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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因此,段琅琅也不必多猜便能想到,除了金主,还有谁值得傅子越这个时候牵肠挂肚呢?然而这事并不算光彩,段琅琅自然不会和卢原言明,沉默着扶傅子越起身,让助理收拾好剩余的东西,一众人终归还是回了酒店。车程漫长,傅子越在路上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地睡着了,等车缓缓停下来,他睁眼再看车内的时钟,已经临近午夜。助理先下车,见大厅里已经没有客人,灯火通明却一片空荡,这才示意段琅琅陪着傅子越下车。傅子越头发有些凌乱,随手拿了车上的棒球帽戴上,低着头往酒店里走,等到了电梯间才微微把帽檐往上抬了几分,正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在他面前打开。他没想到这时候还有酒店住客,下意识要侧首躲闪。可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余光似乎扫到了电梯里的人,是一张很熟悉的面孔。他随后视线转回来,对上了盛林讶异的目光。“傅子越?你怎么回来了……?”盛林洗过澡,重新换了衣服,上身是个纯色短袖,因夜里微凉,外面还套了件Valentino的牛仔外套,一看便是新买的,质地挺括,纯白色的VLTN的logo一尘不染。他俨然是收拾过自己,身上有淡淡的香水气味。头发被吹得蓬松柔软,便是夜里,整个人也显得精致且周正。这么晚了,盛林打扮好了是要出去?傅子越迟疑着想,并没问,而是先回答了盛林的问题:“输完水了,想先回来休息。”盛林站在电梯里,并没出来,反而往后退了两步。傅子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站在原地没动。盛林这才急了,“傻站着干嘛,你上来啊。”傅子越习惯性听他的,走进电梯,随后经纪人和助理也上来,傅子越没让他们按楼层,只是问:“你不出去?”“这么晚了,我出去干什么?”盛林伸手按了关门,然后按了楼层。……这不该是我问你的吗?傅子越腹诽,脸上丝毫没表露。他低头看了眼盛林,两人目光再次交错,居然都本能地避开了。盛林倒是没什么,仰头盯着电梯上方的数字,沉默不言,反而是傅子越霎时间便有些后悔。两人争执本就是因他而起,盛林于情,是一番好心为他赶来剧组;于理,又是为他争取到如今资源的人。不管两人有怎样的分歧,既然问题解决,傅子越都该主动给盛林递一个台阶,两人才能彼此都走下来。哪怕盛林这会出去是已经有了其他想找的人,傅子越也依然认为自己欠对方一声抱歉。他转回目光,凝视着盛林背影,试图要说些什么。可盛林梗着脖子不动,连个眼神都不再给他,俨然是不愿对话。电梯转瞬停在两人所住的楼层,电梯门“滴”的一声打开,盛林片刻不停地拔步走了出去。傅子越顾不上胃中暗痛,紧走两步追了上去,“木木。”盛林没理他,低着头往前走,傅子越追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去盛林房间的方向?再一抬头,两人已经站到了傅子越的房间门口。盛林瞪他,小声抱怨:“怎么病傻了?开门啊!”语气里俨然还带着情绪。傅子越没说什么,低头掏出房卡刷开门。盛林大摇大摆走了进去,没等傅子越说话就往沙发上一瘫,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想去医院找你呢。”傅子越关门的动作一顿,侧身望向盛林:“你是要来找我?”盛林戾气未散,他不爽道:“不然呢?这么晚了,我特地收拾好能去干啥?”傅子越意外,但很痛快地低头认错:“抱歉木木,我不知道,是我误会了。”傅子越的态度一软下来,盛林反倒不知该怎么发脾气了。他尴尬地避开傅子越认真的目光,扭开头扫视一圈,想喝水,下意识想要支使傅子越,可刚开口,见傅子越脸色不佳,便把话又硬给吞了回去,自己起身去冰箱开了瓶可乐,还主动问傅子越:“喝热水吗?我给你烧点。”“别麻烦了木木,不用管我。”他这么说,盛林偏偏不听,还是拧开了两瓶纯净水倒进烧水壶里,按下了开关。傅子越大半天没进食,整个人都有点没力气,心里不想让盛林忙活,这会坐下又确实没劲起来了,只能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来医院找我做什么?有事吗?”“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谢舜云,他说可以配合剧组补拍,之后应该不需要你赶进度了,我就想去医院告诉你来着。”“这种事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傅子越笑,“不过卢原也来医院和我说了,谢谢你,还替我惦记着。”盛林抱臂站在水壶边,看他还有心情笑,赌气道:“我哪知道告诉你以后你会不会又不高兴,怪我耽误你工作上进了!”傅子越果然一下子表情就收住了,他听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知道自己下午的话还是说得重了,讨饶般地轻轻唤:“木木……”盛林挂着脸,却控制不住自己脚步,慢慢往傅子越坐着的方向蹭过去。谁知他没走几步,身后的烧水壶忽然咕嘟咕嘟起来,水烧开,机器自动关了。盛林察觉自己险些轻松投降,赶紧退回到吧台后面。他并非对下午的事毫无芥蒂,只是理智知道那些话傅子越一定是忍不住才会说。对方话没说错,但正因为没错,盛林反复回想起来才又自惭又恼怒,一面觉得自己这个金主做的丢人现眼,一面又怪傅子越说话生硬,令人受伤。可百转千回的想法在他心里绕完,盛林还是觉得傅子越十分好,不舍得踹掉他。于是他只能气鼓鼓道:“不要对我使你的美男计,没有用,我还要再生气几天呢。”嘴上这样说,手里却还是给傅子越倒了大半杯热水,又兑进去了一点常温的,随后拿到沙发边上,递给傅子越。傅子越顺势直接握住了盛林的手,掌心贴着盛林微凉的手背,两人一起握着玻璃杯。“对不起木木,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傅子越仰着头,房间内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