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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附和道:“贵妃娘娘说的是,后宫之中当然是以娘娘为尊。” 说完又走到珑月阁正厅门前,对守门的重樱和翠果呵斥道:“两个狗胆包天的奴婢,也敢挡着娘娘的去路?娘娘要去看你家主子,是你家主子的荣幸。” 原来这两位娘娘一早便来了珑月阁,说要见见沈月柔,重樱本来进去叫了一次她家主子,可沈月柔只是翻翻眼皮,又继续睡了过去,她只好出来回禀,说自家主子身子不适,还未起身。 这两位哪是好相与的主儿,便一定要沈月柔出来请安,还要问一问廉雪的去向。 两个人出去,只回来一个,回来也就算了,没跟宫里的管事人禀告,这就是藐视啊! 谁能忍?庄贵妃肯定是忍不下去的。 她彻夜难安,听着来人禀报,说是沈贵人跟皇上一同回宫,皇上忙于公务,回宫后去了曦月殿召见大臣,但是让身边刘冉将沈贵人护送回了珑月阁。 庄贵妃听着这些便真真的是咬牙切齿。 所以一早也顾不得其他,听说皇上还在曦月殿,便想找个缘由先惩治沈月柔一番。 “相思,将这两个宫婢拉到一旁掌嘴,这珑月阁的奴婢也该好好学学规矩了。” 庄贵妃抬手捻着手帕挥了挥,身后的相思诺了一声,又招呼两个湘瑾宮的宫女一起,将重樱和翠果抓了起来,她在身后推了一把重樱,冷声道:“来人,掌嘴。” 贤妃冲自己身后的宫婢碎月、碎云使了个眼色,二人赶了上来,挽挽袖子,狠狠冲着重樱和翠果雪白的香腮掴了下去。 重樱瞪着黑亮的圆眼,将头抬的高高的,道:“贵妃罚奴婢,奴婢无话可说,但我家主子确实身子不舒服,若是有什么好歹,恐怕二位娘娘也担待不起。” 重樱敢这样说,心里自然是有底气的。 她家主子那性子,既然决定千里迢迢去找皇上,定是去表明心迹的,现在二人又一起回来,结果不言而喻。 有皇上给主子撑腰,她谁也不怕。 贤妃拧着眉,嘴角快飞上天了:“娘娘您看看这珑月阁的奴婢都成什么样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主子是皇后呢!” 庄贵妃眉梢一扬,剜了贤妃一眼。 这不成器的东西就是不会说话,才不招皇上宠爱! 她现在最怕的便是皇上会立后。不得不说,沈月柔无论家世地位还是相貌才华都在她之上,这皇后之位,沈月柔怕真的是有竞争之力的。 越是这样想,心里便越气。 可庄贵妃一向喜怒不外露,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看透她的心思? 她冷笑:“本宫这就进去看看沈贵人,若是如你所言,她有病在身,本宫自会寻太医与她医治。” 只短短一刻,重樱和翠果的嘴角已经渗出鲜红的血迹,香腮肿的高高的。当庄贵妃从她身边走过时,重樱一把拽住她的裙角,将头磕在地上,哀声道:“娘娘体谅一下我家主子,她真的病了,您大人大量,等她身子稍好一些,便让她去找您请安可好?!” 庄贵妃看都没看一眼,脚腕狠狠踹了过去,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宫?” 说完便不管不顾,登上庭阶,走到门前,推开了那扇门。 沈月柔当然不知,她早已被烧的迷迷糊糊,无力的只能沉睡。 贤妃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看见那水绿色纱幔后那人身姿曼妙,也猛地在心里酸了一酸,怎么有人能这么好看? 呸!狐媚子! 第63章 第六十三个红包 身孕。 贤妃在心里暗骂了声狐媚子, 心不甘情不愿走到床榻前,她也知自己的作用便是充当贵妃的马前卒,有什么得罪人的事自然是她来做, 压下心底那几分实打实的厌恶, 她撩开那水绿色的幔纱帐。 沈月柔手臂滑落下来,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那只手有气无力在塌边摇晃, 榻上的人却毫无反应。 贤妃伸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 大声道:“沈贵人, 醒醒!” 手指触到她的里衣,贤妃顿时收回了手,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般, 转过脸时一脸煞白,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望着庄贵妃低声道:“娘娘, 她身上很烫, 好像是真的病了。” 庄贵妃眉梢轻挑,凤眼吊起露着几分喜色说道:“本宫看她多半是装的,去把她拖起来。” 贤妃迟疑了一下, 顿了顿又道:“娘娘,若是她真的病了,这一闹皇上会不会怪罪到我们这里?” 她不说这话还好, 这样说了反而将庄贵妃心底几分醋意翻滚了出来。 “怎么?本宫都不能让一个贵人给本宫请安了?” 她捏着帕子坐在厅内的尊位上, 眼底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气愤,入宫这么久还没有谁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 出宫追皇上去了?敢出去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回宫将会面对怎样的疾风骤雨,一个小小的贵人,莫不是还要翻了天去? 沈相之女? 这皇宫里有权势有地位的女人到处是, 也没见哪一个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庄贵妃的母家镇国公府,曾在一场政变里从万军之中将先皇救了出来,虽然府中再也无人居高位,但镇国公三个字放出来,就是要高高在上的。 你们谁救过皇上的命? 我父亲救过,所以这天下的人本就该矮我一头。 庄贵妃从未把什么宰相、将军放在眼里,当然她也确实有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资格。 想及于此,她将头又昂的高了一些,对着身后道:“相思,把沈贵人扶起来,让本宫看看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相思诺了一声便走上前去。 其实若在平日里,她也会劝上一劝的,但眼前这人…… 那清清冷冷的连枝哥哥,从前还愿意说出会去找娘娘讨了她这样的话,可最近他们再相见时,却总会强调她只是个meimei。 那从前又为何说要将她讨了去? 暖宫里审静妃那日,她在殿内才看的真切,连枝哥哥的眼眸从没离开过这个人。 这个皇上的女人。 相思从那时起便恨她恨得入了骨,她自幼与连枝在一起讨饭讨生活,六岁那年,她被牙婆子拐走,连枝哥哥像疯了一般把上京城的大小街道翻了个遍,终于在后巷里的角落里发现了要被卖进青楼的她。 拼的一身伤痕累累,才将人完完整整的带了回去。 从那时起,相思便认定了这个人,这一生无论贵贱,哪怕是在泥潭中打滚,也要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后来二人阴差阳错入了宫,连枝成了太后身边最受宠的公公,相思也得到了庄贵妃的信任,成了湘瑾宮的大宫女。 连枝哥哥已然是个不完整的男人,但相思仍是笃定要跟他,纵然是这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