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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后愣了几秒才回过神。他没有呛水,也没有喘气,好像刚才在水里那近五分钟都是假的一样。闫禹弯腰看着他,神色有些紧张:“没事?”娄清:“啊,没,就是……诶?”娄清想跟闫禹说他刚才看到的画面,那样神奇诡秘,但是他刚开了口,脑海里的记忆却像是指间的砂一样转眼流逝了个干净。他想不起来了。闫禹见他这样更加担心了,问道:“真的没事?”娄清没有太纠结,借着浮力把自己整个挪到闫禹的尾巴上趴着,“没事,刚才好像看到了特别神奇的东西,但一上来就给忘了。嘿,陛下你动动尾巴。”闫禹:“……”闫禹的尾巴近两米长,趴一个娄清上去绰绰有余。尾巴在海水中缓缓摆动,趴在上面的娄清就滋儿哇地跟着来回晃。晃着晃着,娄清就一头栽进了海里。闫禹以为娄清是没趴稳,停住尾巴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娄清以一种背朝下的坠落姿势沉入海里,双目紧闭,并没有任何动作。闫禹一惊,尾巴和手臂同时伸过去,把娄清从海里捞了出来。娄清昏迷了。海水从他的皮肤上滚落,鼻腔里带出艳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入澄澈透明的海里。闫禹的身体骤然僵住,声音都在发颤:“娄清?”·王宫的医院里。这边是闫禹的专用护理楼,偌大的一个病房外,只有闫禹和医生站在那里。医生一手拿着早上娄清检查的报告,一手拿着刚才新鲜出炉的检查单,脸上的震惊和疑惑交织一团。“器官衰竭。”再三确认了手里的报告后,医生给出了答案,“从心肺呼吸系统到消化系统乃至所有的器官,都在这几个小时里出现了衰竭迹象。”闫禹坐在病房外的大椅子上,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甲壳上还有海水的湿痕。他的声音干涩,“能治好吗?”医生面露难色:“可以用J24医疗舱试试,但这种全身的器官衰竭,希望不大。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闫禹打断他:“用医疗舱。”医生没敢多嘴,应声退下了。医生刚走,另一个人却小跑着到了闫禹跟前。闫禹抬头看了一眼,是研究院的院长。像是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噩耗,闫禹只是看着院长,没有说话。院长对闫禹行了个礼,然后站直了身体,声音是他惯常的平静,但细听的话,能听出其中隐忍的悲悯。“陛下,早上殿下的血样对比结果出来了。和那两只人化虫兽一样,殿下的基因也被改动过。如果以第二只人化虫兽的基因对照,殿下的身体恐怕……”闫禹依旧看着他,问:“刚才医生的话你听到了?”院长觉得闫禹此时的眼神十分吓人,像是失去了领地的雄兽,眼睁睁看着最珍贵的宝物也被看不见的敌人一点点粉碎一般。院长吞了口唾沫,点点头。闫禹又问:“他还有多长时间?”院长艰难地动了动嘴唇,过了几秒才说出个时限:“乐观的话,四十五天。”闫禹像是没听懂院长的话,怔怔地坐在那里,过了一会才摆摆手,“别告诉任何人。”“是。”院长忙不迭退下了。闫禹坐在病房外,伸出双手把脸埋进去,久久没有动弹。病房里,原本为闫禹准备的大床上,孤零零鼓起一个小包。娄清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却是睁开的。他的眼神平静,但视线却没有聚焦,呆呆地看着白色被褥。过了几秒,娄清又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从没醒来过。作者有话要说:晚安!OVO第63章娄清再次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娄清发现自己回到了小院里,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卧室门留了条缝,闫禹就站在外面跟人讲话。可能是放心不下他又担心吵着他,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娄清还是听到了,并且认出另一个声音是巴顿。娄清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半截醒来也把对话的内容听得七七八八。故意用人制造虫兽的团伙有眉目了,就在王城外的森林深处——德源卡的陆地面积不多,但人口更不多,王城几乎独占了一片大陆,往外是连绵无尽的森林和荒野。说是在森林深处,但距离应该近不了。上次闫禹只是在王城最近的森林里去了一个来回,就用掉了一周的时间,如果这一次跟着去,没有一个月怕是回不来。太长了。娄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人生苦短”。咕噜噜——空虚的胃发出对过了饭点的遗憾响声。如同擂鼓。娄清:“……”下一秒,闫禹跟巴顿的说话声停住,房门被推开,闫禹一身居家服走了进来。娄清转头去看,重冲闫禹眨巴着眼睛,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特别真实的茫然。“陛下,我梦见咱们去潜泳了。”闫禹在床边坐下,闻言笑了一声,“不是梦,确实去了。不过你把自己憋气憋晕在了海里,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娄清:“?”娄清一脸震惊地看着闫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这么编排自己男朋友的?闫禹伸手戳了戳娄清鼓起来的脸颊,“锅里炖着鸽子汤,伍兰还蒸了桂花米糕。”娄清没出息地屈服了,“我还想吃杂酱面。”闫禹百依百顺:“好。”娄清伸着懒腰起了床,顺手套上了闫禹同款的家居服。娄清今天的食欲特别好,吃了一只鸽子两碗汤三块桂花米糕后,还在用力拌着杂酱面。闫禹看得心惊胆战:“还饿吗?要不我们等会再吃?”娄清点头:“行,晚上再吃夜宵。”闫禹:“……”不,他不是这个意思。但娄清自己想吃,闫禹也不好拦着,直到娄清吃到打嗝了还想要饭后甜点的时候,闫禹才确定——这人撑着了。闫禹哭笑不得,把娄清从椅子里抱到院子里放下,用尾巴兜着娄清的腰驱使娄清往前走,半强制性地带人散步。“想吃明天再吃,一顿吃这么多会撑坏的。”娄清也没反抗,把重心搁在闫禹的尾巴上,顶着肚子散步,“我知道,就是一下子想到那么多吃的,忽然就很想吃。”娄清在心里打定主意了,这一个多月里,他每一顿都要不重样的!闫禹莞尔,伸手轻轻理了下娄清的发丝,“能吃是福,明天起给你每天吃不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