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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床上,就算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来。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两把,谢天忽然伸手抓了抓肚子。苏任触电似的把手缩回来,心跳不止,想了想还是把被子拉好依依不舍地关灯离开了。苏任回到自己房间,冲进浴室来了个凉水澡降温。冷水从头淋下,苏任的呼吸越来越重,渐渐分不清身上滚落的到底是水还是汗。半个多小时后,他擦干身体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发愣,忽然有点想念柯远。虽然那小子嘴上像安了开关,谁亲他跟谁走,也好过谢天这样让人无从下手。苏任郁闷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想到谢天就在隔壁房里光溜溜地睡着,简直让他心绪难平,最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快到七点时,苏任终于躺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跑到谢天房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没回应,于是大胆地推门进去。谢天裹着被子睡得正香,苏任到床边捅了他一下说:“起床了。”谢天的手臂放在被子外面,苏任想起昨晚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触感,似乎过了一整夜,体温和指尖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忍不住手痒,趁他没醒又往他手背上摸了一下。谢天睡得很熟,苏任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看他的手指。谢天的手指一直在蜕皮,毛毛糙糙摸着很不舒服。苏任有点心疼,为他这么辛苦在饭馆洗碗干粗活感到不值,赚不了几个钱又毁身体。他摸着那些粗糙的手指,忽然其中一根在自己手心里动了一下。苏任一惊,抬头看见谢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他。他急忙窘迫地松开手说:“我……我看看你手干不干净。”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解释比不解释还蠢,整一个神经病没吃药的状态。谢天抬起手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说:“你这爱干净的毛病该治了,眼圈这么黑,不会是一夜没睡惦记着我这双手吧。”苏任心说,岂止,全身都惦记着。他故作镇定地说:“我来叫你起床。七点了,你不是说要照顾猫崽吗?”“对哦,你起得真早。”谢天跳起来伸了个懒腰,苏任看着他绷直的肌rou有点受不了,转身往门外走说:“我弄点吃的,你等会下来吃。”“嗯……你还会弄吃的。”“不会,现成的。”谢天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弄完下楼看到苏任蹲在院子里看小猫。“怎么了?”“牛奶一点没动过,是不是不饿?”“我看看。”谢天伸指头摸了摸小黄猫的脑袋,几只小猫蔫头耷脑挤在一起,很没精神。“我就说养不活。”苏任说,“可能是窝病猫才被人丢了的。”“会不会是牛奶坏了不好喝?”“我自己刚喝过,不信你自己尝。”谢天还真的伸出指头沾了一点尝,没坏。“那怎么回事?”“要不就是太小了自己不会喝。”“有奶瓶吗?”“你说会有吗?”苏任很无奈,两个大男人谁也没辙,只好抱着箱子去宠物店想办法。这么早,很多店都没开始营业。苏任开着车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一家刚开了半扇卷帘门的宠物店。店员打着哈欠说猫太小要人工喂,而且牛奶也不能喝,容易拉肚子,给他们推荐了猫咪专用奶粉。苏任对养宠物一窍不通,有用没用都买了一大堆。谢天拦也拦不住,无奈地说:“不是让我找到领养的人就送走吗?我看你这是要养一辈子,就差买块墓地了。”“猫是你捡的!现在还怨我?我这是对小动物负责。”“要不你就好好养着吧。我看你也挺闲的。”“我要养也不养这种来路不明的野猫。”苏任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要是谢天肯每天来看猫崽,他倒不介意多养两天。“给它们取个名字。”苏任往新买的猫窝里瞧了一眼,小猫们吃饱喝足,舒服地窝在一起睡觉,还挺可爱的。谢天点着小猫的脑袋说:“黄的就叫黄豆,黑的叫黑豆,还有白豆和花豆。”“你熬八宝粥呢。”“名字多合适啊,一目了然对号入座,绝对不会搞错。”“歪理。”苏任逗逗小黑豆,小猫在睡梦中张了张小嘴。宠物店提供上门服务,苏任要了张名片备用,回家途中顺路送谢天去饭馆上班。接下去几天,猫崽们算在苏任家暂时落户了。刚开始苏少爷对这些小家伙的态度完全是嫌弃加烦躁,每天盼着谢天来给它们喂食,帮它们拉屎拉尿,反正他自己是绝对不动手的,谢天不在就请附近宠物医院的护士上门服务。但也多亏这几只小不点,苏任理由充分地每天半夜把谢天接到家里过夜,第二天中午再送他去上班。波澜不惊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一天晚上,程侠把车开到苏任家楼下狂按喇叭。苏任趴在阳台上骂他:“有病啊。”程侠把脑袋伸出来瞧着他说:“你快大半个月没出去活动了,在家孵蛋吗?”“关你什么事。”“以前你一天不出来就像要憋死了一样难受,我给你算过了,二十一天,整整二十一天,你刚才要不冒出来,我以为你煤气中毒死在家里了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会说话就闭嘴!”苏任心情不错,跟他开着玩笑。“你是不是找着新伴了?不行,我得上来看看。”程侠锁好车门往里冲。苏任在阳台上等他,程侠一路风驰电掣冲上二楼,沿途路过卧室都要推开门瞟一眼。“别看了,没在。”苏任靠着楼梯笑。“没在,那就是有了。玩玩还是认真的?”“当然是认真的,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程侠追问:“谁,我见过吗?”“见过,我认识的人你哪个没见过,你这么八卦。”“也对。”程侠想了想,不负众望地想起来了,“是不是上次你带我去见过的穷小子,叫什么谢……谢天?”苏任点点头表扬他:“记性不错。”“你得手了?”程侠吃惊地说,“就那个又贫又直的穷小子,你睡了?”“你能不这么流氓吗?什么睡了,是在我这睡,区别大了。”“有什么区别啊,他在你这睡,晚上你一推门不就睡了吗?”苏任无奈地摇头:“你名字里白有个侠字,一肚子男盗女娼。我等会儿要去接人,你自便吧。”说着下楼去了。程侠跟在他屁股后面继续八卦:“去接穷小子吗?”“你烦不烦?”苏任转头看他一眼,忽然喊,“别动!”程侠被他吼得吓了一跳,本能就想往后退,苏任赶过去在他落脚的瞬间把他推到一边。“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程侠惊魂不定。苏任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