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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振动,许沉河抓过来一看,接了:“祝哥,我刚睡着了。”“你是不是在家?”祝回庭语气很急,“是不是一个人?”“对,怎么了?”许沉河扯掉缠在身上的被褥坐起来。祝回庭烦躁地“靠”了声:“你赶紧把门给锁好,有人敲门别给开。”“狗仔还找上门来了?”许沉河套上拖鞋走出去检查门锁,顺便转去厨房接了杯水清润嗓子。“比狗仔还没纪律的,”祝回庭骂道,“是私生!”早先从云朝雨嘴里听过私生饭做过的极品事,没想到今天会落到自己身上,许沉河差点把水杯给摔了:“怎么突然——”“我在外地办事儿,赶不去你那,”祝回庭那边有点吵,听着像是有饭局,“我让顾从燃下班直接去浮金苑了,一码归一码,虽然你不想对着他,但现在有他跟你呆一块我才能放心。”电话刚挂,门外传来电子锁解码的轻响,许沉河一瞬绷紧了神经,腾出手抄起了餐桌上的空果盘。门开了,他跟顾从燃对上了视线,他的情绪随即松了下来,将果盘搁回桌上。但很快,许沉河就反应过来,他跟顾从燃已经不是无话不谈的关系了,半个月前他们才吵过一架,而今见比不见还要尴尬。“怕什么?”顾从燃反手关好门落了两重锁。许沉河摇头,默不作声地走去厨房给顾从燃拿水喝,杯子在对方面前放下,顾从燃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坐下。”以往顾从燃的手都是温热的,今天却冷得吓人。许沉河以为他病了,忙抬头看他的脸色,才发现比他的手更冷的是他的脸色。还没开口说话,门外又传进一阵sao动,许沉河要起身,顾从燃把他按回去:“坐着。”他不动声色地靠近门边,能听出电子锁不断提示着密码错误的响声。手慢动作地摸上门把,顾从燃每帧动作都像是慢镜头,许沉河有点担心,想站起来时顾从燃有感应似的扭过头来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电子锁再次发出错误提示,顾从燃快而狠地拉开门,大学在格斗社团学的本事总算派上用场,在外面的人还没做出反应时他便将对方擒拿住,一米六左右的女子他也没手下留情,反扭住她的双臂一膝盖把人***在地上就冲屋里喊:“报警!”等公安人员把人带走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顾从燃压了压弄出褶皱的衬衫,活动自己的右手腕关节。许沉河看在眼里,连忙跑到房间抱出医药箱,又捧着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你要不要吃了饭再走?”“我怎么走?”顾从燃指指窗外,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了雨,且比下午的那场雨还要凶猛。顾从燃给他摆平了一道麻烦,许沉河拉不下脸赶人走,他叫了外卖,等餐时把医药箱抱到顾从燃身边:“手腕是不是扭到了?”刚才压制人时力度过了,顾从燃确实感到手腕有点疼,但不至于严重到上药:“没有。”许沉河不作声,把医药箱合上抱回了里屋,顾从燃看着他的背影恍神,有点后悔自己话说得太快。吃饭时顾从燃见对面人眉眼低垂的模样,没忍住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许沉河抬了眼,原本不知道该怎么找机会为今天的事道谢,既然顾从燃主动提起了,他便顺口接话:“下雨天还要你特地赶来帮我解决事情,谢谢你。”“你真不知道私生是为了什么找上门来的吗?”顾从燃说。许沉河大脑当机两三秒,联系祝回庭打给他时的口吻,直觉网上又出了新爆点。他伸出手就要摸边上的手机,顾从燃按住了他的手:“今天的节目录制现场片段被人爆出来了。”不祥预感在接连几天的膨胀后终于爆发,许沉河还没将今天的节目与私生饭联系上,最坏的打算已在心里一道道列明。下午做的梦应验了,退是群众的谩骂,进是堆砌谎言的深渊,他举步维艰,可现实不是梦,他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顾从燃看着许沉河失去血色的脸,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刺激他,但感情上的偏袒使他道出实情:“有人开始质疑你的身份,部分粉丝合理怀疑你不是真正的江画,所以才有了今天私生闹上门来求证的这一出。”没有证据的谣言煽动,就算在网上如何翻起波浪,顾从燃都能帮许沉河摆平。今天录制事发意外,他不怪许沉河这样挽救现场,但他在意的点根本不是这个。进屋后一直克制的情绪在开口说话时便憋不住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冷声质问:“你明知道那首曲子于我而言很重要,为什么还要把它弹出来?你是不是认为江画人死了,他的所有东西你都觉得无所谓?上次是摔奖杯,这次是弹他的处女作,下次又会轮到什么?”许沉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脑子一片空白:“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正等着他解释的顾从燃有点失望,哪怕许沉河能给他个不着边际的理由,他都能说服自己理解许沉河,可对方区区一句道歉,倒显得那首曲子在许沉河眼里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许沉河衣领下的一抹银色在灯光下闪了闪,顾从燃眼尖地察觉,隔着餐桌揪住许沉河的衣领,拽出他戴在脖子上项链蛮力一扯——细链被扯断在桌上,顾从燃接住那只镶钻的小鸟,走了几步扔出窗外:“你的行为让我觉得,喜欢你是个笑话。”※※※※※※※※※※※※※※※※※※※※明天休息,下周日不断更。如无意外下周掉马,保留悬念不剧透啦????`第68章回圈的江画,是“整容”的江画沉闷的摔门声将许沉河飘忽的思绪扯了回来。他动了动指头,确认自己的身子不是僵硬的,才试着向前迈出软绵绵的一小步。人啊,有时候就是把自己看太高了,才会摔得体无完肤。就像他总以为自己在顾从燃心里是占一席之地的,所以才被屡屡伤害过后还有所期待,结果只是覆车继轨罢了。许沉河困难地拿起没吃完的盒饭放进塑料袋里,他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只剩下了针刺的疼痛。天边宛如撕裂的江流,大雨瓢泼而下,浇湿覆尘万物,楼下的喷泉池更是被砸出无尽的涟漪。喷泉池外的地面扔着把伞,一刻钟前它的主人还妄想用它来挡这覆盆大雨,现在伞在池外,人在池中,许沉河心想反正都踩进来了,还怕什么淋湿。喷泉池上正对家里餐厅的窗户,运气好的话那枚吊坠就掉在池水里。许沉河弯着身子摸索池底,所幸水位不深,俯身时不会将整个人淹没。许沉河回家时整个人就跟溺过水似的。他把里外湿透的伞扣到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