦记隔壁的卢景秋,时而烦恼这报仇一事,想至半夜才沉沉睡去。翌日清晨,三人结清房钱,牵了马匹准备出镇,却在小镇门口碰见了一伙人。为首的是宋令霄,他身后站着三名短衣打扮的壮小伙。远远见于邵棠过来了,宋令霄上前一步道:“于兄,昨夜睡得还好?”于邵棠走到他近前道:“还好,宋先生这是……来给我送行?”“二当家昨夜里接了个急活儿,走的匆忙叫我来送送你。”然后他向后一指又道:“另外还派下三名帮手给你,听你派遣。”于邵棠眼睛一亮:“二姐想的真是周全。”宋令霄眼里带着点忧色:“大哥也听说此事了,临走时他叫我嘱咐你,万事小心,切忌失败。”于邵棠心中苦笑一声,点点头:“我明白。”“那我就不多耽误你了,请上路吧。”“宋先生多保重。”“你也多保重。”于邵棠翻身上马,继续朝镇外行去,宋令霄背着手目送他们离开。卢景秋的马匹经过他时,他特意抬眼看了对方,卢景秋对他颔首一笑,宋令霄也一弯嘴角。那三名帮手各自都有马匹,跟随在他们身后,一行六人策马扬鞭,不消片刻便堙没在土道尽头。庆阳县城内。正如卢景秋所言,徐衍文在此地的行踪也十分谨慎,白天就呆在县衙内,晚间偶尔出门应酬,身边总是侍卫林立,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这日晚间,他刚从外面应酬归来,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