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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得焦急一点,谢天却只是说了句报警之后,就始终保持一种事不关己的平静。“如果你们两个换一下,他可能会急疯了。”谢天还是沉默不语。一路无话。一行人来到苏任的别墅区,刑警先问了门口的保安有没有可疑人出入。“这里安保很严的,陌生人想进出都要先和业主沟通,或者是业主打过招呼允许自由出入的我们才不会阻拦。”“那今晚辛苦你多留意。”“好。”程侠把车停在苏任家门口。“你进去吧,这个通讯器带着,有电话打进来开免提,我们听得到。”东宇峰对谢天说。程侠忽然问:“你开得了门吗?”“开得了。”谢天回答,“我知道密码。”程侠就有点酸溜溜:“怎么他把密码告诉你了?我都不知道。”“上次我要来他家拿东西,他刚好不在,就把密码告诉我了。”“算了,我没资格吃这个醋。”其他人都留在外面,谢天独自进屋看了看。以前他来这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来,别墅都是灯火通明,不说有多温馨,至少也是舒舒服服、亮亮堂堂的。现在他一个人,就算开了灯也有些空旷萧索。几只小猫看到他,有活泼些的跑过来亲热一下,不爱动的就趴在窝上瞄一眼。谢天抱起脚边一只小花猫,看见丑狗还在院子里趴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少了房子的主人。苏擎、程侠和两名刑警在外面的车里等。程侠远远看到谢天走进客厅还抱着小猫就有点生气。这种时候,谢天不关心苏任的安危就算了,竟然还有闲心招猫逗狗。在他这个死党好友的眼里看来,都已经不是事不关己的问题,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程侠替苏任不值,以前觉得谢天不错,看来还真的只是因为苏任有钱有闲,能陪他送水,带他吃吃喝喝,现在人一出事就本性暴露了。一个多小时过去,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刑警队那边传来消息,路面监控一直追踪到苏任的车在八点多时出了市区,随后就消失了踪影。林肖认为绑匪很有可能是在周边区域的某个地方藏身,等待收取赎金。但是车消失后的区域范围太广,只靠现有人员进行搜索不太现实,而且进行大范围搜查容易惊动对方。就在众人商量对策的时候,谢天接到了第二个电话,绑匪要求他一个人去交赎金。“我只是他朋友。”谢天说,“一个人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是他哥哥可以筹到钱,我能不能联系他哥哥送钱过来?”对方似乎思考了一下,也可能是在和同伙商量,片刻后这人终于说:“半小时,马上把钱送到你这里,不要耍花样,我看得到。”谢天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门外的苏擎。“钱没有问题。”苏擎说,“不过他知不知道一百万现金到底有多少?”东宇峰说:“这些人还是有心眼。本来他们交易的时候不可能清点钱数,所以到底有多少,只要装满箱子,一般人没经手过那么多现金未必分得清楚。但现在他们声称可以通过远程监控看到房子里的情况,就完全有可能让你们先在里面清点钱款。我们绝对不能让绑匪拿到赎金离开,所以现在重要的是先拖延,争取时间缩小绑匪的藏身范围,尽可能在交易前就找到他们。”苏擎点点头:“等会儿钱到了我送进去,如果绑匪再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只筹到一半,剩下的还需要时间。”所有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等待监控组有更多发现,等待警方布控,等待筹措的赎金,也等待绑匪的下一个电话。第七十章一百万有多少?苏任昏昏欲睡,察觉有人上车时还没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但随后压在脖子上的小刀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车不错啊,应该挺值钱。”苏任感觉刀口在皮肤上留下的刺痛,不敢胡乱挣扎。车门被锁了,车上三个陌生人年纪都很轻,从后视镜看,拿刀的那个特别稚嫩,可能不超过二十岁,穿着不伦不类,开车的手臂上还有些花花绿绿的刺青。“这车归我们了,你家里很有钱的吧?”拿刀的少年问:“二飞,你会开车吗?别瞎开害死我们。”“怎么不会?以前替我叔跑过长途,那么大那么长的卡车都开过,这种小车怕什么?”“那也别碰坏了,回头还能卖钱。”苏任听他们说话带点口音,但又听不出是哪里人,眼看着车越开越快,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偏僻,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心里惊疑不定。“卖车干吗?”叫二飞的刺青男说,“能开这么好的车家里肯定有钱,让他打电话回去要钱不比卖车赚吗?”“有道理啊,那你说要多少?”“十万?”“太少了,我们三个人分,每人才几万块,大城市里花不了几个月的。”“那要多少?五十万?”“怎么样也得要……一百万吧。”另一个人说。“一百万!”拿刀少年听了激动地说,“行行,就一百万,多要点,万一拿不出就让他们十万,我们一人三十万也够花了。”苏任这辆车就五六百万了,还不是他所有车里最贵的。这些家伙张口要一百万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钱,完全不需要家里人去凑。但是人越无知越容易做蠢事,苏任生怕他们拿到钱就把他杀了灭口,尸体扔到荒郊野外自己开车跑路,就连忙轻轻动一下,表示有话要说。谁知拿刀那人以为他要反抗,反而把小刀压得更用力了。三个匪徒紧张又兴奋地策划着,准备干一票大买卖,到时分了钱就能吃喝不愁。车子一路往偏僻的郊外开去,苏任心里着急,可在飞速行驶的车上却苦于无法脱身。最后那个叫二飞的把车开进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顿时连路灯都没有了。苏任看着车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经过一段很长的颠簸路,车终于停下。二飞先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苏任拽下来。苏任酒劲刚过头痛不已,被郊外冷风一吹浑身发抖。他喘口气,刚说了个“我”字,就感到后背又被刀尖顶着。“老实点,乱动老子宰了你。”苏任强自镇定地说:“我有钱,你给我家里打电话,他们马上就给你们筹钱送来。”“不准说话,听见没有?”苏任不敢惹恼他们,这里四周黑黢黢的十分荒凉,除了身边三个匪徒看不到半个人影。苏任被他们围在中间,小刀抵着后背,既不能呼救也无法逃脱,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