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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时戟暂时不会强给她名分,虽然暂时被拘住,但总归,不是完全把路堵死了。 她苦中作乐地想,得感谢自己哭得够狠,才暂时激起时戟心中的不忍。 轿子十分稳当,转眼间回到王府,下轿子时,还是时戟抱着兰以云,一步步走到她早就准备好的院落,匾上书:紫宸院。 将人放在屋里,时戟忽然发现,整个紫宸院有了生气,备在紫宸院的华贵衣裳、精致首饰、昂贵熏香,都有了主人。 一想到紫宸阁里有这么个人,他心思微微漂浮。 不成想,他也有金屋藏娇的一天。 用手指刮刮她的脸颊,时戟说:“行了,别哭了,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 兰以云撇过脸,躲开他亲昵的动作,不看他。 看着她有底气的回拒,时戟倒是不气,说:“你不是爱调香么,本王命人备好香具、香料,你在紫宸院想怎么调,都可以。” 兰以云眼眸微动,然而一想到自己本可以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调香,现在却变成金丝雀一样,更显郁闷。 她压了压嘴角,没说话。 时戟不与她计较,看了眼她被褥下残破的衣服,招呼来下人,让她们收拾兰以云的衣着。 他则在屋外等着,不多时,听得珠帘相撞的声音,他回眼一看。 兰以云从珠帘后走出来,她着一身妃色长裙,她几乎没有穿过这个颜色,因肌肤白赛雪,能轻易驾驭,面上被仔细敷粉,画了眉与唇,目光流转之间,嫣唇轻启,脱胎于玉兰,开出一朵朱砂红的墨兰。 时戟喉头猛地一动。 他后悔对兰以云说的“当真”了。 当即,时戟搂着兰以云的腰,将她的呼声都咽入口中。 屋中女婢全部半低头,不敢直视,无数敢出声打扰,只余飞鹤形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估计还有三四章结束?下个世界备选一下1.古代:替身外室女x病娇世子(没关系,请把我当替身吧,反正,我也只把你当替身) 2.现代:娱乐圈女星x高智商科研人员(你爱你的科研,胜过爱我,再见) 3.现代:非酋青梅x欧皇竹马(谁说青梅比不过天降?) 估计都会写,只是迟早的问题hhh,有兴趣的亲耐的投个票,没兴趣也没关系反正可能下下个世界更合胃口捏?感谢在2020-11-1522:16:35 ̄2020-11-1623:44: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enmua2个;千里云薄、宁小叽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今摇、你是奥利奥吗20瓶;我想好吃点、若愚10瓶;天使旋律6瓶;voracity、日常催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3、第七十三章 不情不愿之下,兰以云在景王府住下来。 景王府对外宣称,住到景王府的这位姑娘是远房表妹,只是家道中落,过来投靠。 先不说那天景王府把千香阁围起来的事,多少人看在眼里,再说一点,时戟的母妃当年已被赐死,直到死后都无人知道是哪个宫婢,哪里认来的远房亲戚? 于是,明眼人也明白,景王府只是需要一个把那姑娘接到王府的理由。 哪有什么远房表妹,只是见美人起意。 只是不知道,这位美人是如何入得景王爷的眼? 很久之前,京城就开始不时传出于景王爷不利的言论,其实破解这种传言很简单,别的男人都是娶妻纳妾,景王爷倒是直接查抄了嚼舌根的,叫人不敢再说。 如此一来,京中即使没再传他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叫人奇怪,直到这阵子,景王府大张旗鼓向京城展示,多了位姑娘。 好几个势力来回查,景王爷把人藏得很紧,他们查来查去,最后,除了“远房表妹”,听不到其他风声。 而兰以云对自己在京城引起的轩然大波,是半点不晓得的。 头一日她还有些闷闷不乐,一想到时戟,仿若被紧紧束缚,但她向来不和自己过不去,尤其在看到新香坊之后。 比起千香阁的香坊,紫宸院的新香坊很大,王府的地不要钱,香坊开阔无比,里头制香工具齐全,小到香匙、筛香篓子,大到烧鼎、机关杵,一件件完好地摆着。 而且这一切,都是兰以云一个人的。 哪个调香师不想占有一间如此华贵至极的香坊呢? 兰以云不能免俗。 有了香坊,她暂时放下不愉快,或者说,她最在意的,向来没有别的,而是调香。 炮制用料,配伍香粉,用料的多少、下料的时辰,都决定每一种香的前味中味后味,而这一切由她来决定。 她就是香味的主宰。 因而见着这齐全的工具,她的瘾头被激起,问一直跟着她的婢女:“这香坊能用么?” 婢女站在一侧:“王爷说,姑娘想调,随时可以。” 一有调香的冲动,兰以云轻易沉浸,不在乎婢女嘴中的景王爷,她拾掇工具,检查香料,这里香料丰富,几乎没有缺的味,兰以云眼眸一转,丝丝灵感浮上心头,立时准备调香。 时戟下朝后,朝服都没有换,就朝紫宸院走。 他健步如飞,留陆立轩在他身后跑起来,都险些没追上他的步伐。 他虽走得快,但脑海里想的,是紫宸院是不是离王府门口太远,否则怎么走这么久都没到。可是把紫宸院设得离大门近点,他又担心叫其他人觊觎了去。 一想到紫宸院里的人儿,他勾唇笑了笑。 不一会儿,时戟见得紫宸院,才慢下步伐,他深呼吸两口,进到院中,只问婢女:“姑娘呢?” 婢女回:“回王爷,姑娘在香坊,奴婢这就去通报。” 时戟:“不用。” 他踱步到香坊,于远处见烟囱炊烟袅袅,时戟知道她调香时,受不得人打扰,待走到窗边,他站定,从大开的窗户,直直盯着屋里的女子。 兰以云正挽着袖子,她流了很多汗,脸上汗津津的,一滴汗水顺着她的鼻梁,慢慢滑落,在兰以云低头时,汗水倏地滑到鼻尖,悬在那里。 像在勾人衔去。 时戟蜷起手指,放在唇下,无声地清清嗓子。 正是出香的时候,将香粉装入上好的白瓷瓮,直到这一刻,兰以云才长出一口气,而香坊里溢出的香味,让她浑身松快。 “吱嘎”一声,香坊的门打开了。 兰以云抚着白瓷瓮的手一顿,没有转身,旋即,她身后拥上一个guntang的胸膛,他不是抱她,长手靠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就像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