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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说,“那边有个茶园,可以去采茶叶,也可以喝茶聊天,你要没受伤,前面的马场还能骑马。”“骑马就算了。”苏任说,“我们去钓鱼。”“钓鱼不适合我,要不自由活动吧。”程侠忽然抬手向他们身后挥了下。苏任转头看见另一张桌上坐着两个年轻女孩,衣着打扮十分文雅,长得也很秀气。“昨天晚上认识的?”“美院学生,来写生的,我们特别有共同语言,聊得挺开心。”“你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这是学生来玩的地方吗?”“生活需要善意的谎言,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程侠说完就走了,苏任等他走远才对谢天说:“你放心了吧。”“我放心什么?”谢天问。“他在你面前这样不加掩饰,应该不会对璇璇伸出罪恶的魔爪了。”谢天笑笑:“我本来也没觉得他会喜欢璇璇。”“你别说,有一阵我还真以为他连璇璇都不放过。”“还是不可能,他和璇璇差太远了。”苏任停了一下,认真地问:“差什么?”“程侠家里这么有钱,这二十多年和璇璇过的完全是不一样的日子,能有共同语言吗?”“怎么又和钱有关系了?”“你没听说过门当户对?”“听是听说过,但我觉得不能一概而论。”谢天问:“那你觉得程侠和周璇璇合适吗?”“不合适。”苏任毫不犹豫地说,“不过这个不合适是因为程侠在谈恋爱这件事上不靠谱,这是他的爱情观,我不干涉他。但是如果他认真交往,一心一意,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合适,这和有没有钱没关系。”谢天认真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要是他能像你一样专情,那我也同意。”苏任一愣:“你觉得我专情吗?”“太专情了,分了一次手,到现在还没开始找新对象,这都好几个月了吧。”苏任没听完就追问:“如果是我,你就觉得有钱不是问题对吗?”“嗯,是你就可以。”苏任几个月来的郁闷一扫而空,只觉得人生充满希望,前路一片光明。既然钱不是问题,那唯一的问题就是性别了。苏任思考这个问题到底应该怎么解决,要怎么做才能不突兀很自然地让谢天接受同性也可以相爱相恋的事实。想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只好先活在当下……早餐后他和谢天一起坐车游览山间景色,在私人鱼塘里钓鱼品茶。黄昏时看了极其壮美艳丽的落日,直到晚上夜空出现城市少见的满天繁星才回到露天餐厅,参加热闹的星空烧烤。苏任把烤得香嫩可口的牛rou和龙虾端到谢天面前,谢天不喝酒,他就体贴地倒了杯果汁。“我以前说你们有钱人总是闲着没事做怪无聊的,现在看来确实还挺好玩。”谢天说。“好玩吧。好玩的多着呢,以后我带你慢慢玩。”“白天钓的那些鱼哪去了?”“给厨房处理了,一会儿烤来吃。”苏任说,“你先尝尝龙虾,我亲自烤的,比你路边买的盒饭好吃吧?”谢天尝了一口:“好吃,你以前不是不吃烧烤吗?“路边摊的烧烤不卫生,这里都是最好的食材。觉得好吃就多吃点,我再去给你烤。”“你想吃什么,我也给你烤。”“烤生蚝和鸡翅。”“等着。”“你一只手行不行?我和你一起去。”苏任终于觉得有点像在谈恋爱了,虽然谢天仍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们却真真正正地一起度过了这样快乐的时光。鱼塘里钓来的鱼经过精心养殖十分肥美,主厨调味后烤起来更是喷香扑鼻。两人吃得心满意足,深夜才回到小屋别墅休息。苏任一开门就看到客厅里布置好的餐桌,桌上点着蜡烛放着红酒,忽然想起程侠说过晚上要给他和谢天安排一个特别浪漫的晚餐。晚餐是吃不下了,酒倒是可以留着。苏任洗完澡,照样给谢天的伤口换药,然后抱着酒瓶和酒杯爬到床上。“今晚不准看我爸了,我们看电影。”谢天说:“你酒瘾不小啊。”“有助睡眠的,你要喝一点吗?就一点。”“还是不要了,喝酒不好。”苏任就自己倒了杯放在床边,然后开始找电影。谢天和他一起找,选了部都没看过的悬疑片,看完不过瘾又再点了一部。苏任喝了点酒,渐渐有些困,还没等电影结束就倒在枕头上睡了。谢天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低头看了他一会儿。苏任没有完全睡着,只是困得不愿意睁眼。他长得和哥哥苏擎一点也不像,侧面轮廓柔和,睫毛很长。谢天问:“喂,你睡了吗?”苏任不回答。谢天就起来把窗帘拉上,外面的庭院仍然灯火通明,还有人在彻夜狂欢,等着看第二天的日出。他回到床边,关了电视和台灯,然后在苏任身边躺下。过了一会儿,谢天半睡半醒之际,感觉身旁的人翻身靠了过来。苏任卷着被子,一只手横放在他胸前,脑袋往他胳膊下钻,似乎在睡梦中寻找舒适的位置。谢天转头看去,黑暗中苏任睡得很熟,这么大一张床还蜷成一团非要滚过来抢被子。谢天不想吵醒他,就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好,让他抱着当枕头睡。第五十九章严肃对待、尽快确认苏任睡得十分舒适,醒来听到窗外清脆悦耳的鸟叫声,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一道灿烂夺目的金色。他轻轻动了一下,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抬起头才发现谢天正低头看他。苏任触电似的往后退了退,连忙坐起来。“睡醒了啊?”谢天关爱地问。“……那个……我睡相不太好,平时都习惯一个人睡,没压坏你的手吧?”“手倒是没事,就是怕吵醒你没敢动。”谢天笑着问,“不对啊,你平时一个人睡为什么要缩成一团,还老往我怀里钻。”“我没有。”苏任辩解,“是空调太冷了,我怕冷。”“两床被子都在你身上卷着还冷吗?”“那我睡着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你昨天晚上睡着了还说梦话。”苏任一惊,生怕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乱说话,忙问:“我说什么了?”“我想想啊,好像是说,喜欢我。”苏任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地问:“喜欢谁?”“我啊。”“我说你名字了吗?”“那倒没有。”“没有怎么知道是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