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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首长。”林中南被陆丰按住不能动,只好礼貌地叫人。 听到这声首长,陆丰怔了怔,涩然道:“孩子,对于你来说,我不是首长。你也不是什么流氓和小混混的孩子,你是我陆丰的儿子,令我陆丰可以骄傲得意的儿子!” 林中南定定地看着陆丰,好似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神却慢慢变了,从崇敬变得冷漠,最后他将自己的手一点点从陆丰掌中抽离,眼眸也随之垂下来。 “首长说笑了,我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普通军人岂能高攀上您。” “你……在怨我?”陆丰的声音透着伤感。 “不敢,只是我不劳将军您费心。”林中南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您看也看过了,目前我恢复得很好,您贵人事忙,还是请回吧。” “满满,帮我送客。”林中南已经转头看向别处。 陆丰顺着林中南的话转头看向乔满满,眼中有卑微的乞求。 乔满满先前就令自己与陆丰保持一定距离,此时赶起客来也毫无心理负担。 只是想到陆丰和林中南毕竟是父子关系,她不能做得太过于冷酷无情,于是在陆丰的眼神示意下,她跟着陆丰来到门外。 “您放心,他醒来后状态很好。”乔满满率先打破尴尬。 陆丰心中苦涩,他想过林中南可能会抵触自己,但没想到会这样抵触,林中南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冷硬的壳,他找不到一点可以撬动的地方。 林中南将他完完全全排斥在自己的世界外。 “好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么反感我?”陆丰颇有些艰难地将话问出口。 “您刚才也听到了,大家都怀疑他是流氓或小混混的儿子,他顶着这个名头活了二十几年,经历过什么、被如何对待,您应该能想象得出。”乔满满顿了顿又道:“况且,以您这样的身份地位,应该早已去过林中南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调查过,所以您都不用想象和猜测,只要听调查的结果,就应该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对父母抱有期待,有时期待对他们自己来说是一种负担。”末了,乔满满意味深长地追加一句。 陆丰身上瞬间就多了一股颓唐,连带先前丝毫不显老态的身板也好似塌了几分,“他一定怨我当年抛下了他mama,我和他mama……” 乔满满快速打断陆丰的话,语气尽量平和地道:“这些话您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林中南说,这是你们父子的私事,恕我不能转达。” 陆丰看着乔满满礼貌却不失客套的笑容,身上再次升起nongnong的无力感,“你真的很聪明,不好奇,不多嘴,可贵的是还与他一条心,我为林中南有你这样的妻子而欣慰。好吧,那今天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们,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您慢走。” 乔满满目送着陆丰一路走下楼,才转身回到房间,一眼看到林中南不知道在低头把玩着什么。 走近一看,是一枚小小的勋章,在林中南的手中不时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从勋章的磨损程度来看,大约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摩挲,边角都已经磨圆。 可乔满满却是第一次在林中南手中见到这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0920:48:16~2020-09-1020:55: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季度纷飞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他走了?”听到动静,林中南抬起头,眼角眉梢仍挂着冷意,显得整个人更加锋利。 乔满满轻轻带上门,走过去,坐到病床前去看那枚印章,口中答道:“走了,看起来很沮丧。” “你先前问我好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 “嗯,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来了。” 林中南继续摩挲着勋章,那勋章很是平平无奇,黄铜色的金属面刻着红色的“八一”两个字。红字掉色掉得厉害,如果字不是镂刻上去的,如今可能连上面是什么字都已经看不清了。 林中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晒,“知道先前来看我的那个人是谁吗?” 乔满满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林中南说的人是陆寻安,她面带疑问,“我先前在楼梯中碰见过他一次,好像也住在这一层的病房,他不是你这次出任务时救下的人吗?” 林中南点头,“对,但他同时也是陆丰的侄子,据说被陆丰当成儿子和接班人来培养的陆家下一代。” 乔满满觑着林中南的脸色,“你是介意陆寻安?” “陆寻安有什么值得我介意。”林中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然而面孔上的冷意却更甚,“只是他既然将陆寻安当做儿子,就说明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妈的境遇,也从来没期待过我妈会给他留下什么。说到底,在他的心目中,我妈这个人是可有可无的,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会一点音信都没有。” 说着他将手里的那枚旧勋章往前一扔,勋章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精准地掉入垃圾桶。 可能用的力气有些大,牵动了伤口,脸色霎时变白,咬着牙在忍痛。 乔满满既担心林中南的伤势,又诧异于他不同寻常的举动,急着道:“有没有怎么样!好端端的你去扔它做什么?” “别担心,我没事。我就是把不值得留的东西丢到它该去的地方的。”缓过疼痛劲儿的林中南脸上毫无可惜和留恋之色,仿若丢了个包袱般,一身轻松。 “这勋章是有什么来历吗?”乔满满试探道。 她觉得林中南看似轻松,但心中的郁结不见得会解开。 一个人一旦对某件事形成死结,这件事就会一直影响他的心态。如果能够倾诉出来,总会比憋在心里要强。 林中南的脸上倒没带什么异色,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乔满满,摸摸她的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这是我妈生前经常背着人拿出来把玩的东西,有时还会对着它哭。” “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后来我妈去世了,我便偷偷把这东西留了下来。” “等我渐渐长大,逐渐猜到这勋章大概是我生父的东西,而我的生父很有可能是一名军人。” “那时村里有不少流言,说我是小流氓和小混混的孩子,我就是靠着这枚勋章不停地暗示自己,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是军人的儿子。” “后来,王彩凤逼我去当兵,我心里其实是愿意的,大抵都是受这枚勋章的影响。我那时认为我父亲已经牺牲了,但我可以成为一名军人,继承我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