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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就扇自己嘴巴一天,后来脸全肿了,还被发配到冷宫去。 当然,这还是谢以云不忍看,求情过后的结果,不然这宫女只怕小命不保。 再者,有一回朱琰进膳时,忽然对为他夹菜的谢以云说:“坐着吃。” 谢以云哪儿敢,摆手推脱:“多谢殿下厚爱,只是奴才……” 朱琰却不和她废话,他已经摸透她的脾性,指着外面说:“你不吃,有的是别人受罪,那些送膳的宫女就跪着不起。” 谢以云知道朱琰罚人的事上言出必行,想想宫女们有一些平时关照过她,还有绿柳,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一群人。 于是,谢以云只能硬着头皮,拉开椅子坐下。 意外的是,朱琰还真没有为难她,他随便推推几盘菜到她面前,却都是各种鱼rou,他说:“你喜欢吃鱼。” 谢以云:“……” 真要论起来,肯定是鸡鸭rou更方便吃,鱼rou还得挑刺,她不知道朱琰怎么认为她喜欢吃鱼的,不过也不敢说什么,能少夹一筷子就少夹一筷子。 结果还没吃多少,朱琰又“咚”地放下碗,吓得谢以云呛住,连忙侧身咳嗽。 咳着咳着,她小脑瓜子忽然心生一计,要么就假装不适吃不下,于是她从真咳嗽到假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抬起眼睛观察朱琰,朱琰却正盯着她看,假咳被抓个正着。 朱琰垂下眼睛,薄唇轻启:“不喜欢吃?还是不喜欢和我吃?” 谢以云心内哆嗦,回:“能和殿下同桌而食,是奴才的荣幸。” 朱琰听了轻哼一声,压下无名怒火,说:“你要是不喜欢吃,这几个厨子就不用再来紫烟宫。” 谢以云战战兢兢的,闷头夹菜,食不知味地嚼着,心里埋怨,这算什么出头,只是被换种方式折腾而已,而且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如今她很难猜准朱琰的心思。 摸不透,摸不透。 从这次之后,朱琰每一餐只要是在碧云轩吃,都会让谢以云坐下来吃,谢以云一开始心惊胆战的,时间一久,怎么样也会慢慢习惯。 朱琰吃得好,她就吃得好,脸颊终于长出层细细的rou,整个人匀称多了,在紫烟宫最后的这段时间,竟是她在宫里养得最好的。 所以,现在人人暗地里讨论谢以云有手段,能在长公主身边博得青睐,不再敢轻视她。 可是对谢以云来说,她什么都没有做。 看到有人因她受罚,她会求情,只是因为不忍,而且她不在乎紫烟宫的人怎么看她,反正都是一时的,她迟早会离开皇宫的,所以不怎么在乎虚名。 她淡泊名利,又没有架子,没多久,在紫烟宫就颇受宫人倚赖,倒有点总管的意思。 春末,风细柳斜斜,天渐热的时候,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春心亭中,朱琰正挽着袖子写字,他难得好兴致,笔走游龙,挥墨自如,狂狷的字体跃然纸上。 如往常那样,他身边只有谢以云服侍,谢以云给他磨墨,她虽然认得几个字,不过书面的文绉绉语言却一点都不认得,所以她一边盯着朱琰的笔尖,一边听着耳畔夏初的虫鸣,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而朱琰收笔时,神色满意地看着所写,正要回过头让谢以云拿一条布巾过来,一侧身,却看到谢以云虽站着,但两眼眯成一条直线。 她陷入浓重的睡意,脑袋以脖颈为轴心,向四周呈半圆微微晃动,可能用磨墨的手揉过眼睛,眼角有一点点黑墨,嘴唇轻张,上嘴唇上翘的弧度圆润,反而衬得下唇格外饱满。 朱琰自己是薄唇,他瞧着瞧着,指尖有点痒,顺从心意,手指轻轻捏着谢以云的下唇。 很软。 他勾唇一笑。 “琰儿!”淑妃的声音蓦地从春心亭外传来。 朱琰正收回手,谢以云从这乍然一惊醒来,往前倾便磕到朱琰的指节。 她眼泪一下就出来,捂着自己的嘴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朱琰,又很快看到朱琰白皙手背上的牙印。 谢以云懵了,她怎么会磕碰到朱琰的手? 好在朱琰侧过手背不让她看牙印,不打算深究,谢以云松了口气。 淑妃步伐如疾风,很快走到春心亭,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谢以云,突然呵斥道:“跪下!” 谢以云无知无觉中磕坏朱琰的手指,淑妃是该生气,正要直直跪下去时,朱琰的声音传来:“不准跪。” 他斜眼看她,一脸警告。 最终,谢以云还是屈服于朱琰长时间的yin威,低下头没跪。 淑妃不依:“琰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偏心这个阉人?” 朱琰不想谈,只说:“母妃,您今日来春心亭就是训孩儿的?有什么别的事,快说吧。” 淑妃仔细打量谢以云,她是女人,而且她了解自己儿子,隐约猜出朱琰对谢以云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但她一直不信,她儿子怎么能对阉人有异样之情呢? 但朱琰已经语露不快,淑妃心思一转,试探说:“这么着吧,我看小云子乖巧得紧,让他来我身边服侍,如何?” 朱琰冷着脸回:“不可能。” 答案了然,淑妃也沉下脸。 谢以云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不明所以,但这两个主子似乎因她而吵,她心里叫苦不迭,好在朱琰大手一挥:“你先下去。” 谢以云连忙束着手退下。 淑妃忍着脾气,劝说:“你以为你对这个阉人好,他会领情?呵,你别忘了,他曾提出要离开紫烟宫。” 淑妃的话一语中的,朱琰盯着谢以云远去的背影,微微抿起嘴角。 然而谢以云急于离开,却丝毫没有发现。 从这之后,天气越热,朱琰发火的次数越多。 碧云轩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宫女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谢以云刚走在外面,就看那些宫女向她传来求救的目光,她轻轻点头,让她们先下去,自己一个人走到碧云轩里。 朱琰脸色阴沉。 他最近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见完淑妃回来,他就要黑一阵脸。 谢以云不明所以,但也不会问,只顾着推开窗户通风,随后躬身问:“殿下,天气愈热,殿下想要沐浴么?” 朱琰撑着下巴,没有说不要。 谢以云让人准备温水备浴,温水很快送来,她忙上忙下的影子映在朱琰眼眸中。 实则因为他对谢以云态度的转变,引起淑妃的不满。 所以每次淑妃都要提一下,要么是把谢以云送走,要么是计划着让他快点接触女人,在淑妃看来,朱琰之所以会被一个小小太监迷了眼,是因为没接触过女人。 可朱琰却知道不是这样。 这燥热的天本就容易让人心烦意乱,今日有一场小宴,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