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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白的:“失礼了。” 他倒是抽身得快,拿出火石,又点燃火堆,若无其事的模样在白以云看来尤为可恨,她又有了一计,便走到他身边坐下,说:“你用捡木柴的手捂我的嘴?” 崔珏回:“我用巾帕擦过的。” 白以云“哼”了声,黑着脸说:“我不管,脏就是脏。” 崔珏想起她会嫌弃青玉膏晕染手指,现下嫌他脏也不是没道理,耐心问:“用干净的巾帕沾点水,擦一擦可行?” 白以云命令他:“还不去弄。” 很快湿帕子准备好,崔珏递过来。 白以云不肯伸手接,她微微扬起脸,露出姣好的面容,嘴上不饶他:“我是主子,哪有服侍自己的道理。” 崔珏又是一愣。 他没犹豫,靠近她一点,那方帕子先落在她脸颊上,接着移到她下颌。她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擦,泛着粉红,却看她眼眸半阖,嘴唇轻启,似是索吻的模样。 崔珏被自己的想法骇到,心头猛地一跳,正要移开目光,白以云却轻轻侧过脸颊,一缕乌发从她额角落下,正好打在他手指上。 既凉,却很烫。 崔珏喉头上下一滑,他想移开目光,白以云突然低头,嫩如花瓣的嘴唇触在他手指上,正勾起一抹笑。 崔珏手指一颤,巾帕忽然落在地上,而白以云贝齿咬住他的指节,舌尖一抵,她声音模糊:“崔珏,你是不是男人?” 细微的火光和皎洁的月光纠缠在一处。 没有人能抵抗心上人的暗示。崔珏低下头,代替自己的手指,吻住她两瓣嘴唇。 这个吻,与他的性子如出一辙,一开始是试探地轻压着,感受彼此鼻息,接着,才是细腻的缠绵。 如天街小雨,如溪泉击石。 他含着她的嘴唇,牙齿轻咬住柔软部分,专心致志地,甚至是以一种虔诚的姿态,献出一个生疏的吻。即使唇上纠缠得让他理智渐失去,那双手却规矩得过分,只是放在她的肩头,不再越过一步。 在察觉到白以云的退意时,他先松开了,带着流连的缠绵,最后轻轻一啄。 微弱的光线遮不住两人满脸的通红。 白以云咬住酥麻的嘴唇,在略微红肿的唇上留一个极浅的印子,崔珏目光一暗,终究忍住,没有冒进。 白以云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平复悸动,非要“啪”地一声拍掉崔珏的手,她还没忘自己勾崔珏的最终目的呢,轻哼:“崔珏,你是不是君子?” 崔珏:“……” 他心里一臊。 是他不经诱,居然做出这么逾矩的事,脸颊的微红褪去,他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对不起。” 他抬起袖子擦擦自己嘴唇,拿出一条干净帕子帮白以云擦红唇,那被他亲得水润润的红唇。 白以云偏头躲开,忍着笑:“你说你亲也亲过了,难不成擦擦就能把我们俩的记忆擦去?” 崔珏动作顿住。 白以云见目的达成,不管其他,她靠在他肩上,说:“我困了,我要睡觉” 崔珏感觉肩膀上的呵气如兰,不敢低头,只能说:“好。” 白以云靠了一会儿,觉得不爽利,忽地挪到崔珏腿上躺下,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不顾崔珏绷起的身子,娇声娇气说:“太硬了,你大腿石头做的吗?” 她蹭了蹭他大腿,抱怨:“你放松点,我又没打算吃了你。” 崔珏的大腿肌rou越来越紧绷。 白以云转过了身,面朝他,呼吸吹拂着某块布料。 崔珏憋住呼吸,不多时,一滴冷汗从他后颈滑落,滴到衣襟里,而他后背早就被汗湿。 白以云偷偷观察他,她肯定,接下来不管她做什么,他当定“崔下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想做些什么能够让彼此记住的,白以云碰了碰嘴唇,也只有吻了。 不等她想出新法子,困意侵袭上她,没一会儿,她陷入睡眠。 徒留崔珏靠着奇石僵坐着。 过半炷香那么久,他才轻缓而长地出一口气,看着白以云,他神色有些复杂,却又无声摇头叹息。 春寒料峭,他把身上外衫解下来,盖在她身上,不管她睡梦里如何翻身倒腾,他就这样坐着寐一夜。 第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白以云就醒了。 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觉浑身筋骨酸软,身上掉下一件外衫,她看向身后,崔珏原来也醒了,没作声而已。 两人站起来,默契地都没提昨晚的事。 早饭是干粮和水,白以云整整衣衫,白天的山林还好,没什么危险,也看得见路,她走出两步,却发现崔珏跟着她。 她回过身,借着日出的暖光打量崔珏,气度琅琅,要不是此时此刻和他站在山林里,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有私奔这一天。 可惜了。 她回过神,忽略掉心里的不舍,只说:“我想自己走。” 崔珏停在她身后三步,这回轮到他问:“你要去哪里?” 白以云笑了:“崔珏,我们这样,迟早会被皇宫和崔家找到的,你觉得到时候能善了么?” 崔珏心中有把握,便说:“他们找不到我们。” 白以云看他,说:“那好,你要带着我私奔,你能给我什么日子呢?” 说到未来,崔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去秦岭,我曾去过那里,但没人知道我去过,我在那里留了一个小竹屋。” “春可截竹制凉簟,夏可取泉水避暑,秋可采朝露煮茶,冬可烧干竹温酒。” 说完,他期盼地看着白以云。 渐渐的,沉默充盈在两人之间。 白以云笑了,那容颜在日光下奕奕,可说出的话,却直寒人心扉:“我想要过的好日子,你不能给我,难不成我要跟着你喝露水?你难道忘了我找权贵的目的?” 崔珏攥紧身侧的手。 白以云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崔家的嫡子,我对你也没所求,又为什么留在你身边?” “不过,你放心,你还是我的蓝颜知己,你说的是秦岭哪里?以后我发达了,我会去支持你高雅的生活的。” 48、第四十八章 晨间山林有一层薄雾,笼罩在彼此之间,万物没有迎来朝晖的生机,只林中偶有鸟鸣,为死寂添一份寂寥。 崔珏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松开之后,再一次握成拳头。 他看着白以云,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刻,就连呼吸也是刺痛的,全身脏器好像要缩成一团,他额角突突地跳,从嘴中说出来的话,和着微冷的晨风,显得颇为平静:“……从山道直走,约摸十里地之后,有分岔,往左是胜州,往右,是江东。” “到官道上,不要搭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