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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我情人,条件可以提。”第十章“抱歉,我拒绝。”邵维安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也不需要任何犹豫,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对这个提议的抗拒。陈先生僵硬-了一瞬,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过于冲动,未经雕琢,显得咄咄逼人。“抱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想同你在一起。”“不需要抱歉,”邵维安侧过身,按压了几下身体乳的泵头,给自己涂抹身体,“我的责任偏多,没有同你提前说明一些事。”“什么事?”陈鸿玉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这是他紧张的时候会做的动作,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种无法掌控的情景。“我有情人,准确来说,是有很多情人。”邵维安一边涂身体乳,一边说话,显得过于漫不经心,“感谢你的厚爱,但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一夜情。”邵维安很少将话说得那么直白——陈鸿玉刚刚的建议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这种近似“包养”的建议,并不让邵维安感到荣幸,反倒感受到了威胁与束缚。答应做情人,什么都可以提?那不答应呢?利诱不成再来威逼?“陈伯俊”这三个字分量的确重,但邵维安吃软不吃硬。“你头发还湿着,我帮你吹头发?”陈鸿玉试图转移下话题,这对他而言有点难,他没怎么哄过人。“不用,我自己来。”邵维安单手拿起吹风机,开始熟稔地给自己吹头发,头发渐渐成型,显得镜中人更加英俊。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他将吹风机插回原来的位置,转身说:“让让,我先出去,你进来洗吧。”“你在生气。”陈先生语调平平,单纯地阐述着一个事实。“没错,对,”邵维安给自己披了件睡袍,向门外走,“本来以为你是个有趣的人,后来发现,你和其他人一样无趣极了。”门其实足够大,陈鸿玉不让,也不影响邵维安出去。但当邵维安走到陈鸿玉的身边时,他的手却被握住了。陈鸿玉的手微微凉,却低着头温声说:“我不想让你生气的,我是太喜欢你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邵维安却不吃这一套:“你如果比现在小十岁,你说这话,我或许会信。”“陈少爷,需要我说得更直白点么?”你只是见色起意,想用最少的情感投入,用物质绑定一段关系。邵维安包养过太多人了,他清楚作为包养者的心理,也正因为清楚,当其他人对他用同样的手段时,才会动了真火。——他并不想承认,他对陈先生的期待值太高,有那么一瞬,曾相信对方的爱慕是真。“我只想成为你的情人,而非一夜情对象。”陈鸿玉不自觉地握紧了邵维安的手腕,他的话语急促,带着易于察觉的祈求。“啧,”邵维安嗤笑一声,低下头,目光直视着陈先生的眼睛,“当我情人没那么麻烦,你想跟我,我也不会拒绝。”“但我刚刚也说得很清楚,我有很多情人,我会同他们上床,偶尔有新鲜货,也会去尝个鲜。”“你能接受的话,那就当我情人。”邵维安眼中的恶意如有实质,他把心底的痛变成了言语的刺,想让始作俑者享受同样的痛苦。而始作俑者,陈鸿玉先生,他慢慢地松开了紧握邵维安的手,抿直了嘴唇,就在邵维安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轻声说:“我能接受。”邵维安心中的火,一瞬间灭了大半,他有点想抽烟,又反应过来现在在正站在浴室门口,实在没有条件。“你是苦情剧爱好者么?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性爱好?非要同人分享情人?”“你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那我只能成为森林中的一棵树了。”陈鸿玉说了句“俏皮话”,仔细地观察了对方的表情,放松了少许神经。“我看你多少有点处/男情结,把身体上的爽同心灵划了个等号,多巴胺分泌过多产生爱情的错觉。”邵维安当然知道这些话最好不要说出口,但按捺不住。他本该游刃有余,任由对方走上歧路,摔个跟头,但正如他无法解释之前的放纵,此刻也无法解释此刻的“好心”。陈鸿玉却彻底放松了神经,伸手虚环住邵维安的腰,问:“能不能抱抱我?”邵维安没答应,也没拒绝。“我问我自己,离开你会难过么,答案是肯定的。”“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继续拥有快乐。”“我选择遵循自己的欲//望,继续同你相处看,或许时间会向你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认识几天,谈什么喜欢。”邵维安冷淡地开了口,却伸出手,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将男人的头压在自己的肩头,确保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才继续问。“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天真?”陈鸿玉悄悄地搂紧了邵维安的腰背,说:“我没吃过苦,也没喜欢过人,直到遇到你。”“倒成了我的不对?”“当然不是,”陈先生用下巴蹭了蹭邵先生柔软的睡袍,每一个字都像是沾了蜜糖,“遇见你,是我极大的幸运。”“邵维安,我见色起意、趁火打劫、得寸进尺、痴心妄想、利诱威逼,我的错我认。”“嗯。”“所以,你能不能多陪陪我?”“……”这两句话有什么逻辑么?认了错,再提出新的需求?应该直接拒绝他的,毕竟刚刚已经想把这个麻烦丢走,现在让对方留在身边,已经是一种妥协。邵维安想得很清楚,但说出口的却是:“看时间安排。”陈先生闷笑了一声,他侧过头,亲了亲男人的耳垂:“不想洗澡了。”“……”“想趁着还有时间的时候,同你缠在一起做-爱做的事。”“……”邵维安将陈鸿玉不安分的手扣住扯了出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重新回了卧室。在重新陷入情//欲前,他的脑海划过一个念头——“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第十一章邵维安再次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缓了三秒钟,伸手拿起了床头的手机,划开了锁屏。通讯软件里依旧十分热闹,唯一值得关注的是来自友人的信息——“抱歉,我有把柄在阮秋水那里,只能帮他一把。”邵维安倒也不是很意外,他在之前提醒的时候,已经有所预感。按照友人的性格,见色忘义,实在太容易。他已经将这个人移除了朋友的名单,表情却没有分毫变化,手指戳着键盘,也有种从容不迫的美感——“你这老毛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