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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粒安静站在台阶另一侧,没有再打量她,也看着楼下。 一楼的人少了不少,已经有了不少空余了,多数人还是选择了暂避在空旷的寒风里。 寻找医务人员的声音此时听得分明了许多,一个机场人员举着个牌子召集着,她的周围聚集了十来个人。 另外,通过扩音器的播告也多了一则内容。 “各位旅客请注意,我们抱歉地通知,由于突发事件,今日所有航班取消飞行,在此我们深表歉意,请您先到室外空旷地方,等候通知,谢谢。” 这应该是机场的初步应对吧,室内有危险,暂时到室外,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毕竟,候机楼都被片切了。 注意到温剑双动了下,姜粒也回过神来,准备跟着下楼,只是没走两步,外头明显又sao动混乱了起来。 刚着急挤出去的人,现在又纷纷跑了回来,挤着要进来,比刚才更为迫切。与此同时,一楼被“切”方向也奔逃过来了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既焦急又惊恐,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是,越是慌乱,越是无法顺利进来,大家卡着玻璃门互相排挤,推搡,碰撞,尖叫声,怒吼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交织出一张不安的大网,把所有人都笼罩在了里面。 姜粒从这混杂的高分贝噪音里,频繁听到了几个词,“快跑”,“吃人了”,“丧尸”,“钻出来”。 姜粒双手攥紧包带,觉得事情真是越来越糟了,看着人群要往楼上挤了,姜粒几乎和温剑双一起动作,抬腿就往楼上跑。 没有就近去二楼,她跟着温剑双一口气跑到了四楼,又随着她往候机楼尾部“片切”敞开的地方去。 “小meimei,怎么一直跟着我啊?”温剑双停了下来,转身问。 “温jiejie,我有点害怕,我就自己一个人,我能跟着你吗,我在堂哥手机屏保上看过你,我堂哥是姜禾。”姜粒怯怯柔弱无助道。 温剑双在听到姜禾的名字时明显蹙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转身顾自往前,姜粒在心里把她堂哥唾骂了一番,只当温剑双是默认了,厚着脸皮不紧不慢跟着。 四楼除了三三两两的旅客,也有几个机场人员,只是,他们都没有站在边缘地方或者玻璃窗前向外观看,而是各自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不安。 姜粒随着温剑双凑近坍塌边缘,一探,底下的一幕,看得她眼前一黑。 一楼被切的地方,沙漠边界处,密密麻麻挤着一堆“人”嘶吼拍打着空气,或者说无形屏障,边界处有个无形屏障挡着它们,如今这些“人”就趴在屏障上嘶吼着。 姜粒原先还以为是风声,不是,是这些,不能说是人了,是这些像是“丧尸”的东西发出的声音。 温剑双抹了下脸,默念了下什么,从军绿色冲锋衣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望远镜往外察看,姜粒见状也拿出手机划开照相机。 其实也不用相机,就近就有,远的地方也是,漫漫黄沙,不断有头冒出来,然后是狰狞的手,紧接着令人作呕的丧尸就爬了出来,一只一只又一只,踉踉跄跄呲牙咧嘴地全朝这边奔过来,有的还用跑的。 还不如不看呢。 黄沙为幕,上面撒满了丧尸,密密麻麻,多如繁星。 姜粒机械式地跟着温剑双转了几个方向,大概看清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机场区域,四周都被沙漠包围着,沙漠上还有不断冒出头来的,向他们包围过来的丧尸。 候机楼开口的地方,和刚出去救援的地方,围了最多的丧尸,姜粒不知道刚除了救援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踏进沙漠,但现在,估计都凶多吉少了。 沙漠上,只看到丧尸。 目前,它们被交界处透明无形的屏罩阻挡着,无法进入机场区域,只在边界处徘徊。 但是,接下去呢? 姜粒不知道这个像是结界防御罩的无形屏障,是不是一时的,够不够稳定牢固?她只能期望它是永久的,稳固的,可以一直一直把丧尸阻挡在外面。 只是这样,他们也被彻底困住了。 他们又能在结界里待多久,生存多久呢?会有人来救他们吗? 只有这里出现了这种状况吗? 沙漠刚出现的时候,坠毁的飞机还在,包括周围的建筑,然后才逐渐被沙漠驱远的,留下孤立的机场。 看着不像是整个候机楼穿越到沙漠丧尸世界了,而是这里出现了异状。 希望只是这里出现了状况,这样他们还能期望外来的救援。 希望不是整个世界都变异了。 第3章 等待救援 姜粒随着温剑双将候机楼转了一圈,看着温剑双越来越凝重的脸色,不自觉地越跟越近了。 喇叭形细长花瓶状的候机楼,只尾部被切,其他地方都在无形屏障内,大概以候机楼为中心,左右伸展出一公里,头部伸展出三、四百米,这就是无形屏障的“保护”范围了,大抵成椭圆形。 无形屏障外,四周都是沙漠和丧尸。 他们被像是结界防御罩的无形屏障暂时保护着。 姜粒转过一圈,就不再看外头别具一格的风景了,不知道是不是对现在糟透了的情况有了底,内心的不安反而淡了许多。 她扫了一眼候机厅,想着要不要先去占个地方,四楼聚集了相当多的人了,主要集中在候机楼头部位置,都自发地远离了丧尸最多的尾部。 和之前的嘈杂混乱截然不同,大家都安静沉默地待着坐着,不再大喊大叫了,只是草木皆兵,一有人上来就惊慌抬眼看,一有什么大一点的动静声响就仓惶起身,所有的人都提着一颗心坐立不安。 姜粒看了下几米外的温剑双,还是没有走开,而是又往她那个方向挪了几步。 温剑双又转了半圈,最后回到人群聚集处,挑了边缘,临着落地玻璃窗的一处座椅坐了下来,姜粒摩挲了下双手隔着一个位子也坐下。 她的手上已经戴上羊绒手套了,不过还是觉得冷。 今早看的天气预报,今天最高温零下2度,现在室内没有暖气,又“门户大开”,可想而知室温不会高到哪去,她刚不小心碰到不锈钢栏杆,冻得她直哆嗦。 幸好,候机厅的座椅都是皮垫的。 姜粒跺了跺脚,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11:50,这还是中午呢,晚上怎么办?希望不用待到晚上。 希望吧,姜粒觉得这个词在短时间内出现在她脑海里太多次了,实在很难让她满怀希望。 就这么抖着脚坐了一会儿,聚集的人群打破沉默,交谈多了起来。 但,众人本就担惊受怕着,说也说不上什么,说也说不明白什么,更说不出个结果来,只是越说越惶恐不安了。 “这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